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废土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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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黝黑的皮肤下是一口白皙牙齿，伴随着咧嘴笑容，林克感觉自己面前的路都更亮了几分。

走廊内高度不足没办法飞行，沙雕跟在阿福身后扭着两条腿迈着八字步，一下子从天空霸主沦为了家禽。

或许是走着太累了，沙雕看了看和走廊同向的地下河，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过了一阵，逐渐有一道身影从林克眼角划过。

沙雕竟然学起了鸭子，坐在水上用两只爪子划水。

沙雕还扭头，依次扫过阿福、寻宝鼠和林克，眼神中仿佛在说‘你看爷走路多轻松自如’。

只有林克心里跟明镜似的。

沙雕在水上游的姿态虽然很美，但是两只爪子在下面蹬水的样子确实很狼狈。

“老大，你对沙都熟悉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沙都，以前听家里人说沙都是大城市，当年我老爹就一心想要把抬棺业务做到沙都，说能赚到好多钱！为此，我们连西装墨镜皮鞋都准备好了，只可惜后来……”

林克理解，倒不是阿福又想到伤心事，而是对耳边无数次萦绕的城市的憧憬。

越接近，越期待。

只是这个要怎么说呢……

考虑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真实的沙都和阿福期待中的沙都，应该是天壤之别。

“你以前在沙漠部族生活，没有走出过沙漠对吧？”

阿福连连点头，所有有关于外界的事情，都是从部族其他人口中得知。

而部族的人也是从经过的行商口中了解到的外界，并未亲眼所见，所以心生憧憬幻想。

林克决定借这个机会，给阿福科普一下废土星的历史和目前的局势。

“我们的星球之所以被称作废土，你知道原因吧？”

对于知道的历史，阿福赶忙点头：“这个我知道，因为清算日两个超级大国投放了不计其数的核弹，整个星球生态环境遭到了致命性的摧毁，所以剩下的生还者为了谨记这场大战，就将这一天称作清算日，还启用了新的历法，我们的星球也改称为废土星。”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核辐射在摧毁生态的同时，也让一些人的身体发生了改变，具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超能体系就这么诞生的。然后我还知道军阀联合组成的废土帮，以及把人抓去当电池的机械神教，其他就不知道了。”

林克顺着阿福的话头说下去：“清算日后，旧日规则被打破。实力决定权力，资源奠定地位。由此沙漠的各个军阀开始独立，自立为王，并且争战不休。”

“北方，原本的国家在灾祸中分崩离析，依靠冷战时期建造的地下避难所收容了不少幸存者。以城市为核心的地下生态重新构建。在核阴云散去后，人们逐渐走出避难所，重建城市，回到地表生活，城市之间恢复了联系。旧政权和新权贵为了抵御新的挑战，形成了以三座城市为主体、无数小型卫星城市为辅的新型联合体——自由联邦。”

“自由联邦的三大主体城市，分别是龙城、法夜以及我们这次行程的终点——沙都。”

阿福听的聚精会神，不由开口问道：“那老大，你说的新挑战是什么？”

“废土帮和机械神教你已经知道了。在自由联邦建立起来后，沙漠混战的军阀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也像模像样的建立起了废土帮，实力大增下想要图谋更大的利益。”

“机械神教是一群疯狂科学家在避难所期间的疯狂想法，认为外界已经不适宜人类生活，所以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身体改造为机械。其中有一位天纵奇才的赵博士，成功将自己除大脑以外的部分完全更换为机械，并且发现了大脑在梦境中可以创造源源不断的生物能。”

“后来因为赵博士在研究期间强行对其他人进行非人的改造实验，被放逐出避难所。之后他通过无线电宣讲自己的理念，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逐渐在戈壁建立起一支势力，这就是机械神教。”

林克顿了一下继续道：“诸如此类的极端理念还很多。”

“自诩是新人类，要杀光一切普通人的变种人【兄弟会】。”

“信奉是神降下清算日惩罚人类，科技灭世，崇尚古代遵循传统的【十字军】。”

“背景神秘，生产研究变种人的【学院】。”

“还有不少我们以前认为只存在于幻想故事中的神秘生物……”

阿福嘴巴已经大到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

在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故事后，对老大更加崇拜。

老大是真滴牛啤，什么都知道，讲的头头是道。

沿着地下河先溜到前面的沙雕粗嗓子发出叫声，声音沿着地道传回林克耳中。

沙都，到了。

沙雕沿着地下河看到了终点，有一扇紧闭铁门。

两分钟后，林克和阿福也来到铁门前。

铁门锈迹斑斑，中央还有一个大的和车把一样的转轮。

地下水从这里分流，从墙外破开的大洞流出去，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汇流到什么地方。

林克回头看了一眼阿福，突然道：

“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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