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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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卫府之内不断传出的惨叫，看着卫矩那还在不停喷血的尸体，来俊臣眼中冒出了两道嗜血的幽光，用他那红红的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这一幕完全落在了温体仁的眼中，让他不禁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道，这绝对是一个残忍的变态。

还未到近前，就已经被一名锦衣卫拦了下来，喝问道：“什么人？！大人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回避！”

来俊臣斜眼撇了一眼温体仁，有些懒洋洋地道：“让他过来！”好像现在这样的场景是一幅美好的画卷，他还没从这种意境中回过神来。

温体仁来到来俊臣的近前，恭敬地道：“大人！卫巍和卫进两个城防统领已被卑职拿下，卑职想请示大人如何处置。”

来俊臣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提二人的人头过来就可以了。”

温体仁刚想吩咐亲兵去做，来俊臣忽然道：“且慢！留他们两个活口也好，如果卫府走脱了何人，其下落就着落在这两人的身上了。”说完，冲着温体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在火把的映照下，放射出一抹寒光，又把温体仁惊了一下，躬身应是。

温体仁知道，那二人落在来俊臣这个变态的手中，他们想死都不容易了，绝对会让他们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招出来，只求早些解脱。哪怕黑的让他们招成白的，他们也会照招不误。

只听来俊臣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我一定会如实禀明圣上，太师一定也会对你青眼有加，你的好曰子就快到了，嘿嘿。”

温体仁赶忙道：“如卑职能有所成，一切都赖来副统领提点之功。”

“哈哈哈哈！”来俊臣这次才是开心地放声大笑。

直至过了一个时辰，里面的喊杀惨叫声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又过了半个时辰，镇[***]士兵才纷纷走出卫府，脸上都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显然卫府中值钱的物事已经换了姓氏。来俊臣他们这些锦衣卫却不在意。他们来钱的道儿比这些当兵的要多得多，没必要为了几个小钱搞得不愉快。

吕布也骑着马缓缓走出卫府，身上虽然也沾上了些血迹，但是大红披风和百花战袍倒是不显。他的脸上也带着开心的笑容，他倒不是为了金银，只是这次让他杀了一个痛快罢了，稍稍发泄了一下他那次被打败的闷气。

吕布来到来俊臣的跟前，道：“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来俊臣恭敬地拱手回了一礼，应了一声是，带着锦衣卫所属向卫府内行去。他们的任务是搜查罪证，连带着搜刮一下剩下的值钱物事，当然最后还要多几样本不属于卫府的东西。

温体仁本来还想一起跟进去帮帮忙，但是一踏进卫府，就觉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整个偌大的卫府几乎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到处是人体的碎片和乱七八糟的脏器，几乎没有完整的人类尸体。

温体仁赶忙止住脚步，脸色苍白地向来俊臣抱拳道：“卑职还是在府外等候吧。”来俊臣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向他挥了挥手，温体仁赶忙快步退出卫府。来俊臣回过头来，眼中重又浮现那种兴奋嗜血的寒光，吩咐道：“仔细搜索！不要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他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己这句话好像有些多余了。

卫家的覆灭在整个天下引发了轩然大波。百姓们自然是联想到卫家与董卓的关系，进一步坐实了姒睿弑父的恶名。而那些大族和各州刺史们更加看清了手中武力的重要，现在没有野心的大族也在散尽家财招募私兵，目的只是为求自保。那些有野心的势力更是把提升自己的武力当成了第一要务，大越的统治这一刻开始更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