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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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言欢进了“药香*阵”之中，兀自的看着这一片白色的迷雾世界。言欢微微皱起眉头，随即伸手抠了抠眉心，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好怪啊。怎么看不见人影？那四人明明就在其中，缘何不见了？”

言欢轻轻的迈动步子，向前走去，希望能够寻找到那四个人。言欢进了这阵中，也试着引动法力，召回剑气，但是却并没有成功。言欢在这阵中走了三五分钟，却不见一个人。言欢心中生疑，不由有些紧张，手中的冷雨剑动了一动，随即兀自说道：“看来，我中计了！”

言欢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言欢看了一眼四周，想要走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紫色幽气飘来，言欢慢慢的抬头看向它。而就在言欢看向那紫色幽气的那一瞬间，那紫色幽气忽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子蹿到言欢的身边，竟然无视掉了言欢身体周边的法力护罩，直接钻进了言欢的鼻子之中。

言欢脸色一动，料定不好，但是那紫色幽气已经钻了进去，却是没有办法阻止它！言欢脸色大变，随即那紫色幽气竟然直接钻进了言欢的大脑之中，顿时言欢的脑海之中幻象丛生。

言欢不由躺倒在地，眼睛一下子闭了起来，随即开始进入了沉睡。梦中，言欢看到了小沐，小沐站在寒天剑宗月寒殿的飞檐之上朝着言欢招手。少女窈窕的身材在一袭紫衣的包裹之下，显得十分好看。

言欢站在月寒殿前面，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小沐。小沐看到言欢的容颜，不由咧嘴一笑，嘴角勾起月牙，在那清风之中荡漾开来。那混沌色的月光闪过一丝寒意，少女的身体忽然哆嗦了一下，竟然脚步一下子不稳，从那飞檐之上坠落下来。

言欢见状，慌忙飞身前去接住小沐。言欢将小沐抱在手上，淡淡的看着怀中俏丽的少女，眼神之中尽是温柔。但是忽然，小沐睁开了眼睛，冲着言欢邪邪一笑，随即猛然翻身而起，一剑刺在了言欢的胸口处。

言欢惊讶的看向小沐，眼神之中全部都是为什么！小沐只是惨淡一笑，随即猛然拔出长剑，喝道：“承言欢，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死！你还我命来！”

言欢苦笑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慢慢的流下来。言欢笑道：“小沐，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我多想你活过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还爱你呢！我还要娶你呢！”

小沐眼神一下子变得木然，随即苦笑道：“承言欢，你真傻，人死不能复生，这乃是天道。我，我，我不会再回来了！”

小沐说罢，竟然消失了。而言欢胸口的伤口也不见了，嘴角残留的血丝却是还在。言欢淡淡的看着远方，一下子跪了下来，面色冷淡的说道：“是啊！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小沐才会死，师傅才会死，皇甫城才会被屠城！我为什么要活着？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应该活下去。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杀了他们！”

“对！就是你杀了他们！”

言欢忽然被这个声音惊醒，随即一下子站起身，看向后面。言欢看到了锦绣，皇甫锦绣。皇甫锦绣一袭红装，正淡淡的站在那里。

言欢看到锦绣，不由奔上前去，眼神之中略带喜色。皇甫锦绣却是眼神一冷，猛然捏出一柄长剑，一下子刺出。言欢急急停步，那长剑离言欢的咽喉只有半寸。

言欢惊道：“锦绣！是我啊！我是言欢啊！你干嘛这样对我？”

皇甫仅锦绣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承言欢！因为是你害死了我！也害死了冰姐！冰姐就死在我怀里，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我整个人都快要疯了！要不是你，冰姐怎么会死？皇甫城怎么会被屠城？我父亲，我父亲也是为了救你而死的！我真傻，听到你出事，求着父亲去救你，却没有想到他被人杀死在中央大陆！当时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出现？”

“我！”言欢不由顿住了，皇甫锦绣说的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道，他当时还被困在龙神殿之中，对外面的事情基本上一无所知。

皇甫锦绣见言欢不说话，不由喝道：“说啊！你在哪啊？你为什么不出现？你要是出现了，我也不会惨死啊？你还我命来！”

锦绣大叫道，说罢，一剑刺向言欢，这一剑却偏下，刺在了言欢的胸口。言欢无事，只是那疼痛感越发清晰。

皇甫锦绣大声的吼道：“承言欢！你说过，你要回来娶我的。你看我，今天穿了一生红装，在皇甫城外等了你这么长时间，等的生命都消散在这无情的岁月之中了。而你呢，你在哪里？言欢，言欢！”

皇甫锦绣眼神变得木然，双眼止不住泪水落了下来。言欢看着锦绣伤心的样子，慢慢的走向皇甫锦绣，皇甫锦绣手没有松开，言欢就顶着那柄剑，慢慢的向皇甫锦绣走去。鲜血顺着剑慢慢的滴下来。

皇甫锦绣看到言欢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不由苦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你的罪过吗？你就是将你全身的鲜血都流光了，也没用！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言欢一下子贴近皇甫锦绣，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言欢淡淡的笑道：“锦绣，没有！你没有死！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我的锦绣，一辈子都不会死！以后，以后我们还要去凌霄天看星空呢！这不是你说的吗？那是仙界最美的地方。”

皇甫锦绣在言欢怀里慢慢的摇着头，哽咽着说道：“言欢，没用了！我已经死了，不会再陪你去看星空了。你放手吧！”

言欢摇头。

“放手吧，言欢“锦绣低声说道。

言欢忽然大吼道：“我怎么可以放手？我不会放手的！锦绣，我说过，我会娶你！我会娶你的！”

皇甫锦绣忽然一下子发力，挣脱开言欢的双臂，随即慢慢的向后走去。言欢看着皇甫锦绣慢慢离去，不由失声痛哭。

锦绣走了，消失了，看不见了。烟花胸口的那柄剑，也随之消失了。

言欢不由躺倒在地，淡淡的看着一片苍茫的大阵。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承言欢，你是不是绝望了？你想要死吗？你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吗？你想要那些人都活过来吗？”

言欢没有惊讶，只是躺在地上，也没有说话。而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响起，似乎是在等言欢的回答。

言欢忽然微微一笑，说道：“我死了，他们就能复生？”

“不错！你死了，他们就能活过来。这样，你就可以弥补自己的罪过，我想，他们也会感谢你的！对不对？皇甫城到时候会重建，皇甫家也不会被灭族。寒天剑宗将再无惨祸，华太虚不会死，宋沐也不会死。甚至说，他们都不会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