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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子盛哪会不知青羽这是想姐弟俩说体己话,故此找了个借口支开自己,虽心里不大情愿,却瞧着青羽憔悴消瘦的俏脸,哪舍得她饿着,便道:“好,我去瞧瞧叫厨子给你做一碗端过来。”说着转身出去了。
青翧哼了一声:“大姐就知道教训我,怎么自己受了委屈吭都不吭,临从家里走的时候,二姐怎么跟大姐说的,大姐都忘了不成??”
青羽苦笑了一声,她哪里是忘了,是就觉得没必要那般耍心机,既嫁到翟家就是翟家的媳妇儿,孝敬公婆是本分,而且,自己相信只要自己一心孝敬,便舅母之前不喜欢自己,日子长了也会被自己的孝心感动,更何况,还有舅舅帮着,再怎么样,舅母也不会对自己恶语相向。
新婚转天儿,自己敬茶的时候,舅母说的那些话,便归宁的时候,青翎说别有用心,自己也没当回事儿,舅母派过来的两个婆子,自己也真以为是来帮自己的,后来方知青翎果真有先见之明,这两个婆子哪是来帮自己的,分明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只要自己跟表哥稍微一近乎,就会告诉舅母,自己请安的时候,舅母就会阴一句阳一句的数落自己的不是,话里话外说自己不安分,就知道缠着表哥亲热,不思进取,只怕会耽搁了表哥的功名前程。
自己只得尽量避开跟表哥,可新婚燕尔,表哥一味痴缠,自己也不能总是推拒,若夫妻稍微恩爱些,转过天舅母的话便更为尖酸刻薄,什么妇人重德,当劝解丈夫好好攻读诗书才是,一味在闺房里厮混有什么出息,就差直接说自己是□□了。
总是推拒,表哥难免心生怨气,夫妻之间也冷了不少,可自己左右为难,婆婆那些话,自己又不好跟表哥说,便不说,舅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撺掇表哥顶撞舅母呢,若说了,只怕更要坐实挑拨他们母子失和的罪名了。
这当媳妇儿跟当闺女到底不一样,若依着青翎跟自己说的那样,不定舅母又要说自己奸猾了,总之婆婆瞧媳妇儿不顺眼,怎么都不顺眼。
想到此,摇摇头:“一家有一家的难处,翎儿那些法子,在我这儿可用不上。”说着忽住了声儿,往窗外瞧了一眼。
青翧见大姐脸色不对,顺着瞧过去,日影落在窗子上,正映出两个人影来,瞧着像是两个婆子,正贴着耳朵,听窗户根儿呢。
青翧大怒,站起来就要出去,却给青羽一把抓住轻轻摇摇头,低声道:“她们是舅母跟前儿的,是翟府的老人儿,不看僧面看佛面,瞧在舅舅的面儿上,总得有些体面。”
青翧见他姐拽着自己不松手,想想大姐的性子自来如此,在胡家便是出了名的好性儿,便下人犯了错,也只会帮忙瞒过去,可是胡家的下人哪敢如此放肆,又有爹娘在上头镇着,便大姐性子软些也不妨事。
可翟家却不一样,就青翧看,翟家这些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归总了捆起来,打个半死,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自己这个一向不怎么在乎这些的,都看不过眼儿,可见这些下人有多刁。
尤其外头这俩婆子,根本就是舅母放到大姐儿的眼线,青翧敢肯定,只要这俩婆子还在这院子里头,往后大姐就甭想有消停日子。
想到此,开口道:“这俩婆子可是祸害,大姐留着做什么,回头跑舅母跟前儿不定嚼什么舌头呢,不若干脆寻个错处发落出去,倒也一了百了。”
青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有了喜,看在我肚子里孙子的份上,想来舅母也不会再为难,这俩婆子毕竟是舅母跟前儿伺候的,若我捏个错发落了,岂不是明摆着打舅母的脸吗。”
青翧知道自己跟大姐再怎么说也没用,大姐这脑袋简直就是榆木疙瘩,长得死死的,根本不知变通,一味觉得媳妇儿就得听婆婆的,受委屈也只能忍着,若大姐不是这个性子,换了二姐试试,舅母若敢如此,二姐一百个招儿等着她呢,头一个就得先把这俩碍眼坏事婆子收拾了。
这么想着倒有了个主意,大姐能忍着,自己可忍不得,既然大姐不好下手,那自己就替大姐来,收拾这样的刁婆子,自己可最拿手,便不会跟张巧嘴一样把她们丢粪坑里,也得让她们长长教训。
只是这些跟大姐说没用,自己还得去找舅母,毕竟舅母再怎么样也是翟家的当家主母,得先堵住她的嘴,再出什么事儿,也赖不到大姐头上。
心里有了计量,也就不再劝大姐了,只是跟大姐说了说家里的事儿。
说起二姐跟青青和好,青羽真有些意外,却从心里高兴,也不禁疑惑:“青青这丫头是个扭性子,这么多年都没想开,怎么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青翧把张巧嘴的事儿说了。
青羽:“这媒婆子真真坏心,姑娘家的名声何等重要,她却如此败坏,实在可恶。”
青翧:“娘说这也是因祸得福,若没有那媒婆子胡说八道败坏青青的名声,还不知什么年月青青才明白过来呢,这么多年咱们太护着青青了,她都不知道外头的人有多坏,只有家里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你瞧外人说的那么难听,青青反倒明白了,这就叫以毒攻毒。”
青羽拍了他一下:“什么以毒攻毒,就知道胡说,知道青青能跟翎儿和好,我就放心了,说起来姐妹在一处也就那么几年,等各自嫁了,想见面都难呢,这会儿要是尽顾着闹别扭,以后不定多后悔呢。”
青翧:“大姐若想二姐也不难,等二姐嫁到陆家来,那陆府就在前头不远,见个面还不容易。”
青羽点点头:“这倒是,只她们刚过了定,成礼还得有的等呢。”
青翧摇头:“不用等,不用等,说是明年开春就成礼了。”
青羽愕然:“你二姐答应了,怎么可能?”
青翧笑道:“二姐再聪明,这会儿可也让二姐夫诓了,我听小满说,敬澜表哥说二姐若是应了明年过门,等考中会试之后,便自请外放到咱们安平县去,二姐想着离家近便应了,其实二姐是傻了,若不嫁,拖他个三年五载的,不都在家里头吗,做什么还非贪着离家近就嫁了,大姐说二姐是不是犯糊涂了。”
青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这丫头傻,是你二姐夫太精了,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二姐的道行再高,遇上敬澜也都不好使唤了,三言两语就让敬澜绕了进去,不过,也是这丫头从心里头乐意,不然,你二姐的性子,谁能勉强的了。”
想起什么,看了青翧一眼:“你怎么跑京城来了,上回送亲的时候,舅舅留你多住些日子,你死活不答应,气哼哼的跑了,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又回来了。”
青翧可不想跟大姐说慕小九的事儿,大姐毕竟不是二姐,爱操心,翟家的事儿还捣鼓不明白呢,再操心自己,还不累死,更何况,自己要是说了,不定就死盯着自己,自己还出去玩个屁啊。
便含糊道:“就是在家待的闷了,想出来散散心,加上娘惦记舅舅的身体又担心大姐,我就来了京城,莫非大姐不想我来啊。”
青羽:“这话说的,大姐巴不得你们都来才好呢,只是京里毕竟不比咱们安平,人多事杂,你出去玩的时候小心些,若惹了祸事,只怕不好收拾。”
青翧:“大姐放心吧,青翧又不是小孩子,这个还能不知道吗。”
见表哥回来了,青翧也不再打扰站起来:“那我先走了,大姐好好养着,等回头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外甥,我教他玩。”
青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真有出息,多大了还光知道玩。”
青翧不以为然:“二姐可说了,行行出状元,我这儿玩到了一定境界,也能成才呢。”撂下话窜出去跑了。
子盛把猫耳朵端过来,一颗一颗喂着她吃,等青羽吃完了才道:“这小子是让翎丫头教歪了,这都十五了还总惦记着玩,多早晚是个头呢,好在还有个青羿,不然,岳父岳母不定多焦心呢。”
青羽摇摇头:“爹娘从不盼着咱们多富贵,只能平安就好,大哥也是为了这个,怕我们姊妹因为门第受委屈,才这般苦读,我有时总想青翎能答应陆家这门亲事,心里不定也是惦记着家里的安稳,倒是只有我自私些。”
子盛:“这你可想差了,翎儿什么秉性,你还不知道吗,若不知心里乐意,莫说是陆家如今已大不如前,便是皇亲国戚也断不会答应。”忽然想起什么,把刚在陆府,敬澜收着信的样儿说了一遍。
青羽挑了挑眉:“是翎丫头写的信?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她的性子能做出的事儿?”
子盛:“所以说,她心里是喜欢敬澜的,不然,哪会如此,我瞧敬澜那个高兴劲儿,连平常的一丝稳重都没了,毛躁的像个愣头小子,就连先生都笑说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了,敬澜也跟着我过来了,我怎么忘了,我去瞧瞧,乱起来倒怠慢了他。”
刚站起来要出去,立夏捧着个匣子走了进来:“姑爷不用去了,敬澜少爷早就走了,这是刚遣了长福送过来的,说是给大小姐补身子。”
子盛接过打开,青羽探头看了看,不禁道:“这是燕窝,这般成色该是极难得的,怎好收他这般贵重的东西?”
子盛:“这点儿东西陆家还不瞧在眼里,再说,敬澜虽是送了这个来给你补身子,不还是为了青翎吗,他知道你们姊妹感情好,盼着你多替他美言几句,省的翎丫头嫌弃他。”
青羽笑了起来:“如今都过了定,早已得偿所愿,哪还用我美言,况且,敬澜这般人品,这样的用心,哪个女子能嫌弃,只怕高兴都来不及呢。”
子盛:“那敬澜也得讨好咱们,他可得叫我一声姐夫呢。”
青羽想起大哥逼着子盛叫大舅哥的事儿,琢磨表哥还真是,从大哥哪儿吃了亏,却要从敬澜身上找回来,不过,以敬澜对青翎的心思,只怕巴不得叫着一声姐夫呢,毕竟连舅舅都叫了,叫声姐夫有什么难开口的。
忽想起青翎明年就要成礼,日子这么近,针线绣活儿哪赶得及,忙吩咐立夏:“去把厢房西边儿靠墙那两个箱子里料子都拿出来,花样子也拿过来,绣床也支开,得赶着绣了,不然,可来不及。”
子盛忙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哪还能如此劳神,胡家那么多丫头婆子呢,多少绣活儿赶不出来。”
青羽摇头:“那怎么能一样,我可是翎儿亲姐姐。”
子盛知道拦不住便道:“你绣也成,却不能着急,如今刚有了喜,大夫特意嘱咐,让你安心静养,等过来三月,胎气稳了,若觉精神够得上,再绣也不迟,横竖还一年呢,怎么也来得及,如今身子最要紧。”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可是好兆头,若八月举试我再得中,咱们翟家今年可是三喜临门了呢,岳父岳母若知道不定多欢喜呢,我这就写信叫人送到安平去,也好让岳父岳母高兴高兴。”
叫立夏准备笔墨纸砚,在窗下写报喜的家书,而此时陆敬澜也回了陆府,刚进家管家便又呈上来一封书信,言道是安平胡家大少爷写的。
陆敬澜愣了愣,琢磨自己早上走的时候,才接着翎儿的信,这才半天怎么又来了一封,陆敬澜先头以为是青羿有什么事儿找自己,挑开蜡封瞧见熟悉的娟秀字体,方知也是青翎写给自己的,心道,这丫头前头冷了自己足足五年,任自己用了那么多心思,依旧不理会,如今莫非真开窍了,知道自己时时想着她,信竟写的这般勤快,倒越发知心知意了。
展开信笺一瞧,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我还当这小丫头知心了,原来是写来埋怨我的。”
长福听了奇怪的道:少爷如今又不再安平县,二小姐能埋怨少爷什么?“
敬澜:“这丫头埋怨应我成礼的日子太近,害的她天天在屋子里绣花做针线呢。”
长福:“以二小姐的性子,在屋子里做针线着实难为了,只这女方备嫁,头一样便是新娘子的绣活儿,百子帐,鸳鸯戏水的被面,枕头……姑爷身上穿的喜袍,都得是出自新娘子亲手做的方可,若做的不好,可叫人笑话了。”
陆敬澜想了想:“我记得珍宝斋旁边儿有个绣坊,里头有针线极好的绣娘,你明儿去一趟,就照着你刚说的那些绣一套来,多使银子不妨,快些最好。”
长福愕然:“少爷,可没有婆家做这些的理儿啊。”
陆敬澜:“谁说是婆家做了,本来就是娘家的,对了,喜袍就不用了,这个简单些,就让翎儿做就好。”
长福心说,哪儿是喜袍简单啊,根本是少爷是想穿二小姐亲手做的衣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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