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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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李先生你那天在演讲台上说的是真心话吗？”唐纳文双手按着桌子，眼睛直视李凌峰。他的脸开始出现红晕，似乎有些儿激动。

“是的，这点毫无疑问。”李凌峰同样直视唐纳文，语调轻松：“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接受了侯爵大人的邀请，出任人民之声主编。”

“那李先生你有具体的计划吗？”唐纳文耸了耸肩：“想必李先生也知道，有些人只会空喊一些口号而已，但实际上做的却是另外一个样子。”

李凌峰对唐纳文的问题早已经有了准备，对于这位大记者会问出什么问题都预料到了。他简单的将周年庆典那天所说的那些简单的重新说了一下：“嗯，简单来说就这几点了。至于更详细，在唐纳文先生你加入人民之声这个团队之后，再说也不迟。”

唐纳文这次没有急吼吼地继续提出问题，而是坐回到椅子上低头沉吟起来。李凌峰也不着急，悠悠哉哉地喝着茶，好整以暇地等待。

“最后一个问题，李先生你会不会限制我的稿子？”唐纳文重新抬头，目光炯炯有神。

“会。”李凌峰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去理会唐纳文脸上露出的失望表情，：“我知道唐纳文先生之前写过很多关于时事的稿子，但因为措辞太过于尖锐而被埃隆主编否决了。在这一点上我和埃隆先生的看法是一致，目前内厄姆还不需要这么尖锐的声音，平缓一些会更好。”

唐纳文并不说话，炯炯有神的目光迅速黯淡下去，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不过……我在平缓这个标准的定义上要比埃隆先生更宽松一些。”李凌峰微笑着继续说。

“宽松到什么程度？”唐纳文抬起头问，虽然不再像之前那么兴奋，但听了李凌峰的话后，还是恢复了一些神彩。

“大抵就是与唐纳文先生撰写的那篇《内厄姆的税制》差不多，虽然这篇报道最终没有刊载，但在我看来可以说是一篇极为难得的文章。里面探讨了商业税的诸多问题，非常具有深度。实际上，我准备将这篇报道放在人民之声的创刊号上。不知道唐纳文先生是否同意？”

“能够发表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唐纳文苦笑地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不知道唐纳文先生是否要加入人民之声？”

“非常抱歉，李先生。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下。”唐纳文带着苦涩地笑容回答。

“没有关系，这也算得上是件大事，慎重一些是应该的。”李凌峰理解的点点头：“那么我就恭候唐纳文先生你的好消息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明显失去了兴致的唐纳文，连原本说好的专访也没有再提就起身告辞了。李凌峰一路将他送到门外，帮他叫来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