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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金色龙袍的长须大叔,手持一柄四尺六寸长剑,那剑青色寒光,他拂袖甩须,剑指楚良!
“妖火连烧三日,你敢弑杀九黎?要你这蛮横之人掌管天下,非但不让我等众生不服,且要你这等孽障来指引我该如何造车?”那黄袍大叔一剑刺向倒地的楚良,楚良惊恐万分,连滚带爬想要躲避。
不料此时一鹰口上唇的男子,他肩宽三尺六寸,身高丈八,整个人浑厚的身形巍峨如山,见那黄袍男子想要一剑刺死楚良,他便抡起光晕湛蓝的巨锤,出手挡下那一剑。
“五弟莫要拦我!难道我们之前商议你确是忘了?”黄袍大叔只手推开那高大鹰口上唇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屈膝跪倒:“黄龙兄!放过赤游老弟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九黎之首,可是黎民众生的仰仗啊!我等不分青红的定下死罪,弑杀于他,日后化作厉鬼,那三苗之中巫术横行,要是军师招的引魂咒,将他复生前来寻找,那岂不是对准了你我二人成了仇家?”说完,那男子冲着惊恐万分的楚良,他挥臂一直这蛮荒野地,大喝,“赤龙兄弟,交出兵权吧!”
楚良大吼着:“我她ma不是赤游!我叫楚良……”
此时荒野之中狼烟飘渺,雾气昭昭之中,一名身披红色青铜甲的瘦削青年走上前来,他手中蛇矛指着那壮汉男子:“雷老五!从今天起,这世上赤游与赤龙公不在是一人之名,杀死他,天知地知,畏惧那般的后患?断其头颅、斩其四肢,将他的身形就地火化,将他的头颅、双臂双腿分别葬于五洲之地,让九黎之中威望者率兵,驱逐三苗部落滚回南部湿地,从此这蛮横之人便于他立块石碑,墓铭镌刻‘蚩尤’二字,在下不才,仰仗两位兄长担任这赤龙公之名,今日起,轩辕哥哥便是黄龙公之名的黄帝,陈家排行老五的这位哥哥你已是普化天尊的名号,掌管天下八荒的雷鸣,雷老五一词,岂能凌驾文玉哥哥威名,还是改为雷公甚妥!小弟不才,本家神农氏,我们做着一切,九黎民和三苗部落也无话可讲,毕竟闹病瘟灾只有我才受得了这天降之苦,也只有我才敢去化解天下草木为神药救治!只要我把治病良方传授于三苗之中,他们得了这祥瑞的便宜,还怕封不住嘴?”
雷老五看着一身棕榈蓑衣的楚良,他眼含热泪,止不住的泪水不得不伸出粗犷的手臂去擦拭,然后他舞动身后大鹏之翼,遮挡着楚良脏兮兮的身子,然后手持大锤的冲轩辕吼道:“哥哥此次从雷州岛请小弟前来,原来就是想要加害赤游老弟!”他又转向神农氏,“你这浑人,整日吃些牲畜之物,万万不知心肠也是如此歹毒,难不成你现在穿着红身铠甲,就是想要在弑杀了我这可怜的傻弟弟之后,化身救治苍生病痛之辈,自封赤龙君主?”
轩辕手中长剑指着雷老五:“五弟,你这是为何?我等千辛万苦,途径此处,这大好河山,怎能放任这般蛮横之辈胡乱作为,你可曾记得,在西北极寒之处,游牧牲畜仰天观日的生活是多么的荒芜不堪,瞧着山川、这河流、这无比宽广的疆土……”轩辕激动的伸出手掌,就像自己能只手抚平天下一般,他呢喃自语,“我等只是想要和他平分共享这富饶山川之美,却不知他居然发动九黎三苗,攻上逐鹿之巅!我岂能由他疯癫作为,让这天下苍生笑我轩辕一世无能?好心之举来到东海劈木为船,来到这荒凉野地拼凑山岭桥桩,制造代替脚力工具为车,可他却从中指手画脚,当着众黎民好似我轩辕无能一般!这等心怀叵测之辈,留他也是虎狼之患……”轩辕说到这里,长剑一丢,转过脸去,一手捂着双眼,泣不成声。
神农氏突然见轩辕闪身,他手中一把枯草粉末,洒向替楚良遮挡的雷老五,那粉末使得雷老五大喊大叫,双目视野全无,跌头乱撞。神农氏呵呵笑着:“五哥哥莫怪,小弟不是要当什么赤龙公,从此这世上就此划分天下,乃‘黄’‘炎’开辟,我便是那弑杀不坏金刚之躯,人称战神赤游的炎帝!”
蛇矛冲着楚良的喉咙直刺过来,楚良惊恐之中大喊一句:“即是兄弟,作何纷争,你们要的,让给你们便是!为何要取我性命?”楚良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一番对话之后,楚良也有所知晓其中的辗转之事,于是情急之中随心说出了想法。
那神农氏手中蛇矛顿时僵住,他从未见过他眼中的战神是如此的懦弱,可是楚良却说:“杀人可是大罪?同时父母生,都是血肉心,一片天底下的兄弟,争相斗狠不但叫人看了笑话,传出去也是丑恶之说,”他起身看看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零星火把闪烁之下是伤痕累累的轩辕族人,他们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才导致这身形具残的痛楚,“不要在拿着族人的性命交战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人命不可再继续儿戏……”
楚良还没说完,那名为轩辕的黄袍大叔,突然捡起脚下长剑,挥动手臂,楚良只觉得脖颈发凉,眼前的视界开始旋转,然后就觉得身体和自己的头颅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一侧的脸颊砰然撞击地面,眼睑缓缓的合上,他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又不是…蚩……尤……”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易木戒一手撑地,一手打着楚良的脸,楚良摇晃着热辣辣的脑袋醒来,他看到易木戒,心里突然冷静下来:“我天…原来是个梦……”刚刚梦中脖颈发凉,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然后看到手里是水!
易木戒捡起地上的一个烧杯:“你小子,怎么还说梦话?噩梦?怪事了,出汗倒是出汗嘛,怎么出汗却流了那么多的血?我给你洗了洗,免得你醒来以为我要杀你,把你的脖子划开了口子。”
楚良回头看着地上的水渍,苦笑着一手遮住眼帘,看着门外:“哎哟,天亮啦?吼吼~~~你…你那好点了没?”他指着易木戒的小腹。
易木戒拎着烧杯指着楚良:“我没事,说说,怎么回事啊?谁要杀你,蚩尤和你什么关系?是你苗家的祖先?做梦梦到了?”
楚良爬起来,浑身酸疼的扭动着身子:“我这病是出生之后就有的,就像汗血宝马那样。”
见楚良有意岔开话题,易木戒嗤之以鼻,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把烧杯接满,然后放在一旁的收费窗台上:“你不说,我就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你自己说,”楚良看着易木戒,易木戒指着自己的脑袋,“是说梦话,我可不会逼你的。”
“我…我没有梦见什么蚩尤,我梦见的是…是几个脾气古怪的大叔!”楚良起身走过来,拿起烧杯想要喝一口水,易木戒却伸手拦住了,“干嘛?”楚良不解的问。
只见易木戒笑眯眯的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隙,蹲下身子,伸手把门外的那个小黑盒子拿了进来,那是昨晚进来的时候他放在门外的。
楚良嘿嘿笑着:“那东西干嘛?看门的?”
易木戒笑而不答,走过来,一下子丢进烧杯之中,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来,在水里晃动几下,拿出来仰头放进口中,楚良见他的脖子鼓了一下,算是咽到了肚子里。
“不好吃!呵呵。”易木戒拍拍楚良,“走吧,带你去找点吃的,然后一会去见你阿妈。”
楚良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自己不肯告诉他自己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在自己问他的时候也是问东说西,可是在梦里的那些人的名字,似乎偶尔听外公教自己读那些繁体字老书的时候出现过。他拍拍太阳穴,跟着易木戒走到门口。
远在麻城郊外的一处荒凉坟地,那里野槐树和垂地的绿柳就像封闭的院墙,遮挡着这个逝者长眠的地方。
两名……不,是四名驭使徒装扮的男子被一行身着素衣的美貌女子给丢在了这些坟地之中,那四名驭使徒就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有点还嘴角带血,仰躺在地。
这一行女子飘飘然的快速离开,任凭坟地之中野草丛生,但她们走过之处,不留痕迹,也没有发出摩擦草丛的声响。
仍在赶往麻城的玛丽·乔恩和阿巴鲁,他二人由乔恩驾驶一辆金色越野车,正行驶在308国道上。阿巴鲁坐在后排小睡,乔恩突然踩下刹车,接着不停的按着喇叭:“该死…这中国,怎么这种地方也会堵车?”
阿巴鲁揉着惺忪睡眼:“你说什么?”被那一个急刹车,阿巴鲁差点滑倒车内的地上,他坐了起来,“哦老天,前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交通意外?”
“不!是收费站,我想我们得下车了,趁着前边的卡车车队缓慢通过收费站的这个时候,赶快下车,不然一会要我们掏钱可怎么办?”
乔恩这么一说,阿巴鲁不禁笑了起来:“大美女,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之前坐大巴的时候有钱,现在到时穷了?”
“我身上只有英镑!昨天贿赂该死的驭使徒,钱都给他们了?”
“呵呵~~那你怎么不把英镑给他们?真是的……”阿巴鲁想要继续躺下,谁知乔恩果真下了车,他只好跟随的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的一片桃园,国道与桃园之间,是一条几十米宽的干涸大水沟!
“按规定,到了哪个国家,给驭使徒的钱就要是那个国家的现钞,身为教官以上人员是不能太过为难自己下属的。你懂不懂啊,给他们英镑,他们就会去附近的银行,我们的钱,在中国都是没有号码考证的,一旦败露,中国的警方就会注意到他们,然后给他们带来麻烦,就是给我们自己找不痛快。这个国家和其他地方不同,在钱这上边,就说洗黑钱,都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乔恩滑下草坡,开始走过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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