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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迁月低头不敢看张子默,“对不起公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子默道:“我知道,当初崔清源与你约好破了清月的身子,让你当上了花魁。而你作为回报,自然是要帮他的。”
花迁月顿时手足无措,神情紧张到极点,“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张子默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不喝这杯酒你会如何?”
花迁月苦涩一笑,“公子想必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以崔清源的手段,如果事情败露,自然是不会让花迁月活下去的。
张子默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敲打着桌子。
花迁月突然开口:“公子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很恶心?”
张子默微微摇头,“怎么会,都说笑贫不笑娼,我曾游历过一段时间,也算见过人间疾苦,我知道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能理解。”
花迁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子默,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公子当真是这样想的?”
张子默道:“你都快死了,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
花迁月突然掩面而泣,“我对不起清月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我不当上花魁,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花满楼,不想以后老了去当老鸨。我只有当上花魁,借着红的这几年多赚点钱,为自己赎身,也为自己留下足够的财富。说来不怕公子笑,我虽是妓女,但自幼便被当大家闺秀培养,那种贫苦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的。”
张子默道:“既然知道酒中有毒,我是不会喝的,你有什么遗言吗?”
花迁月依旧泪流不止,“我这一辈子,虽然是人人都唾弃的风尘女子,但我除了对不起清月姐姐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公子只需替我跟清月姐姐道歉就行了。”
“没了吗?”
“没了。”
张子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勾起花迁月的下巴,“我给你一个交代。”
花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提醒道:“公子,这杯酒有毒。”
张子默平静道:“我知道,若一杯酒就能坏了我的修行,那我这修行还有何意义?”
花迁月眼中满是疑惑,“公子为何要救我,明明连条件都没有谈好,为何……”
张子默笑道:“非要你说一些誓死效命的话才算谈好条件吗,语言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从一个人的行动,才能看出他的心意来。天色不早了,好生休息。”
花迁月看着那轻轻摇晃的两扇门,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公子……”
清月房间内,张子默刚进门清月和蓝蝶便围了过来,就连重伤的周兴都睁开眼看着张子默,“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子默道:“遇到花迁月,多谈了一会儿,对了,花迁月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清月冷声道:“我不需要她的道歉。”
“随你吧。”张子默突然严肃起来,封住体内经脉,将关节全部脱离,“等会儿,谁都不要靠近我。”
“怎么了?”
张子默笑道:“没事,喝了一杯毒酒。”
蓝蝶焦急道:“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快吐出来!”
张子默笑道:“来不及了,我封了自己的经脉,又脱了全部关节,等会儿我若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立刻杀了我。”
张子默说得风轻云淡,却让二人热泪盈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不要!”
张子默不再言语,缓缓闭目,本已压制住的心魔,再次躁动起来。而在体内药力的引导下,越发壮大。
心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放弃抵抗吧,你既然见过众生疾苦,就应该知道当及时行乐,为何要一直忍着?想要放纵,眼前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杀戮,你可以全部都将他们杀死。放纵得到的快乐,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想当人,而不是当畜生!”
“可你这样压着多辛苦啊,若是在以前你还压得住我。可你居然蠢到主动喝下那杯酒,你既然这么给我机会,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
张子默眼睛突然睁开,再无半分清醒,在体内魔气的冲击下,凝滞的经脉瞬间通畅,骨骼碰撞声不断响起,关节正在不断拼接起来。
蓝蝶颤声道:“公子这个样子好可怕,我们该怎么办啊?”
周兴沉声道:“快阻止公子,他眼中充满杀戮,一定要阻止他,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清月连忙跑到窗边抽出剑,紧握剑柄对着张子默,双手颤抖不已,“我……我下不了手。”
周兴道:“不用杀他,只需要将他经脉挑断,事后可以治好。”
清月犹豫许久,还是不敢出剑,“不行,我真的下不了手!”
张子默突然起身,一把夺过剑将扔到一旁,紧紧捏着清月的脖子。
周兴闭眼长叹一声,“完了!”
张子默将清月抱到床上,手狠狠一撕,那薄薄的衣裙被扯下大片,露出大好风光。
“公子,不要,不可以这样!”蓝蝶连忙冲过来阻止,却被张子默随手打昏在地。
清月看着兽性大发的张子默,心中突生一股勇气,搂住张子默的脖子,柔声道:“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很辛苦,不用忍的,我不会怪你的。”
张子默突然怔在原地,随手一招那把银剑便飞了过来,径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要!”清月死死抓住剑刃,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可以她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阻挡张子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清月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死,你不可以死,你不能做傻事,我不要你死!”
当剑尖抵在胸口后,张子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松开。”
清月依旧死死地抓着剑柄,“我不松!”
“你不松,我怎么收剑?”
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月看着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张子默,“你没事了?”
张子默道:“还没有,不过已经能控制住了。”
清月这才松开剑,也不顾手上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紧紧抱住张子默,抽泣道:“你没事就好……”
张子默轻轻推开清月,以灵炁封住清月手上的伤口,“现在别离我太近,我经不住诱惑,伤口你自己处理一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
清月摇头道:“我不要,我要看着你。”
张子默按着清月肩膀躺下,拉过被子盖住,“我让你好好睡觉,我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精力管你了。”
清月深深地看着张子默,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好,我听你的。”
张子默这才走到远处盘膝而坐,心中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怕死啊。你依托我而存在,我死你也死。终于,让我找到你的弱点了!”
这一次,心魔的声音没有响起。先前张子默以剑尖抵住心脏时,张子默清晰地察觉到心魔产生了恐惧。也是这个时候,张子默终于摆脱了心魔的控制,恢复清醒。
而他终于发现,原来心魔也怕死。准确的说,是怕他死。想到此处,张子默脸上笑容越来越浓。而没了心魔作祟,酒中药力张子默很快就可以驱除干净。
次日清晨,被打晕的蓝蝶终于醒来,而在床上一直无法安然入睡的清月也终于起身,一直在尝试疗伤的周兴也缓缓睁眼。
三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到了张子默的身上。
片刻后,张子默缓缓睁眼,三人看着恢复如初的张子默,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看到张子默鬓角的那一撮白发后,都双目一缩,蓝蝶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公子,你的头发……”
张子默走到镜子一看,笑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白头而已。”
直到此时,张子默才明白师父那一头如雪白发不是因为苍老,而是因为道心魔剑。那一头白发中,不知藏了多少斩灭心魔的故事。
张子默起身推开窗子,虽有风雪灌入,却也有阳光照入。
一切,都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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