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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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不过，丽莎依然没有放弃，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自己力量所杀的丽莎依然不停地催动着体内的心力，手依然紧紧地握住并且压着巨剑，跟眼前的敌人展开搏斗。

看见丽莎这样拼命，虽然陈凡想上前阻止，但是依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阻止的话，那么自己就糟蹋丽莎的决心和意志了，因此只能在旁边看着。

经过了几秒的比拼，丽莎身上已经血如雨下，口中、眼中、耳中同时溢出了鲜红的液体，身上的伤痕也越演越烈，地上已经汇成了一滩血泊。

但是，丽莎仍然没有理会这些，即使感到身体无比疼痛，即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即使心力已经接近枯竭，她也没有退缩，也没有发出一声抱怨或惨叫。

咬紧牙关的丽莎，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如此拼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敌人拼过你死我活，就连这些最重要的都想不清的她，现在脑中就只知道那么一件事，自己不能这样就倒下，即使筋疲力尽，在没有打倒眼前敌人之前，自己也不能这样就倒下。

这就是身为贵族的宿命，这就是属于贵族的意志！

闻着口中的血鲜味，丽莎的思绪已经渐渐变得模糊，视线也渐渐变得不清，身体再也使不出力量的她，终于悄然地倒了下来。

用朦胧的视线。丽莎可以看到用慌张眼神看着自己，并且不停开口闭口的陈凡，虽然耳朵已经听不见陈凡所说的话，但是看见她的神色，应该是为了担心自己而说的吧！

最后，丽莎终于放开了握剑的双手。静静地睡在陈凡的怀抱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战胜了对手，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战果是什么已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丽莎已经超越了自我，在这明知赢不了的战场上，她依然握着剑，为了自己的同伴而孤身迎向敌人。她没有为“贵族”这两个字抹黑，更加没有为“白虎”这个称号丢面，从此刻开始，丽莎已经有与“白虎”相称的功绩了。

这才是最值得她骄傲和自豪的事情！所以她笑了，安详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静静地躺在陈凡臂上，安然地睡着了。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中州南部的贵族。”陈凡看着满身伤痕的丽莎。道出了最高的赞美。

但是，隐匿在那远处的烟尘中。一个人影依然好像巍峨的大山一样，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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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城殿的大厅，这里与先前相比真的天差地别，一片颓垣败瓦的景象是刚刚大战的证明，虽然天花板的上的吊灯已经被摧毁得体无完肤，但是周围依然出奇光亮。这些光就好像从墙上冒出来一样。

整个大厅的地板已经有一半被完全掀起，森马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碎石地上，用仅存的神智与月无涯交谈，而月无涯对于森马的话语显得无动于衷，她拿着月无涯。用圆锥状的尾部对准着森马的胸口，准备往下猛刺。

“月无涯，我已经输了，不得不承认，是确实是一个天才。”森马用微弱的语气说着对月无涯的评价。

“你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吗？”月无涯咬着牙，用狰狞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森马，大吼道：“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哥哥的你，有资格用那老师的口吻对我说这些话吗？”

“没错，是我改变了灭魂者的程式，我根本就没有继续当你老师的资格了。”森马用宛如胶质的眼眸看着天花板，说道：“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继承我的遗愿，创造出最优秀的智能刻纹武器。”

“……”月无涯听着森马的话，扫视着森马的全身，突然，她发现一个金色的吊坠在森马的衣襟中显露出来，不由得又回想起以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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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小时候的月无涯正对着试验台上的一堆散件不停地哭泣着。

森马走快乐过来，问道：“无涯，怎么了？”

月无涯大声地叫道：“森马老师，我不想做了，这些刻纹器件我做了一百多次都是失败，我已经不想做了。”

“这样就放弃了吗？”森马一边摸着月无涯的头，一边看着台上的散件说道：“其实你不是做了很多了吗？这样就放弃会很可惜吧？”

“但是，我做了一百多次都没有做好，根本就做不成的。”

森马擦了擦小男孩脸上的眼泪，笑着说道：“那老师跟无涯一起做好不好？”

“真的？”月无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森马的笑脸，“森马老师真的跟我一起做吗？”

“当然了，”森马爽快地回答，然后坐在月无涯的身旁，拿起台上的散件，端详着说道，“让老师检查一下，嗯……驱动刻纹好像有点问题哟。”

“驱动刻纹？但那是按照老师说的来做了，不可能有问题的。”

“你看看！”森马把散件递到月无涯面前，指着上面的绿色刻纹说道：“第三节环和第四节环没有连在一起吧？”

“真的！”月无涯恍悟道。

“还有这个……”

就这样，森马就陪着月无涯由晚上一直工作到天亮，经过森马一翻指点，那个散件终于拼成了一个吊坠状的小型音乐盒。

“终于成功了！”月无涯拿着吊坠高兴地笑道：“老师，我终于成功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件刻纹仪器呢！”

“太好了，无涯。”森马挣着两个黑眼圈，笑着对月无涯说道：“如果要做，你也不是一样可以做好吗？”

“嗯！”月无涯使劲地点头。

“对了，无涯，你做这个音乐盒来干什么？你爷爷生日，所以准备要送给他吗？”

“不是！”月无涯摇摇头，把吊坠递给森马，龇牙笑道：“老师不记得了吗？今天是老师的生日，本来想悄悄做好后就给老师一个惊喜，但是，现在可能……”

“哇！”森马突然满面陶醉地大叫了起来：“这是送给我的？能够收到无涯的礼物，老师好高兴呢！”

月无涯露出稚气的笑容，连忙问道：“真的吗？老师真的好高兴吗？”

“当然当然！”森马笑着把吊坠挂在颈上，笑道：“老师一定好好珍惜它的，它可是无涯为了老师而熬夜制造的礼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