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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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是让他带王后和逆贼一起回去的，如今王后却要由上官玉书送回去，他如何交差啊。

“你回去跟王上说，本宫要与上官公子同行，请王上先回去等本宫吧。”赫连和雅暗自叹气，这闹的哪出啊。

“是。那属下告退了。”有了王后的话，那名侍卫长才敢答应离开。

上官玉书扶着和雅上了马车，这马车上铺着软垫，内有冰块，比外面还要清凉舒适的多。她靠着软枕，因为麻药的问题，她身体还是有些疲倦，她望着那边面色一直不怎么舒展的上官玉书，问，“上官公子，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担心你。”上官玉书轻声道。“你这样冒险的性格，叫人怎么放心。你爱胡闹就算了，飞鸣也这样——”

“呵呵呵——上官公子你这样好像一个老家长。”赫连和雅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而且当初我在商场滚打的时候，你不是也很支持我的吗？”

“商场里考验的是你的脑子和手腕。那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我一直在旁看着，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但是今日你也看到了，若是再晚来一步，我都不敢去想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上官玉书说道这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和雅知道他是真的担心了，她想想自己这次犯险若是关心他的人知道了，都是会惊恐的吧。上官玉书这反应不亚于她的母亲，她想，爱一个人的力量有这么大？可以让理智的人变得不理智，让冷漠的人变得热情？此时，她才发现，最可怕的就是爱情。她以为上官玉书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应该已经放下了，但如今看来还是没有。

“谢谢你。”赫连和雅低首，声音低低的。但还是能够让对方听到。

“救你是应该的，不用谢我，你要是出事了，我会难受一辈子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拿自己去冒险了。”上官玉书这次的态度有些强硬，就这一次，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太纵容和雅了。

“如果上官公子是我的兄长或者是我的夫君，你说这话，我还觉得正常，但我与你也只是朋友至交，你这么关心我，是为何？”赫连和雅决心还是要把话说明了，否则这世上不是又要多了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的好男儿。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所以很多话有时候没有说出来彼此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和雅这次却要逼他讲出来，上官玉书不明为何。他看着她，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回答。如果他说是因为爱她，她会怎样？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感动地说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子。理由可以有千万种，但结果都是她会拒绝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笃定，是看到她对自己的疏离还是看到她跟慕容飞鸣一日比一日亲密的所以才早已预知了这个结果呢。

“你一定要我说吗？”苦涩从心口蔓延到了舌尖，原来他还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在心爱的人面前等着被拒绝，那滋味并不好。

“——你不说，我也明白，但我没有接受过你，所以我不想你为我做那么多，那样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欠了什么一样。”赫连和雅坦然说道。“我不想每次看到你都有种负疚感。”

上官玉书恍然，原来是这样。也是，和雅这样清冷的个性定然是不喜欢别人为她做太多的，是他疏忽，不该让她发现才是。他说，“即便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你无须想太多。”

“你总说些宽慰人的话，可是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我是你，会觉很累的，你不累吗？”这样说，或许有些伤人，但赫连和雅真不想看到他这样掏心窝子地去对一个人好，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自己，她觉得不值得，他不值得这样做。

“我不觉得累，只要是为你，怎么都不觉得。”慕容飞鸣坚定说道，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她看着有些心惊，这话听着她更是诧异，如果这是一种表白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女子是不会为他的表白而拒绝的。可她还是要拒绝，不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还有她现在已经是慕容飞鸣的妻子，没有她之前，他与慕容飞鸣定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难寻，为她这么一个女子断送了他们的情意，那是一种罪过。而且对于成为一个令朋友反目成仇的女子，她也没兴趣做。

“如果我如今还是单身一人，上官公子说这样话，我还可以感动下，可是如今，我已经是南诏的王后，您的挚友南诏王的妻子。对于您的情意，我只有辜负。”赫连和雅冷静地说着，这个时候拿慕容飞鸣出来做借口，她不知道上官玉书是否能够接受，但在她看来这是杀伤性最小的理由了。

但事实证明，上官玉书没那么容易受打击，他有种愈挫愈勇的良好精神品质存在，他在听了和雅的话后，说，“那我也愿意默默自旁守护你，在遇见你之前，我想的很单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是想在一起就是幸福，可是后来我发现，重要的不是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只要能够看到她幸福看到她快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