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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伦之欲只为传宗接代而生,既然如此为何兄长还会沉迷于此,放着我长尾家的家业危机不问却去整日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兄长身边就没一个像样的好女子,不懂得自尊自爱不明白身为武家的女人要时刻劝诫,却冲着吾作出恶心的表情,吾从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女子!哼!”上杉政虎胸中的一股恶气总算抒发出来,这么多年他的心里话从没对任何人诉说过,不是他心里封闭实在是这些话不方便说,有资格听的人不能说,能听的人没资格听他的倾诉。
如果不是吉良义时,不是因为他拥有着与自己齐平的军略手段,政略智谋的眼光手段远超他的想象,又兼是妹婿至交主公与臣下的复杂关系,他也绝对不会掏心窝似的把这些封存多年的想法全部倒出来。
吉良义时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事到临头还得继续劝,耐着性子说道:“痴迷房事舍弃为家督的义务不可取,但也不能偏颇的认为男女之间就是这么恶心的行为,青岩院与姐姐大人若是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会伤心的。”
“所以吾从没在母亲大人和姐姐大人面前提过,毕竟吾早已不是当年的虎千代,不想让她们担心再为这个担心……”上杉政虎侧过脸对他说道:“今天只聊家常吾就托大一些,依然称你为义时吧!希望你不要把这些话语告诉任何人,阿浪的事情吾会尽力处理,原本吾中意她与朝信配对,只是朝信有了姻缘就只能作罢了。”
心知自己大舅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如果还要强配对就有写不太上道,只是想起虎姬的叹息还有阿浪离去的身影,吉良义时决心再劝最后一次,勉力劝说道:“兄长难道没想过留下一儿半女传承家系吗?余到有一方法不让兄长破戒也可以得孩子。”
上杉政虎闻之脸色一变,以为他为了劝说自己用上类似细川政元所走的“魔法”之道,苦口婆心的劝道:“吾未闻不近女色可得子嗣之法,如此方法必然与妖邪之道有关,义时如今贵为幕府名门切不可沾上这等歪门邪道呀!”
“呃……余怎么会碰那些邪法,只是却又此法罢了。”吉良义时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的。
“不管此法是真是假是正是邪,吾都不会去尝试的,此事不必复言。”上杉政虎阖上双眼诵读佛经,吉良义时见苦劝一会儿依然自讨没趣,正要起身离去又被他叫住说道:“授业恩师已经坐化,为吾剃度赐予法号的徹岫宗九大师也已经坐化,吾已然了无牵挂,决心择日上洛前往高野山专心求得毘沙门天的庇佑,保佑我越后、保佑上総足利家战无不胜,武运长久!”
“毘沙门天,兄长是要改信真言宗吗?”吉良义时的眉头深深皱起,旋即笑着说道:“余明白了,就让余着一封书信去京都教王护国寺请来高僧为兄长讲法,再从高野山金刚峰寺请来几尊毘沙门天吧!眼下战事紧急兄长不宜动身前往京都,三好长庆也必然不会允许兄长安然过境的。”
上杉政虎没料到他的态度,有些惊讶问道:“如今领内靖平,应当是勤修政务安抚国人的时候,今年怎么还会有新动作呢?”
“安抚国人勤修内政可以与战争同时开战,乱世尚未终结,我等还不能苟安一时之富贵。”吉良义时站起来走到露台前拉开纸门,冰凉的寒风从门缝里溜进来,看着城下一片萧索雪白的冬景,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早晚是要做的,兄长的关东管领之职也是时候处理了的,上杉家在关东的家业还要兄长来夺回来。”
就在这一年冬末,胜姬的信笺送到春日山城,熟悉的娟秀字迹像一个个欢快的音符代表信笺主人心中的愉悦之情,她在信里高兴的告诉吉良义时很快就要升格成为舅舅,在她写信的时候还是正月初,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快七个月大,她还恭喜吉良义时诞生嫡子,并高兴的表示自己也是做姑姑的大人了。
同来的信笺里还有一封近卫前嗣的手书,他写的一手挺拔的行楷笔走龙蛇,近似王体又别出机杼颇有一派大家的风范,吉良义时对这些职业公卿的顶级文化人十分佩服,自己虽然勤习书法颇有所得,但比起他们这些整日没事就挥毫泼墨的公卿可是要差一些的。
近卫前嗣在信中谈及朝中大事,其中就有一段规劝足利义辉戒急用忍的事例,言及幕府重振此时正是继续威望施恩各国大名之时,如三好修理大夫这等枭雄之辈大可许其管领代,招以京都高官厚禄应许之以笼络人心。
公方殿下施以恩宠,若三好修理大夫领情入洛奉公自然是件大好事,若他居心叵测不愿入洛奉公,便会就此失去掌控京都的口实,下次待他再打算行上洛掌控京都的决断,只怕还要重新筹算等待机会,这就可以为幕府再争取几年的喘息之机。
但足利义辉却对近卫前嗣的看法很是不以为然,他觉得这种看法太软弱也不符合实际,直言麾下八千虎贲镇守京洛,外有近江数万大军随时调拨,三好修理大夫那几万军势不来则以,若敢前来保管让他有来无回云云,言语里似乎把吉良义时的功绩揽到他身上,成为他英明神武洞照四方明察秋毫的缘故。
近卫前嗣的劝诫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足利义辉一通劝说,告诉他如今三好修理大夫两度败于幕府早已被吓破胆,仔细看那三好家击败畠山家依然不敢上洛,便可知道三好修理大夫对幕府的惧怕早已深入骨髓,如今幕府的威名多么强大,只需谨守山城不即可。
近卫前嗣对幕府以及足利义辉的表态十分失望,哀叹幕府方兴未艾公方却陷入自满之中,据说他在二条御所里一度自比鹿苑院足利义满,幕府最强盛的时期配下奉公众也只不过一万余人,如今二条御所直属奉公众军势就有八千余众,自己距离鹿苑院的目标也不算远了,听到这个消息让近卫前嗣进一步增加对幕府的悲观态度。
吉良义时轻轻一笑,低声嘲讽道:“噢?八千虎贲里一半是京都里讨生活的浪人,一半是山城国三十六家国人的郎党,用这些人来抵挡三筑的精锐之师吗?公方殿下果然志存高远,与之相比,余在川中岛辛苦几个月才击溃武田军可是要差的太多,还好公方殿下没有立下打出山城夺取摄津国的伟大志向,否则吾真要无地自容了。”
强情将军那一砸他还记在心里,这么多年偶尔回想起来似是能感觉到额角的痛楚,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一丝伤痕,哪怕是川中岛合战的突击也是如此,唯有那次被二条御所的花瓶击碎心中的骄傲,他的誓言他的拥戴他的忠谨在那一刻是如此的廉价,将军的薄情寡义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如此手段如何不让人心寒齿冷。
也多亏那一砸把他砸醒,如果说在那之前他还在纠结到底是做忠臣还是做君主,那么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他与足利义辉之间的恩情是全部还清,他不欠幕府也不欠足利义辉任何东西,每年恭恭敬敬的献上金银铜钱只是买来好名声,至于亲近幕府还是没有必要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六年来没有回过一次京都呢?
近卫前嗣的满纸的悲叹之情实在令人惋惜,一个头脑清醒志存高远的关白左大臣,却偏偏遇到一个志大才疏好高骛远的幕府公方,两人又偏偏是两代姻亲的义兄弟关系,近卫前嗣想为幕府做点事情还不被足利义辉理解,总以为公卿不通谋略却又怎知自己就比别人聪明呢?
“不过这也正好!公方殿下如此做派不是免去我的犹疑吗?三好家选择对河内畠山家动手只怕是早有预谋的,打下河内国既可以清除畿内一大强敌,还可以作为上洛前的军事演练,如此明显的信号都能被幕府公方殿下无视,这该让余这么说呢?不提也罢!”
吉良义时盘算许久便对近江坂本下达一道谕令,命令中条时秀等将领加紧编练军势不久将派上用场,松井正之、大馆晴忠等奉行人加紧对栗太郡的渗透,确保新郡在两到三年内经营的稳如磐石,绝不能被六角家或者其他大名觊觎到破绽。
这到谕令的背后是通过忍军传递到服部保长处,再转交给中条时秀的密令,着他小心应对畿内的变化,幕府若征召可奉诏前往伏见山驻扎,依照战争局势再作出相应的判断,对此没有硬性的要求,只有一条必须保住近江的主力军势不受重创。
自从吉良义时的出现让三好长庆连吃两次轻敌大意的暗亏之后,这位三好修理大夫隐忍整整六年硬是没有再碰京都这块肥肉,宁愿受到世人的嘲笑也要坚持隐忍不发,这份心智堪称世间绝顶,他用六年的世间重新确立军役帐,建立分国法初步将三好家整合成战国大名,他的嫡子三好义兴已然成年,如今又重新编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待他再次露出锋利的獠牙之时,畿内的战乱大幕又将徐徐拉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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