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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含烟说完后,转头去看身边的陆天齐,心想自已再怎么喜欢师父,也不敢如花蕊这般直白。
“陆天齐当年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她要如此待我。”
陆天齐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是你装不和道。”魔琴僧腹语之声陡然增大,声音里透着杀意与怨气,手中的琴弦在他的足下越弹越快,音律时疾,时断,似乎有各种情绪要借着这绿倚琴的音色一一渲泄个遍撄。
妙含烟听得头晕脑胀起来,琴声在魔琴僧焦为的操弄之下,竟不再美妙动听,悦人心情,转而流露出的是焦燥、质问与愤怒。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若质问一个不曾倾心于她的人,不如亲自开口去问问花蕊夫人的心。”妙含烟虽不是精通音律,可是陆天齐与焦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正在为当年的一段旧情跟自已的师父算账。
妙含烟心想这陈年之事困扰魔琴僧多年,他是有心不能言,又自负清高,虽旁人都清楚他是何意,可偏偏花蕊夫人从不将他放在心上。他追到哪,花蕊夫人就躲到哪,既不给他任何机会,也不明明白白的去说清楚。当时的花蕊夫人被陆天齐的师父爱着,而她却一直暗恋着陆天齐,直到陆天齐成为了仙宇山的掌门,花蕊夫人才离开仙宇山,而这段畸恋也成了她一生的悲哀。
陆天齐对魔琴僧的心事略有所闻,他从不过问私情之事,就是门下弟子跟哪个妖精相爱了,他也是随他们去,只有肃庄与催诚在处理这些事情。他是完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六界安危,各派的安宁,哪有这等儿女私情的牵绊偿。
魔琴僧一通狂扫足下绿倚琴的琴弦,人在半空中光晕如暴出的黑色烟火疾速翻滚,慢慢的向月亮处延伸,直到完全遮住了清亮的月光,令四下全然黑暗一片,没有一丝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妙含烟这才明白,为什么陆天齐进到这里时一直紧紧的握着自已的手,原来魔琴僧的琴声可催黑暗生成,可令人死于恐怖的无形压抑之中。陆天齐知道妙含烟对于黑暗有一种天生的习惯,但正因为习惯所以在复明之后,就特别排斥黑暗,她的那种怕由心而生,不能自控。
陆天齐睁开双眼,单掌运气,将身上的真气全力催动,银色的光晕包围着他跟妙含烟。一光晕一圈一圈的向外扩张,每增大一分,黑烟就消散一分,光晕的亮度每增色一分,黑暗就驱散一分。直到徐徐浮动的黑烟由浓至淡,最后像洗墨太久的笔,再洗已无黑色,只有极淡的灰在水中晕染开来。月亮的光又温柔的散在了妙含烟与陆天齐的身上,慢慢魔琴僧的足趾停了下来,地宫内除了流水之声,再无别的声音。
一会儿,陆天齐看向那绿倚琴,神情宁静而专注。而魔琴僧足下绿倚琴每根琴弦像是施了魔法,不用他再弹已经丝弦自动弹奏起来。那倾泄而来的音韵脆如幽谷鸟鸣,清如天宫明月无瑕,沉如飞流洪涛拍岸,悠如三山环抱的回音。
妙含烟听得已心如飞鸟,情如满月,她痴傻的看着绿倚琴微微动了一下嘴,吐出一句:“琴声高山流水一般,这抚琴的人是有多寂寞,才会终日将所有心事诉于这琴弦之间。”
随着她这句话说出,琴声竟戛然而止,陆天齐本来凝神在那张琴上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身上,他低头看向妙含烟,眼光清幽沉寂,眉尖的一点点微动,将他的心思一点点泄露了出来。他心中一动,暗想,怎么她就全懂了,想到此处,握着妙含烟的手的手指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魔琴僧直到琴声全部消失,才用腹语说道:“我自诩琴技无双,今日领教了仙尊的天下无为的琴声,我输了。”
妙含烟以为自已听错了,魔琴僧居然承认自已输了,她没见人弹琴,只有琴弦自已在动而已,难道是身边一直拉着她的师父用意识控制了绿倚琴,她眼珠儿一转,歪头看向陆天齐,清脆的声音响起:“师父,你弹的真好。”
陆天齐仰头看向半空中的魔琴僧道:“琴音的四善,九德,凡有三品就不错了,而绿倚琴却占尽所有先机,自然是琴好,技不差。”
“四善----苍、松、脆、滑;九德----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绿倚琴拥有所有的好,可惜他却没有寻到一个最好的拥有者。我焦为更是不配,天齐,这琴送你了。”魔琴僧双足一辙,将绿倚琴轻轻一推,琴就慢慢的落在了陆天齐的面前。
陆天齐并未伸手取琴而是悠悠的说道:“焦为,带着这琴去寻自已的路吧。”
“我虽曾有知音,奈何你我各处一界,那日你摔琴罢弹后我就一直想再亲耳再听一次。今日我已从你的琴声中听出你的来意,你肯为六界安危再弹一曲,我为何不能让这魔琴从此不奏魔曲滥杀无辜。”
说完这番话,魔琴僧转而向那座黑色高山里隐去,妙含烟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陆天齐神色默然,不似初时进来时的欣喜之情,他伸手将琴收入怀中对妙含烟道:“他是个痴人。”
妙含烟伸手摸了一把琴弦,又敲了一下琴面,完全是个外行人的动作,可她却开心的笑道“这琴是谁的不重要,弹给谁听很重要。”
“为什么?”陆天齐心中一动。
“花蕊夫人纵是懂琴律,可惜心中无他。他弹来何意。师父你弹琴为天下,而天下的人都有你,所以你来弹更有意义。”妙含烟见这次与魔琴僧相遇,没有打斗,没有流血,而是交心一般的在谈判,所以心中大为欢喜,说话间自然就没有细想,有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叫天下的人都有我?”陆天齐很快抓到了话里的重点,是他想知道的重点。
“就是,就是。”妙含烟嘴快,一下子说露了出来,感情这东西藏得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除非对方根本不在意,只要留心了,就能听出些端倪。
“就是什么?”陆天齐也脱口就问了出来,若在平时,他是矜持不说,或是无心去问的。
“师父,就是琴(情)圣。”妙含烟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圆回去,最好想到谎话是会穿帮的,但拍马屁是不用本钱的,只要说得好,听者就不会再追究自已的一时心直口快了。
陆天齐听了妙含烟的解释轻轻一笑,不再追问下去。这哪里是回答,就是一句奉承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也算了。
走进眼前的黑色大山之后,两人共乘驭天剑向里面进发,飞不出多远,地宫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而是看到了一片绿色。太阳光下的绿色中间一有池清水,形如上弦月,水清见底。
两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妙含烟的手还牵在陆天齐的手中,她正盯着陆天齐的修长如玉的手指看得出神,陆天齐已将手收回,不再牵着她。妙含烟粉嘴一嘟,心里有些不舍,又不敢自已再拉着陆天齐,这里已不是昏暗的地宫里,而是在有阳光的沙漠里。眼前的绿洲不但美丽,而且放眼看去不比北庭城的宫殿小。
“师父,在这里居然有绿树还有水流。”妙含烟用脚尖轻轻挨了一下那树杆,想试试是真的还是虚幻之物,但脚下的触感告诉自已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陆天齐看了看四周,有一种陌生感:“上次来时,这里无树,无水,怎么十几年的时间就生出这些来了?”
“师父,不仅有树有水,还有人呢。”妙含烟在青葱的树叶间听到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她扒开树叶探出头去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这难道顾倾城设下的幻境?”陆天齐宁心感应了一下,这不是幻境,竟是真的,在这魔域城附近居然有这等人间景致,但那水太清,清得水底的沙粒颜色都是极分明的。那树太绿,绿得上面有一层油光之色,不像是长年缺水少雨的那种干裂之色。
“师父,这是不是魔境?”妙含烟已经被几次的幻境教训过了,所以再入如此绿洲人间之地时,反而觉得是假的,不真实。
陆天齐手一伸,轻轻一抚身边的绿树道:“含烟,这是真的。”
“哦,隐藏在这青葱林子里的是不是魔界的魔鬼们,他们在这里守着,看到来往这里的孤独的旅人去吞噬他们的心,吸取精力。”妙含烟伸出手指在树上扯下一片树叶,舌尖一卷,用力咬了一下,绿色的汁液在齿间流出,味道清新如常,并无异样。
陆天齐听到水声跟女子发出的笑声有些异样,转身随即对妙含烟说:“含烟,你去看看。”
“嗯,当然是我去,她们在洗澡。”妙含烟口里还在咬着半片树叶,双眼透过遮住半边脸的树枝看得真切,那清水下,一个个白如玉的身体全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在阳光下闪着一层粉红色的光晕,宝石一般的美丽。
陆天齐脸色一沉,轻斥道:“还不快去。”
妙含烟则笑嘻嘻的转过身来说:“师父,要是没有险情,我就跳到水里洗个澡。”
妙含烟说完向那群在水中嘻戏的女子飞去,陆天齐背过身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上有些不自在,也说不清为什么,脸居然红了。
妙含烟像个精灵一样悬停在水面上,脸上蒙着白纱,闪着大眼看着那几个白净的身体,想好的词已经准备说出来了。
突然脖间感到一丝凉意,她一撤身,拧着脖子看向后面,眼前的高挑白肤的女子正凶巴巴的瞪着她。两人刚对上眼,还没有来得及开打,那女子将刀向旁边树林里一抛,张开双臂扑向妙含烟,大叫一声:“小烟!”
妙含烟本在半空中津津有味的看美女洗澡,想来打个招呼好好沟通一下,顺便借地方休息一下,冲个凉,可被眼前的人儿一扑,整个没有接住,直接扑给到水里去了。
她扑腾了几下,将对方脸上的白纱扯下来,看清来人后,小嘴大张,眼睛猛睁,马上便像是见了亲人一般的大哭起来:“师姐,兰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终于见到你了。”兰君了扯下了妙含烟的面纱,开心的哭道,她以为自已就要被困在这沙漠绿洲之上了,一辈子也见不到同门姐妹们了。
“原来你好好的。”妙含烟用手指捏了捏兰君的手,感觉她的身体未有什么损伤,这才放下心来,又亲又抱的,像个小狗一样的在她身上乱蹭。
“嗯,我好好的。”兰君也不拦她,任她在自已的身上乱拱一气,就像对妹妹一样,由她在怀中撒娇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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