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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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嵩边在心中吐槽他臆想中的某高维度存在边继续小跑。这时猛然听到苏蕊悠悠的道：“你知道什么是唯心之念么？”

郝嵩先是一怔，然后居然一脸严肃回道：“这个问题不是现在的我该知道的吧？”

苏蕊看了郝嵩的反应点了点头，面上竟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也严肃道：“你是个聪明人，虽然有所察觉，但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依然继续自己的卖萌撒泼。只是你应该也清楚，自己可能要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中了吧？”

郝嵩叹了口气，道：“在看到一些超出理解的东西时，任何人都该有所领悟，自己的生活将要不同了。聪明人应该尽快适应，而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依然尝试回到以往的生活状态中。”

苏蕊虽然知道郝嵩不简单，但是也没想到郝嵩居然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转念又想到他从小到大经历的生活变故，突然有些理解了。一个生活在痛苦与不安中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单纯的逗比？他就像一个小丑，在滑稽的妆下用一双冷眼阅世；愚蠢肤浅的表演之后，藏着的却是一个深刻的灵魂。

郝嵩6岁丧父，母亲改嫁并在之后的时间里渐渐淡出他的生活（郝嵩眼里）。这样痛苦的经历也曾让他歇斯底里和自暴自弃，但是现实最终让他明白这些都是无用之人所为。于是他试着接受，试着习惯。所以在15岁，照顾了他很久的老妈子离开他回老家时，他已经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了。但是这些痛苦的经历依然对他现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性格里怂的一面，正是一直生活在不安中的体现。因为没有安全感，郝嵩从不敢尝试；因为没有安全感，郝嵩从不曾主动。

然而不安所带来的并不只是坏处，它带给郝嵩的还有常人所没有的谨慎和细致。同样在遇见苏蕊以来，一切的征兆表明世界的另一面似乎就在眼前；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也只要伸手就能触碰。但是以郝嵩的性格却是不会主动触碰的：他深知自己弱鸡一个，无任何自保之力，与其自作聪明的和苏蕊摊牌，然后陷入危险的境地，还不如接着演自己的二逼青年，反正该他知道的迟早他也会知道。

现在苏蕊自己来找他摊牌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捂着耳朵不听吧？再说他也很好奇，于是接着道：“虽然之前我因为自认没有接受的能力，而一直在装傻，对一些迹象也视而不见，但是真相自己跳出来，我当然也会想办法适应的......只是也希望你负起和我说出真相之后该负的责任！好吧，唯心之念到底是什么？”

苏蕊定定的看着郝嵩，似乎是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然后才慢慢的道：“唯心之念是精神能级达到一定强度的人，以自己的意志所凝聚的精神核心。”顿了顿，看了眼郝嵩有些疑惑却依然认真听的样子，继续道：“也就相当于道家说的本心。以大卫史密斯为例，他从自己的性格特质中选定了骄傲作为唯心之念，也就是以骄傲的意志为主，其他的意志或舍弃或隐藏，以达到明心见性的心境修为。若他成功凝聚，那么他就是明心境！明心境之人与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能从精神层面上浸染肉体基因，突破种群的基因极限，成为从基因学角度来说更加高等的人类。而唯心之念一般都两种，一种就是大卫那样选择自己已有的意志能力，并凝聚唯心之念，这种唯心之念的特征就是它的特效一般，但是一直存在；第二种就是像我，选择自己不太能理解但是十分渴望的意志能力，来凝聚唯心之念，这种唯心之念特效十分强大，但是却需要条件引发。当然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都不急，因为凝聚唯心之念需要一个强健的身体。而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无法承受唯心之念的。”

郝嵩摸着下巴道：“也就是说猥琐的灵魂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来支撑嘛~”

苏蕊捂着额头：“别告诉我你打算选定猥琐作为自己的唯心之念......”

“还真可以的吗？”郝嵩惊讶道，“用猥琐有什么好处？”

苏蕊一脸见鬼的神情，道：“我怎么知道，明心见性的家伙们在古代都能被称作真人了，你见过哪个真人是猥琐的？”

“申公豹？猪八戒？”

“你看电视剧看太多了......继续给我跑！”

“精神与肉体，如唯心与唯物，相辅相成。古人皆修心以望成仙，而成者万中无一。然以发达之唯物科学，则人人可成仙，人人可成圣！一人之路易，万人之路难！我等守夜人守的，便是这万人的成仙路，或谓之科学！”——摘自哈特-比黑维尔-y-王著《我们的奋斗》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