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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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与郑文圣公有关系吗？”姬六娘子好奇道。

崔无道笑了笑，道：“打听细些也无妨。”

姬九郎和崔九娘子却是心思灵敏得多，知道崔无道这是起了疑心，郑文圣公虽有大才，又娶了孔氏女，算是世家女婿，然而他这一支却只有他这一脉独枝，郑氏其他几支，都没有这样的世家作派，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小娘子，绝不是与郑文圣公有关系这样简单的身份。

这时，苏旭从田庄中奔出来，径直来到齐纨面前，道：“楚国夫人有请。”

齐纨看着他，没说话。

苏旭轻笑一声，道：“表弟很投楚国夫人的眼缘，他们……相谈甚欢。”

齐纨：“……”

李炎和楚国夫人，是怎么投缘上的？尤其还是在楚国夫人的田庄被掀了底朝天的情况下，没把她老人家气厥过去就算不错了。

“湄娘，你带崔马师他们先回去，请了大夫替他们看看。”

齐湄娘轻哼一声，不爱听人指使，不过一转念，也知道这是正事儿，崔一眼几人都伤得不轻，站都站不住，得人扶着，还有两匹马，已经落了人眼，就不能再留在郊外，不然迟早还得出事。

当下便指挥了自己手底下的一众凉氏部曲，架着崔一眼几人，牵了两匹马往回走，白雪还不大乐意，左顾右盼好像在找狼王，别看饿得不行，力气还大，几个人都牵不住它。还是崔一眼精通马性，勉强打起精神，又哄又骗的安抚了它。

齐纨等她们走远了，才对着还在几十丈外的崔、姬两家人远远作了个稽手告别的姿势，然后跟着苏旭进了田庄。

见她们人都走光了，崔、姬两家人这才动身，继续往盛京城行去。

楚国夫人已是六十出头的年纪，老态苍苍，鬓发皆白，但面容却是红润，精神也尚佳，显然这些年日子过得相当舒心，之前的事情也没有惊到她老人家，因为一开始，苏旭和李炎就道明了来意，虽然有些冒失无礼，但也不知怎的，楚国夫人偏偏就是看着李炎投缘，被李炎好言好语的哄了一阵，竟然就这么撒手不管外头的事，由着那些凉氏部曲控制了整个庄子，她只管听李炎说着幼时的一些趣事，被逗得哈哈大笑。

齐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幅宛如祖孙含贻、其乐融融的场面，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早知道会这样，何必来硬的，直接让李炎来哄上几句不就得了。

想归想，还是认真见了礼，楚国夫人打量她一阵，笑道：“昔年郑文圣公风华冠京城，京中不知多少小娘子为之倾倒，老身亦难免俗，你既然是他的后人，不必拘礼了，坐吧。”

齐纨：“……”

按年纪算，郑文圣公死的时候，楚国夫人风华正茂，确实有可能是见过的，虽说两者之间年纪差距不小，但以郑文圣公当年的名望声势，会引动少女芳心也不足为奇，难得的是，楚国夫人居然就这么宣之于口，可见本性也是个爽快之人。

“今日之事，二十三郎已经都与老身说分明了，错不在你，实是老身教子无方……”楚国夫人叹了口气，“老身育有三子，二子皆没活过周岁就夭折了，独幼子福缘深些，因此难免溺爱了几分，加上圣人对他又有几分照应之情，养成了他傲慢自私的性子，前几****借我这庄子关押了几个人，说是叛奴，又牵了两匹马来，只说是买的，还没有驯服，我也不曾疑他，哪里知道他竟做下这等强取豪夺之事。孽子妄为，老身为其母，其咎难辞，就代孽子给郑娘子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