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钓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七章 序列,朝议,一人一山两剑,空钓夜,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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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承禹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直了。白帝城丢了,文武百官群情激奋,陛下怎么也不可能落了士气,这我自然知道。”
“那您还这样说?”
姚承禹悠悠一叹,“所以才说你这个孩子直啊,那些武将请战是为了功勋,可我等文臣却必须沉着冷静。若是没有魔族的出现,我也赞同出兵收复白帝城,可如今形式改变,任何国策必须慎之又慎。非我倚老卖老,整个朝堂上的文官,也只有我说这样的话才能顶得住那些武将的攻讦。我若不说,陛下便没有选择了。”
一名宦官突然躬身上前,“丞相,陛下有请。”
姚承禹笑着伸出手,那宦官连忙稳稳扶住,“有劳。”
承正殿,皇帝处理政务之地,宦官将姚承禹带进大殿给这位奉茶后,便连忙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中,此时也只有姚承禹和高台上的那位。
姚承禹看着皇甫端远坐在高台上处理奏折,也不着急,端起手边桌子上的茶慢慢品了起来。
皇甫端远将手中那份奏折批完,这才放下笔,声音平静,哪有朝堂上那份怒气冲天的样子,“丞相,你说朕是不是太无能了一点?”
姚承禹依旧坐在椅子上,笑道:“我镇岳王朝历任皇帝都对蜀山头疼不已,陛下也不必对自己太过苛责。而且今时不同往日,魔族的出现,使得我们与蜀山有了合作的机会。”
皇甫端远眉头一皱,“可是蜀山的暗影才刚刚拿下白帝城,而且先皇,就是因那位而死。”
姚承禹长叹一声,“当年先皇也只是想试着削弱蜀山,只是可惜还是低估了那位的实力。陛下是一国之君,不可为私怨而冲动。以前没有魔族的存在,皇室想要重整镇岳王朝,便只能与蜀山是对立面。可如今魔族的出现,让这个局面被打破。蜀山愿意帮忙防卫魔族,这是好事。陛下应当十分清楚,相比于蜀山,魔族才是更危险的敌人。如今魔族只是小部分翻越通天山脉,等魔族彻底找出翻越通天山脉的方法,镇岳王朝便危险了。当此危机,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陛下若是意气用事,恐怕正合了那位的意。”
“那丞相的意思是?”
姚承禹道:“白帝城刚丢,撤军自然是不可能。不过总得示好,让蜀山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区区一个北峡州给他便是,陛下想要随时可以收回来,何必急于一时?而且这也是一个机会,蜀山的暗影向来行事神秘,这也是我们一个了解他们的机会。只有了解敌人,才可以去谈消灭。”
皇甫端远沉思许久,“那便如丞相所说,朕即刻颁旨。”
姚承禹笑着起身,“那老臣就告辞了。”
皇甫端远连忙起身走下台阶,拉住姚承禹的手,“国事繁忙,朕就不送丞相了。今日朝堂上的事,丞相别忘心里去。丞相顶着众臣的压力为朕留了余地,朕在此多谢丞相了。”
姚承禹笑道:“臣追随陛下多年,这些都是臣应尽的事。”
皇甫端远目送姚承禹离去,这才回身坐在龙椅上继续批阅奏折,直到傍晚时分这才有一名宦官走入殿中,“陛下,可要用膳?”
“去淑贵妃那里吃,让膳房准备一下。”
“是。”
芳泽殿,此处便是当今最受宠爱的淑贵妃的住所,这位淑贵妃,便是当今南宫世家家主的妹妹南宫慧兰。
皇甫端远龙撵还未至芳泽殿,南宫慧兰便远远地迎了出来,微微欠身,“臣妾见过陛下。”
皇甫端远示意众多宦官放下龙撵,上前拉住南宫慧兰的手,“爱妃,在殿里静静等着朕便是,不必如此麻烦。”
南宫慧兰柔声道:“得知陛下要来,心中欢喜,一刻也坐不住。”
皇甫端远笑道:“还是爱妃体贴,陪朕走走。”
南宫慧兰静静挽着皇甫端漫步,她自然看得出皇甫端远心中不快,也知道是因为朝中之事烦心,却不开口,只是默默陪皇甫端远走着。这也是皇甫端远最喜欢她的地方,从不过问朝政,大方贤惠。
皇甫端远突然开口:“我记得你大哥家最小的那个是个女儿,今年多大了?”
南宫慧兰轻叹一声,“快十四了,那个丫头啊,几年前背着我大哥偷偷跑去蜀山了,至今还未回来。前段时间我大哥来信,说是准备派人去蜀山将她接回来。”
“哦?”皇甫端远神色莫名,很快便恢复正常,“可有婚配?”
“没有。”
皇甫端远笑道:“那就等她回来,将她接进宫来。这些年辛苦你了,身为贵妃不能经常回家探亲,便让她好好陪陪你吧。你带着她去看看朕那些没成婚的儿子,喜欢谁朕便派人去你家求亲。”
南宫慧兰心中一喜,连忙行礼,“多谢陛下。”
皇甫端远连忙扶住南宫慧兰,“爱妃不必多礼,朕饿了,陪朕用膳吧。”
羽林军统领燕无双突然飞来,皇甫端远眉头一皱,南宫慧兰很识趣地退至一旁,转头看着园中的花草。皇宫中若无大事是禁制凌空飞行的,燕无双如此火急火燎,必有大事。
皇甫端远听着燕无双的禀告,顿时眉头紧皱,听完后面容这才恢复如常,走到南宫慧兰身前轻轻抚摸那白皙的脸庞,“朕还有事,今日便不同你用膳了,朕明日再来。”
南宫慧兰依旧是那温婉模样,没有半点不悦,“国事为重,明日臣妾再恭候陛下。”
皇甫端远宠溺地看了南宫慧兰一眼,这才飞身离去。
承泽殿,皇甫端远寝宫,皇甫端远到时,一名黑衣女子已经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皇甫端远屏退众人,坐在主位上,“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那柔媚模样让皇甫端远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是国色天香,你叫魏迁月,是魏家送进宫的女子,据说是魏家家主的养女。可惜据我了解,这并不是你的真实身份。”
女子低声道:“陛下所说,奴婢听不懂。”
皇甫端远笑道:“非要朕戳穿你才肯死心吗?你不是魏迁月,而是叫花迁月,是白帝城花满楼的花魁。”
女子,正是花迁月。
花迁月道平静道:“是,可是后来我已经赎身,被魏家家主收为养女。”
皇甫端远道:“你撒谎,据我所知,你是被许青山赎身,而后许青山让魏家将你送进宫,想要成为朕身边的探子。为了你,许青山可是煞费苦心啊,听说那花满楼可是日进万金,为了掩护你的身份居然说烧就烧。若是魏家没有被灭,他们估计不会查得如此细致,倒真有可能让你瞒天过海。”
眼见身份被戳穿,花迁月也不狡辩,只是默默将头低下。
皇甫端远手指轻轻敲打扶手,“不对,那个许青山既然打定主意要灭了魏家,自然想到你的身份有可能暴露。先前已有宫女探过你的身子,你不是处子却能被送进宫,以魏家的本事,银钱打点够也能做到。你不是许青山派来的探子,是许青山派来恶心朕的,你好大的胆子!”
花迁月眼中顿时露出绝望,取下发簪狠狠戳向心脏,可还没等碰到心口那发簪便化为灰烬。
一死不成,花迁月连忙咬舌,却被皇甫端远一指隔空封住穴位。
皇甫端远道:“朕没让你死,你便不能死。你若一心求死,我便将你的尸首喂狗,让你死无全尸。不如咱们好好谈谈,你若答应我不寻死,便动动眼睛如何?”
花迁月定在原地许久,这才轻轻转动眼珠,皇甫端远这才替其解开穴道。
花迁月冷冷地看了皇甫端远一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杀便杀。”
皇甫端远疑惑道:“他只不过替你赎身而已,何必对他这么忠心?”
花迁月道:“他给了我一个家,让我有过片刻的温馨,我喜欢他,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皇甫端远走到花迁月身前,捏住花迁月的下巴将头抬起,却被花迁月用手狠狠打开,皇甫端远也不恼,只是笑道:“你这样的美人,他也舍得让你来送死。据我所知,他在赎你之前还赎了另一个女子,与你曾是情深义重的姐妹,可你为了争花魁却害了她。哦,我明白了,想必是因为那个女子,你才会被他派来送死。看起来,他好像更喜欢另一个女子。”
这句话,好似触动了花迁月的心房,让花迁月一阵神伤,只是花迁月很快便恢复那冷傲模样,“你就算说的是实话,可他也只是被那个贱人一时蒙蔽了。你如此挑拨是想套我的话,可我在进宫时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皇甫端远眼睛一眯,“你倒是聪明,不过你不愿配合,朕很生气。这宫中有许多宦官,朕把你赐给他们,这是朕对你的赏赐。这样,是不是比让你死更好一点?”
花迁月身躯浑身颤抖,可还是起身离去,冷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想干什么随你便,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开口,不可能。”
皇甫端远突然抓住花迁月将她狠狠地按在红柱上,死死地抓住花迁月的脖子,“这只是一个开始,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怕吗?你只要开口说一句服软的话,朕就饶了你,还可以让你在这宫中享尽荣华富贵!”
花迁月从喉咙中挤出那冰冷的话语,“让我服软可以,将我送回去,送到他身边。”
皇甫端远抱起花迁月狠狠丢在龙塌上,将花迁月衣裙狠狠撕碎,“你这不是服软,是在打朕的脸!朕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穴道再次被封住,花迁月只能看着皇甫端远为所欲为,虽然表情十分痛苦,但依旧冷眼相待。而这样的眼神,却彻底点燃了皇甫端远的怒火。那癫狂的吼叫不断响起,想让花迁月屈服,可花迁月却无动于衷。
殿外,听到动静的宦官大声道:“陛下,行房需要提前准备,这样不合规矩啊!”
“滚!”一股强横灵炁穿墙而出,将那宦官化为模糊血肉,吓得其他宦官纷纷后退。
良久,皇甫端远起身穿好衣服,满意地欣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才解开花迁月的穴道,得到的却是花迁月的一巴掌。
皇甫端远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巴掌,也不生气,而是笑道:“这座皇宫,是朕给你准备的牢笼,朕有的是时间让你屈服。千万不要试着寻死,否则朕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皇甫端远出了大殿,很快便有宫女进来替花迁月穿好衣服,拉着花迁月离开,花迁月临走时,狠狠地剜了皇甫端远一眼,仿佛要将皇甫端远生吞活剥一般,可皇甫端远回敬的只有掌控一切的笑容。
宫女们带着憔悴的花迁月离去,直到一座庭院外这才停下脚步,纷纷对花迁月行礼,“恭喜宫人,这是陛下赐你的宅院,您刚入宫便有如此殊荣,奴婢们给您道喜了。”
庭院内,还有十多名宫女静候于此,其中不乏修行之人,显然是皇甫端远特意安排怕花迁月自杀。
花迁月看也不看这些人一眼,径直走入房中,躺在床上将被子蒙起,那表情也不知是哭还是笑,耳边只有张子默那晚的话响起,“你此去,只需记住一点,要时刻装作你心中只有我。这样会激怒他,也许会死,可如果他不杀你,便证明他想征服你。皇帝自然是想征服一切的,尤其是我已成了他的眼中钉后,他自然想要征服你。只要他有这个想法,那么你只要始终对他不屑一顾,他不仅不会杀你,反而还会极尽恩宠让你臣服。只是需要记住,无论你爬到什么样的位置,都不可露馅,也不可以表现出一丝高兴,否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花迁月躲在被子中将眼泪擦干,眼中柔媚一闪而过,再次恢复那冰冷模样,“谢谢你,这条路,果然很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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