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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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长，你是为了什么来参加这次大会的？”
“嘿，这个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张楚岚，你知道占卜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明白。”
“其实再牛批的术士，也只能测算几种大概可能发生的未来，而没有办法知道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这就是占卜的基调。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能够改变。”
“……”
“即使这样也算是一种天理难容的手段了，所以术士的所有占卜没有一样是有益于自身的。
至于会受到多大损伤，就得看术士得到的信息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有多大了。
比如我测算下期的双色球号码对我的损伤就微乎其微，因为不过是改变某个暴发户的人选罢了。
而我在武当山测算了一下你与这次大会的事儿，差点死了。”
冷汗顺着张楚岚的额角流下。
“唉，其实你们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说句难听的话，不论这个世道如何，凭我的本事总是能保护我和我的家人独善其身。所以我应该是不该来的。
我之所以来大概是因为三个原因吧。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老天师人家德高望重，我如果不来会让龙虎山与武当山的关系恶化。
第二个原因是我还想见见八奇技风后奇门的正式传人，也是同样差点反噬的我吐血而亡的周乾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我来是要给你一个选择，一个放弃的选择。”
“？怎么说？是让我放弃成为天师的继承人吗？”
“不，其实这场罗天大醮的结局是如何已经无所谓了。
我给你的选择是放弃你一直以来追求的真相。
那样你就会得到你最想要的。”
张楚岚坐直了身体满脸阴霾。
“别逗了，王道长。追寻真相有什么不对，那就是我想要的。”
“嗯，真相是你想要的，车子，房子票子也是你想要的。
追求这些东西无可厚非，倒不是说人的欲望无法被填满，而是追求的东西太多了，反而让人忘记自己根本上最想要的。”
张楚岚猛地挥手，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出手的冲动。
“少跟我装高深，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咱们根本不熟。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我最想要的？”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
常应常静，常清净矣
这才是你最想要的，张楚岚。”
王也的眼中满是笃定。
张楚岚苦笑一声，腰板一下弯下去，颓然道
“清净吗？……真好！说的那么容易。可哪有那么轻巧？”
“所以你必须得放弃什么。”王也很严肃
张楚岚摊了摊手
“唉……这段时间我还真是听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话啊.....你的话我大致听懂了……
你是说，我要是一直追查下去，未来就会朝着坏的方向发展.....道长，你预测的这个坏的未来，影响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吧.....咱们非亲非故的，你不会是为了我个人的好坏才来趟这浑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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