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二章 王峻危矣,制周,王彧恺,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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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束手一旁,不再吭声。

边归谠见这奸臣一副混不吝的作派,不由怒从心起,走到王峻跟前,质问道:“事实在此,你不开口,便能免罪吗?”

王峻不耐的侧过身,离他远了些,才平静道:“药元福上表请见,是得陛下恩准的,而药军驻城南大营,也是本相体恤药老将军年迈,又为王事奔波,才擅自作主,请陈州军至城南大营安扎,一是为向天下藩镇展示朝廷通情达理,二是为向平叛将士彰显陛下皇恩洪德,虽有违制之嫌,但无僭越之意。”

“诡辩之言,不足信也。”边归谠冷笑着,又转身面向皇帝:“单说这绕道来京一事,药老将军忠心耿耿,为王事不惜身,臣敬重。只是药,臣子也,平叛,本份也,庙堂若是每逢战便要赏将,以乱制来夸显恩德,臣以为不妥,恩赏自有仪制,朝官应有德操。再不济,赐以财帛酒肉犒劳三军,也是同等成效。”

言此,他转向王峻,质问道:“这一点,王相久戎军伍,不会不懂吧?”

“自然懂得。”

“那你为何要写信给药元福,请他进京面圣,又进言陛下,求他恩准,还授意兵部,安排陈州军进驻城南大营,此事分明是你在其中捭阖辔驭,以达到你不可告人之目的!”

王峻嗤笑一声,拱手道:“陛下,边归谠所言,毫无凭证,全是臆测,不可信也,请陛下治他诬告攀咬之罪。”

边归谠斜睨他一眼,大跨一步,高声道:“臣有!”

随后便一拱手:“臣有人证,乃陈州防御推官,现就在宫门外,请陛下传召。”

郭威心中微讶,没想到边归谠真能找来人证,还是陈州防御使司的人,这不像他一个闲散文官能有的势力,莫非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沉着脸,扫视一眼群臣,最后目光落在了郭宗谊身上,见他耷眉耸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觉得不可能是他,这小崽子前几天才踏入朝堂,亦不会有这等本事。

定了定心神,郭威问向边归谠:“这推官是何人啊?”

“姓杨名克让,同州人,后晋末举进士不第,金吾卫上将军张彦成时镇同州,辟于帐下听用,后张将军入金吾卫,以其材荐至陈州防御使司,亦是臣昔年的学生。”

“如此,便召他上殿。”郭威不咸不淡道。

王峻眼角抽了抽,神色略有动容,虽然稍纵即逝,却被暗中观察他的郭宗谊敏锐捕捉,他细细回忆史实,渐有明悟。

很快,一名绿袍文官被带到了殿上,在满堂朱紫中尤为扎眼。

杨克让今年三十岁了,当官也当了七八年,还是头一遭入得这深宫大内,见殿宇恢弘,肃穆俨然,当时心气就矮了几分,得召传入崇元殿,目光所及,朱紫济济,御阶上天子高坐,顾盼睥睨间,竟有搬山倒岳之势,如此声威下,他腿脚不自觉开始发沉。

强逼着自己走到殿中,杨克让心跳方缓,收拾心境,他撩起衣袍,跪下行了个大礼,口中高呼:“臣陈州防御推官,叩见陛下,陛下圣躬万福。”

“平身吧杨卿。”

“谢陛下。”杨克让乃起,又朝边归谠拱了拱手,拜道:“恩师。”

边归谠颔首示意,杨克让又寻着西班中的张彦成,同样拱手下拜:“张帅。”

张彦成笑呵呵的挥挥手,意在不必多礼。

郭威在位上瞧得有趣,待他拜完,才问道:“为何不等罢朝,非要在御前拜见恩师旧帅?”

“师长于臣,有传道授业之大恩,旧帅于臣,如提携再造之父母,天地君亲师,伦常之最,臣不敢违也。”

郭威闻言大感惊异,谓张、边二人道:“此子确有才干。”

当下又问了杨克让近况,这才转入正题:“边卿适才进言,王相勾连药元福带兵进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药将军收到王相私信,言其七十高龄得此大任,上常恐药年迈,不能竟全功,遂有换将之意,信中建议药将军若有心杀贼,便上书陛下,绕道东京,觐见后再去兖州,以安陛下之心。”

“药老将军虽年迈,但雄风不减,又心忧王事,唯恐被撤,不能为国平乱,于是召我等商讨,而后决定上书请见,方有今日种种。”

言罢,杨克让便长鞠一礼,退至一旁。

郭威听完,一言不发,转头看向王峻,眼神无悲无喜。

王峻面沉如水,拱手道:“这位陈州幕职官,跟边归谠是师徒,他说的话,不可为证。”

边归谠见他还是不承认,当即冷笑一声,解下玉带,扯开官袍,以头顿地道:“臣愿以性命担保,杨克让所言句句属实,若陛下不信,可召药老将军上堂对质!”

王峻深吸一口气,也缓缓跪倒,丢下象笏,又摘下顶上乌纱,置于地上:“臣是个粗人,浑身是嘴也说不过边侍郎这等饱学之士,陛下尽可召药将军上堂,但臣之忠心,日月可鉴,请陛下明察。”

言罢,长跪不起。

崇元殿内陷入死寂。

二人僵持不下,君前失仪,还以身家性命做注,一时间,郭威的脸色极为难看。

刀锋般的森冷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动,他却迟迟没有开口,二人便一直保持跪姿不动。

他在犹豫,是趁此机会将王峻打杀了,还是大事化小,各打五十大板。

而郭宗谊自杨克让上殿时,内心便震撼不已,不知这是哪冒出来的一个陈州幕职官,竟将此事推到了如此高度,已经脱离了他的初衷和掌控。

似是冥冥中,有更高明的一双手在控子对奕,连他这个原本的棋手,到头来竟也成了别人的棋子。

蓦然间,郭宗谊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惧,远胜于上次对郭威的心悸,心思也千回百转,却始终不得其解。

张永德一身绯袍,居于西班,他扫视两侧群臣,脸上均是喜忧参半,却没有一人敢出班陈言。

他又看向郭宗谊,这外侄此刻眉头紧簇,眼露疑光,神思明显不在朝堂上,似是在天人交战一般。

最后移向皇帝,郭威斜坐着,攒眉苦脸,面带犹豫,此刻内心恐怕也如郭宗谊一般在天人交战,这祖孙二人没有血亲,却意外的相像。

他与寿安公主成亲近十年,对自己这个老泰山的了解也算深入。

郭威最大的缺点,是不够果决,昔年以枢密副使之职坐镇邺都,节制河北诸镇时,就有人劝他将家眷接一部分到身边,以免朝堂上有人猜忌,对家人不利。

他却瞻前顾后,不敢行事,果然,不久刘承佑便发动乾佑事变,尽诛郭家百余口,婴孺未能免。

现在,他肯定又在纠结,怕贸然问罪王峻会致朝局不稳,又怕确有其事会对江山不利。

左右都是差不多的结果,为什么不敢做选择呢?

想了想,张永德决定添一把火,反正,他只是个驸马。

正准备出班,却见顶前头的郭宗谊动了。

郭宗谊也决定添一把火,这是解决王峻的好机会,他懂得取舍,不是郭威那种犹疑不定的性子,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哪怕事后会惹来一身骚,但只要能除掉当前这个绊脚石,便是稳赚不赔。

想定,郭宗谊举起象笏,正准备开口,却见郭威顿然起身,目射寒光,吓得众臣齐齐后退。

“停朝!”

“朕要便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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