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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随主便,他无奈地笑了笑。
秦滢羽凉语:“端木游,平日里你是不爱搭理我们的,今天怎么有兴趣和我们这些在你眼里不干不净的人套近乎?”
“这还不简单,咱们端木哥没落了,没落得想讨媳妇都只能委曲求全。”
未等武赢天开口,赖娇就一边倒酒一边抢话,“他穷光棍一个,晚上又寂寞难耐,除了找我等货色再没别的出路,可是呢……他又觉得丢不起人,所以才会绕着弯子地提改行要求,是这样吧端木哥?”
他也不想自命清高,跟着趣道:“知我者娇妹也,下辈子我一定讨你做老婆。”
“为什么是下辈子?”
赖娇的话很刻薄,“你要死了?”
“说出来也许你们不相信,我曾经去寺院求过两次签,都是单身命,所以死心了,这辈子就这么过吧,不敢有什么奢求。”
“少白话。”
秦滢羽冷声道:“唉……还是嫌弃我们脏。”
大庭广众之下,突然间邻座的一只手无所忌惮地从小方桌下伸过来,暗查此举的人强忍要发作的护体潜龙,强装浑然不知。
那只手抓住了“端木游”的一丁点,并轻车熟路地拨弄。
条件反射的不适间他愠色相向,正准备拨开这只另类性***扰的咸猪手,可对方很知趣,无下限捣乱的小手主动收了回去。
赖娇看着秦滢羽说话:“么么哒,有反应的,倍灵敏。”
伸出咸猪手的人随后白眼盯着“端木游”,好像入骨。
她不屑地哼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找借口说自己不想讨老婆,你又没难言之隐,若不是玻璃的话就是嫌弃我们脏,但看你也不像是玻璃,所以滢羽说的没错,你就是口是心非。”
对方终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女子。
这在风月场被洞房夜夜换新郎的特殊生计演化出来的特殊人种,不可以寻常心待之,她公然做出这番没羞没臊的举动就其而言也算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选择了同流合污般地先打成一片,然后再去实施拯救对方计划的武赢天别无他法,除了容忍还是容忍。
好在自己虽为男人,但被戏弄的是这个躯壳,他内心里倒也撇得开,放得下。
不过,武赢天算是遇到了行为无底线,又话无禁忌的辩人辨话高手,再做伪装就肯定被对方唾弃,应付这样的人最好是服软。
他端出惭愧之色道:“是我不够实诚,读书读傻了,我的思想的确传统得过于迂腐,根深蒂固的陋习一时间难以改变,作为赔礼,我自罚三杯。”
秦滢羽唇口微动,“可以理解。”
菜未上,“端木游”自斟自饮先行干饮了三杯,旁人并未吭声,眼神也漠然,任其行事。
酒水下肚间,武赢天发觉自己的肠胃即便附于男体还是凡之又凡,没有呈现出孑然一身时那份可食尽天下,万物不挑的癫狂。
不胜酒力的人赶紧运功逼酒,酒精于呼吸的皮肤表面蒸腾而出,一时间小饭馆里酒香四溢。
三杯饮毕,菜来了,旁人的笑声也来了。
赖娇嬉道:“端木游你这人好奇特,我还没见过谁喝酒能喝了满屋子都散发出酒香的人,你算是第一个。”
秦滢羽低头看了看地面,没有泼酒水的痕渍,她忍不住起身过来凭以往经验检查他的衣裤,也没潮湿。
好奇之人为了解惑干脆用鼻子用不足尺许的距离在其身体周围来来回回嗅了一通,尔后呈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鲜有柔情地拍了拍人。
“起初我还以为你很虚伪,竟然弄虚作假玩花样乔装喝酒。没想到是你的身体与众不同,也不知你是不是用皮肤来排酒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酒量恐怕是达到了酒神级别,属于真正的千杯不醉之人。”
几乎直透谜底的话令“端木游”不得不起笑。
他道:“羽妹你这话我爱听,真被你言中了靶心,我端木游别的过人本事没有,唯独喝酒这一项确实难逢对手。”
秦滢羽腰肢一摆,扭身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三人一同动筷吃菜。
旁桌的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独食之客被事不关己的话挤动了嘴。
他自嚼舌头道:“婊子唱嫖客,嫖客戏婊子,这年头什么事都有……还千杯不醉,我呸。”
武赢天听到了这刺耳的话,不过未做理会,可不巧的是赖娇耳力也不错,她竟然听到了,一字不漏。
只听得椅子“嘎”地一响!
满身刺猬的人已是虎视眈眈地站到了对方面前,“碎嘴的臭男人你刚才嘀咕什么?有种再说一次让老娘听听!”
秦滢羽不知姐妹为何突然发飙,她的表情颇为迷惘。
“端木游”赶紧起来,一个箭步就过去拉人,“娇妹你咋酒还没喝就醉了,快回去好好吃饭。”
赖娇本已动身折返,争执可消,岂知这位食客脾气很倔,根本不愿顺着武赢天造出的台阶下。
他火药味很浓地回话呛道:“什么叫有种没种?有种的就来和我拼酒,别拿嘴皮子捧神仙。”
“那好啊!”
赖娇猛然一挣,又回身过去。她弯下腰瞪着对方的眼珠子,咧嘴道,“谁要是输了就帮对方结账。”
男人搁下筷子,“行,就依你的。”
“诶诶诶,娇妹,快别闹了。”
武赢天不得已又过来左右劝阻,“这位大哥,大家互不相识,何必因小小的误会较劲呢,大家都退一步,啥也别说了啊。”
观望了片刻,已是看出少许名堂的秦滢羽稳身走了过来。
瞅着她不慌不忙的样子,妖精原以为这位是来劝和的,姐妹间的话最有影响力,她心里暗暗高兴了一阵,谁知这位才是不省油的灯。
只见秦滢羽伸出双手扶住了“端木游”的肩膀,然后用力将他压坐到这桌的空椅子上踏踏实实地坐着。
这位冷面菩萨探身凑过来,以随便就可以接吻的距离对落座之人发话道:“端木游,给你个请客的机会,是个男人就灭了他。”
这因鸡毛蒜皮的嘴边之话而起的斗酒本就来得无理取闹,正想法子平息此事的武赢天非但没等来帮手,却等来了火上浇油。
他被不说话则已,一旦说起话来就极难反驳的秦滢羽将了一军。
箭已满弦!
这位食客在四周频频关注的目光中振声道:“老板,六号桌要十斤百老泉,给我分两壶装。”
事已如此,只能顺应双方不甘的心潮怒流,“端木游”无可奈何地接下这酒局。
他对两姐妹挥挥手,“喝酒是男人的事,你们回去安心吃饭。”
话中人表现不一:秦滢羽冷笑着抿了抿嘴,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态;赖娇则是不依不饶地哑骂,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面相。
好在两人都回去了,不过她们却调换了座位以便随时观战。
散装百老泉酒被送来针锋相对的饭桌,各自盛有五斤的两壶酒被装在焕发出墨色釉彩的大陶瓷壶中。
看着这尺寸不菲的酒壶,两个陌生的男人各怀心思地笑了笑,算是喝醉之前进行的礼节性招呼。
武赢天首开话口地低声道:“这位大哥,今天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嘛要无事生非呢?既伤和气又伤身体,实在是不值。”
“伤和气那是自然,至于伤身体那就未必,我觉得值。”
对方凉声一笑,当即说教。
“看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是还没学会端端正正地做人。别以为你年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胡来,什么歪门邪道的乐子都想耍耍。”
“知道么,我这是在替你爹妈教训你,等你醒来之后好好反省反省,别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知道花天酒地的。”
中年男子拎起酒壶,“来,咱们先干了这一壶再叙话,就着壶嘴喝,不许洒了,谁洒谁孙子,算谁输。”
他迅出手压道:“慢着。”
“怎么……怕了?”
“怎么会!”
武赢天收回手势,顺便移过自己的酒壶,“论喝酒我是后生晚辈,依照老祖宗的规矩,应该由我先敬你一壶,然后再开始对饮。”
这位挑起事端的食客显然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正气之人,武赢天因此存了隐忍之心,不想叫对方醉酒失态又自毁身体。
“咕嘟咕嘟……”
只见“端木游”喉头滚动,率先操起厚实的陶瓷酒壶就口含着狂饮。
常人喝酒怎么都得换气,发出喘气声。
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却毫无声息,只听得一鼓作气的纯净灌酒声,中年男子在满屋的酒香中脸色微变,随着时间的推移继而大变!
秦滢羽咯咯笑出了声,赖娇也转怒为喜。
硕大的酒壶被故意脱口抬高,以示意酒已尽,滴酒断续,“端木游”在脆响的粉掌拍击声中放下了酒器。
“这位大哥,今天我的胃口貌似不开,能否借你的酒一用?”
不待对方说话,武赢天速手自行取来了另一壶,当即接着便仰头豪饮,其怡然自得的神情犹如在享受美酒的滋味,而非强作姿态硬撑。
十斤酒仅是等同于十斤水的体积就不简单,足以叫常人的肚量难以消受,况且……它还是酒。
中年人面色煞白地僵塑着,他狠狠吃了一瘪,心知自己一败涂地。
秦滢羽和赖娇笑得弯腰,姐妹花的笑声由鸽笑转为鹅声傻笑,喉咙很干涩。周围看热闹的其他食客无一不是蛤蟆出没,连老板和他的小工也远远地驴着五官。
在空酒壶放下的同时,苍白的结账声随之乍起。
武赢天心怀愧意地目送着这位心地干净的中年人一言不发地默然离开,一场没有兵器交接声,却不乏观赏性的短兵相接就这样于结账后无声无息地结束。
“端木游”重新回到自己的饭桌。
“啧啧啧……好威武!开眼了!”
赖娇咂舌道:“端木哥,我突然间对你是无比的仰慕,你在我心目中就像如来佛一样光芒万丈!”
“果然是条伟岸的汉子,还有礼有节,酒品人品都是一等,没的说。”
秦滢羽情浓地扶上他摆在桌面上的手背,微微抚摸着,“端木游,以前我眼拙了,现在我愿意结交你这男朋友。”
眼见秦滢羽在公然示爱,内心里想找个好男人的赖娇哪里肯服输。
顷刻间风云突变!
两把椅子默契地移动,三椅并列成一排,密不透风。
忽然!
左右顾暇不及的“端木游”已然无法再自己抬碗动筷。
因为……
由争夺而起的左拥右抱已是将他的两只胳膊硬生绑架。
被擒之人表示不乐意,但过往从不起争执的两姐妹竟然谁也不肯将这位“伟男子”拱手相让给对方。
接下来是两位贴心人给无法进食的人喂饭喂菜……
两双筷子挑肥拣瘦地夹菜,不时传出碰撞声,狼烟四起!
温存亲近之下秦滢羽和赖娇均没有奉送风月场上的媚浪,更没有咸猪手来捣乱,她们双双都很淑女,言语更是干净。
原因很简单:对方毕竟是一个传统好男人,喜好纯洁,经受不住水性杨花的放荡。
二女伴一郎,此三人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不言而喻,周围的人纷纷将先前的钦佩之心捏碎,改为暗地里嗤之以鼻的唾弃。
惯做女人的武赢天是无所谓,但他得顾及到身主的形象。
于是其再一次地严肃表态:“诶诶诶,羽妹、娇妹,大庭广众的,咱们别这样好吗?好像是我不胜酒力,喝了烂醉似的,连吃饭都要两人轮番伺候着,脸上挂不住呀。”
姐妹花知趣地迅速挪开了椅子,恢复到最初的位置状态,她们现在不是比谁更执着,而是比谁更听话。
“端木游”的这顿饭算是误打误撞地请成功了,不过却光辉了没几分钟就颜面扫地,他草草吃完便汗颜地招呼着人离开。
出了小饭馆,走了还没几步秦滢羽就驻了足。她道:“好久都没自个做饭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露露手艺,你们先回去吧,我去买菜。”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秦滢羽深谙这个道理,赖娇又对此又岂能不知?
她机敏地跟着道:“哎呀,多亏秦滢羽你点拨了我,我也要回顾一下自己的拿手菜,做家务是女人的本份,要不然等猴年马月嫁人的时候都业务生疏了。”
赖娇挽住秦滢羽的胳膊,“走,咱们一块买菜去。”
她转身挥手,“端木哥你先回去,晚上来我们这屋吃饭。”
“端木游”朗笑送人,“嗯,好的,那我就先替肚子谢谢二位天厨仙女了,小神一定光临西厢饭店。”
武赢天在两姐妹烂漫的笑声中斯条慢理地往回走,思考间他亦喜亦忧亦迷惑,稍许不顺心,甚至有些惆怅。
可喜的是……
秦滢羽和赖娇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行为负面影响很大,并以实际行动逐步改变自己的为人处世作风。
有了苗头就能将火引旺,引导她们彻底离开风月场不是没有希望,也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忧虑的是……
已是男人的自己虽然在短时间内就将一个莺莺不疼燕燕不爱的身主变成了被追求者,就眼下的情形看来还是香饽饽。
只可惜对方与之不配,身主自己也颇为厌恶此二人,所以算不上姻缘,所以必须若即若离地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对方太过投入,在失望之余因爱成恨。
迷惑的是……
自己不过是酒量惊人而已,又不能因此挣大钱,也不能因此增加帅气或者拔高身材。
有这份本事说好听了叫酒神,说难听点就是酒鬼,凭什么会将两位久经男人场的姐妹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不惜改变自己的习惯和性格前来迎合,其中的玄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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