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朽之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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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克莱门特和水妖王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些黑暗骑士的力量了，就算是克莱门特和水妖王此时的魔力充沛，他们也难以阻挡住这支强大的不死军团。他们曾经在兰斯洛特的率领下，席卷过整个大陆，在绝望平原之上，将最强盛的战斗矮人帝国接近百万大军全部赶下了艾尔特弥斯海，并且，他们也在同异族的战斗之中，也成为了地下军团等邪恶势力的噩梦。

对于“梦魇”骑士团，早先克莱门特和水妖王都没有忘记他们的存在。事实上，在他们成功在艾米瑞尔大陆狙击了这支不死军团之后，教皇和水妖王也四处打探过“梦魇”的行踪和下落。不过，由于这些事情被奥古斯汀严格的控制了起来，这使得即使是触角遍布诸大陆的光明教会，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当时，克莱门特已经了解到奥古斯汀在亚美尼亚有着什么秘密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当中会牵涉到昔日的死亡骑士。在这件事情上面，光明教会的教皇显得过于托大了，后来由于埃斯加特帝国和光明教会的联军一路顺利的开进弗兰德斯，这使得克莱门特和格兰蒂尔对于死亡骑士的存在暂时抛到了脑后。事实上，教皇和水妖王都认为即使是死亡骑士们出现，他们也多半不会参与到人族帝国之间的斗争中来，这是克莱门特和格兰蒂尔基于昔日米斯特在对于乌拉诺斯家族和兰斯洛特之间那一贯敌对的态度而判断出来的。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使得克莱门特和格兰蒂尔毫无节制的使用他们的魔力和法师团来进攻水晶之城而没有预留哪怕一丁点儿的预防措施。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光明教会和普鲁顿人都因此而遭受到了他们无力承担的重挫，并且他们妄图借助埃斯加特帝国重新崛起的计划就此重新化为泡影。

显然在不死骑士们看来，埃斯加特帝国的骑士们远没有昔日的战斗矮人和地下族的牛头怪们来得强悍。在他们的血红色的弯刀之下，恐惧如同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入侵者的大军，埃斯加特帝国和光明教会的联军开始如同炽热阳光下的冰山一样迅速瓦解。

在看到这一幕后，水晶之城中的弗兰德斯军民不由得士气大振，而对方则恰恰相反。因此，尽管在人数和质量方面占据绝对的劣势，但是在梅森大公及加尔的率领下，水晶之城剩余的守军仍然堪堪抵住了城内涌进来的近万名重装骑士的冲击。而当亚瑟和奥拉基尔加入进来的时候，绝望同样开始在埃斯加特骑士们的身上漫延开来。唯一能够支持他们继续战斗的理由是他们已经无法从早已经封闭了的水晶之城中退出，这个原本被看成了水晶之城军民最不利的情况现在却变成了埃斯加特人的噩梦。事实上。从不死军团出现的那一时刻开始，埃斯加特帝国的骑士们和他们年轻的国王一样，就已经被光明教会的教皇所抛弃。

黄金历二十七年热月，历时约两个月的两大帝国和光明教会之间的第二次战争很快就落下了帷幕。事实上，在这场历时较短但是却极为惨烈的战争之中，没有任何一方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胜利者。即便是成功抵御了入侵的弗兰德斯帝国，也在本次战争中受到了重创，弗兰德斯大陆本次受到的损失甚至堪比昔日遭受到异族大军侵略之时，尤其是帝都水晶之城和水晶之城以北的疆土。罗密欧并不能算是一名暴虐的国王，但是他绝对也算不上是一名仁慈的君主，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胜利之后，自己也很难与克莱门特争夺这片富饶美丽的大陆，而且当时也为了更好的瓦解来自当地弗兰德斯军民的抵抗，因此在征伐弗兰德斯北部的时候，年轻的国王几乎将除了那些能够维持住当地居民勉强糊口的粮食外，剩余的一切能够搬运得动的物资都随军带走，这中间的除了大军所用之外，其余都被运往了埃斯加特。不仅如此，在搬运这些大量的物资的时候，罗密欧还征用了大量的民工，这些民工其中又有大部分人在水晶之城的会战中死于非命。这一切使得原本富庶的弗兰德斯帝国经济一落千丈，自黄金时代以来所积攒下的雄厚基础几乎在这次战争之中被毁于一旦。

而发动战争的一方，埃斯加特帝国，所受的损失比起弗兰德斯来同样不遑多让。首先是帝国所赖以维持的基础，数万名重装骑士几乎没有一名能够再次踏上回归埃斯加特大陆的帆船，他们不是丧生在弗兰德斯，就是投降后被弗兰德斯帝国重新收编为自己的士兵。再加上罗密欧那迹近疯狂的征兵政策和穷兵黩武的策略，使得原本就不如弗兰德斯的埃斯加特帝国经济方面更加是雪上加霜。事实上，为了维持住庞大的军事开支，除了疯狂的加税之外，罗密欧还曾经强令所有的贵族都上缴相当于自己封地十年的收入。当时由于有光明教会的支持和庞大军队的威慑，这些贵族们除了在私下发下牢骚之外并不能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抗动作。但是，这一切隐藏在表面下的矛盾在罗密欧的被杀和埃斯加特帝国大军溃败的情况下彻底的爆发了。由于帝国已经没有足够的军力来维持住局面，这使得许多大贵族开始大规模的私募武装并且拒绝再向帝国缴纳任何的税赋。当草原上面的星星之火出现之后，它们以一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开始四处迅速蔓延。

而压垮埃斯加特帝国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帝国在罗密欧死后，一直找不到任何一个被公开认可的国王，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大贵族所极力招募自己武装的重要原因之一。所有的人都明白，埃斯加特帝国的崩溃将不可避免，而届时整个埃斯加特将会陷入一种或长或短的内战之中，那时候只有拥有最强武力的公爵们，才会有可能戴上那顶镶嵌有波西米业红宝石的巨皇冠。不过，最终这些都没有发生，克莱门特将又一名新任的神圣骑士团团长安排到了埃斯加特，他宣称埃斯加特重新回到了众神的怀抱，这事实上宣布了埃斯加特帝国成为了光明教会的附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