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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妈的照片吗?”
“没有,”
蓝雪低下头,声音黯然道:
“那个小三住进进家里后,把我妈所有的东西都丢了。”
“难道你手机里……”
我正要再问,却被膏药打断了:
“五哥,蓝雪只是想祭拜一下她妈妈,又没有什么恶意。你这么追问,搞得好像她要干什么坏事一样。”
蓝雪把目光垂到地上,表情开始变得忧伤。
可是这事也太蹊跷了,不多问几句,我实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石桥离这里又不远,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找过来?”
“当初都以为我妈是去找我爸了,而我爸是在外省做生意。没人想到,我妈竟然是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出事的。”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我要再说不帮忙,那前面问的一大堆,就等于是在看别人的笑话了。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去问问我表哥。
几天后,我联系了表哥,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遗憾的是,表哥说根据规定,这种无名尸基本没有土葬的,都是火化。而且骨灰最多存留三年,然后就根据政策处理了。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蓝雪的妈妈,现在也不可能找到,更别说祭拜了。
可能是抱了太大希望的原因吧,听到这个结果的蓝雪竟然病了,还住了医院。
不管怎么说,这个坏消息都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所以膏药让我和他一起去医院看蓝雪,我没拒绝。
去的路上,膏药对我说:
“五哥,我知道你不喜欢蓝雪,但是她现在是病人,等会见了她你说话可要注意,千万别说什么万一那个女人不是你妈这样的话啊。”
“膏药,”
我呲了呲牙: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就和你一样缺心眼了?”
“那哪能呢?你要是和我一样缺心眼,咋能给我当哥嘛。”
“切,谁稀罕给你当哥?又不是什么美事。”
一路和膏药打着嘴仗,很快就到了医院。
病床上,蓝雪的脸真是白的像雪一样,一看就是病人的那种。眼睛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没醒。
病床旁边,坐着一个戴着眼镜,身形偏瘦的男人,一脸认真地盯着快要打完的吊瓶。
膏药一看见眼镜男就把头扭到一边,一副很不待见对方的样子。
我又不认识眼镜男,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眼镜男也很高傲,只冷冷的撇了我们一眼也不吭声。
膏药在我耳边低声说:
“他就是南柏山,蓝雪的发小,也是个医生。”
我瞟了一眼南柏山,西装领带,白净斯文,长相比我那还是差了一点的,勉强可以叫一声帅哥。
从进门到现在,四五分钟过去了,我和膏药一直站着。
最后,我觉的站着有点委屈,也显的坐着的南柏山有那么一点优越感。为了打破这个微妙的阶层感,我率先坐了下来,示意膏药也坐下。
不愧是兄弟,膏药几乎是秒懂了我的意思,瞬间就梗起了脖子,拿出一种很足的气势坐了下来。
我摸出手机扫了一眼时间,最多半小时吧,如果蓝雪还不醒,我和膏药就撤。
当然,为了面子,走也不能和南柏山说话。
好在这中间蓝雪醒了。
膏药一见蓝雪睁开眼睛,赶紧迎了上去:
“姐,怎么搞得?怎么还住院了?”
蓝雪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是我不争气,丢了我妈给我的项链,还找不到地方祭拜她,一急,就病了。”
一听到项链,膏药立马接话:
“项链的事包我身上,我这就去给你捞出来。”
这下我也急了:
“啥天气啊你下水?”
“五哥,我知道你又要说水凉。没事,我等会下水前先喝二两烧酒,冻不着我。”
“你可拉到吧,就你那酒量,二两烧酒下去你还走的了路吗?”
“那我也得去啊,蓝姐找不到祭拜她妈妈的地方已经够难受了,要是再找不回项链可怎么办?”
“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让你下水。”
就在我和膏药吵吵时,一直冷着脸的南柏山突然开口:
“找到项链也没用,小雪又不是因为这个住院的。”
膏药一听,愣了,转头问他:
“那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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