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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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言小鱼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依旧坚持这自己的想法，他握着孤儿院长魏长林的手语气诚恳的请求道：“把我放进水里吧院长！我真的是一条鱼的，我现在就是因为缺水才会病的！”

魏长林沉默了半天看着骨瘦如柴言小鱼满脸希冀看着自己，第n次解释道：“你叫言小鱼并不代表就是鱼，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王子！”言小鱼无情地打断院长的话，“你就再试一次吧，上次我只是不适应而已，这次把我放在水里我肯定能活！”

“31号病床该打针了！”白衣护士的进门解救了魏长林的耳朵。

看着打过针后睡着的言小鱼魏长林无声的叹了口气，小鱼刚出生不久就被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娇弱的很，医生说他活不过七岁。

但是事有变化，在言小鱼七岁被送进抢救室后奇迹的又活了下来。虽然活下来的言小鱼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一条鱼，孤儿院里的人也只是怀疑这是死神面前游历过一遭以后的后遗症，毕竟还是个孩子吓坏脑子什么的很正常。

只是就是活下来也不会支撑太久，病变的心脏早就已经超负荷，多活出的两年时间是上天的恩赐。

身体越来越差的言小鱼多次要求院长把他送到河里放生，美其名说“爱护动物，美化自然”。在遭到拒绝后也曾偷偷溜出去想要找条小河“自我放生”。可惜现实是残酷的，被从河里捞出来送回医院的言小鱼用身体证明了他就是个旱鸭子！也因此被锁在了孤儿院监护起来，防止他的自残行为。

言小鱼在药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着，又是那个熟悉的梦，他化身一条红色的小鲤鱼在清澈的河水里，没用病痛只有自由，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就在这时场景一换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背在背上，双眼朦胧看不见周围只是从心里觉得安逸，他异常迷恋这个后背，以至于忘记了刚才自己还是一条鱼的事情。

背他的人摇摇晃晃走了好久，停下脚步把背上的他放了下来。是河边，他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拱着鼻子小狗一样用力的呼吸着。突然后背猛地被撞了一下，他整个人扑到了水里，不能呼吸，变成人的他失去了鱼的本领，任凭百般地挣扎发沉的身体依旧往河里沉下去……

“唔！”言小鱼从梦里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身边的监护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魏长林猛地从陪护床上惊喜过来，大喊着一声“医生”，跑到言小鱼身边不停的安慰他。

言小鱼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缺氧导致整张脸开始泛紫，“水，水，水……”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剧烈的疼痛袭来，言小鱼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农户家的早上安静而又忙碌，李秋儿将昨天蒸好的窝窝放到锅里热着，又快手快脚的切了从地里摘来的野菜做菜粥。

窝窝热好了，菜粥也刚好出锅，他又连忙将粥和窝窝连着腌好的咸菜一起端到院子里的桌子上，招呼着自家哥夫和小爷儿吃饭。

“阿山，今天北坡上和东岭的粟子都要收了，我寻思着你和大力俩人也忙不过来，吃了饭我和你爷俩一起去吧。”李秋儿边吃边说。

“不成。”言山头也不抬的拒绝道：“小哥儿自己在家，我们都不放心，到时候在地里干活也不踏实，你就在家里看着小哥儿就行，地里的活还是我跟大力去干就成。”

“眼瞅着地里的粟子都熟透了，这两天的再不收完怕是就得落到地里头，这会子小哥儿也不会醒来，我把饭热好了给端屋里，小哥儿起来就能吃了。”李秋儿看着言山脸上有些许动摇，又接着说道：“今年咱家地里活多，大力虽然说能抵半个大人可毕竟还是个娃娃，正长身子的时候。这地里的活都压在你们身上也不是个法子啊。我去地里干会，能干多少是多少，忙到平时小哥儿起床的时间再回来就是了，出不了啥事的。”

言山歪头看着自家小哥儿住的屋子，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窝窝狠狠地咬了一口说道：“怪我没本事，当年但凡是有点银钱，小鱼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