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落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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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渚连忙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恭敬的抓在了手上，对着胖子深深的弯下了腰。虽然他并不知道城内生的冲突，但能够让巴鲁姆这个以忠心闻名于全城的人转而投靠，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您要知道，那帮老爷们很喜欢我们用脏手送来的商品，却不喜欢我们的人，请让我把握这个机会好好的招待您。”

“我只想看看你的货，带路吧。”

看着满脸恭敬的多渚，陈烨现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特别是那对冷却着磷火的双眼，一瞬间就可以从灵活多变的船长，转变成一个嘴尖舌利的商人。

“亲自来船上挑选的，您可是第一个。”

从船台上抓起了一个手提灯，多渚对着陈烨露出了微笑，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奴仆般，向他弯下了腰。

“就让我来好好招待您这个不怕弄脏手的大人物。”

狭小的甬道内充满了恶臭与船上特有的机油味，手提灯的光线照亮了那带着斑斑锈痕的舱壁，几道刺眼的指甲抓痕透露出了一股奇特的阴森。

在不住摇晃的船体内，多渚带着几个船员在前面开道，陈烨则在加隆和巴鲁姆的守护下紧跟其后。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了皮靴与金属船板的撞击声，在甬道中震的嗡嗡直响。

经过特殊改造的赫拉号与其说是一条商船，不如说更像一个监狱，所有的通道与舱面之间都用足有两指多粗的铁杆与铁网焊死。整船到处都是铁匣与带着霰弹枪的警卫，短短几十米路程都已经走过了五道厚重的铁门，光是开锁就浪费了接近15分钟。多渚不由对着胖子无奈的耸了耸肩，满是歉意的摇了摇头。

“这是最后一道了，老爷，您应该能理解我们的谨慎，毕竟这是间专关凶猛野兽的动物园。”

“我看倒像是巴士底。”

故意装做没听到巴鲁姆的冷嘲热讽，多渚打开了最后一道标着anet字样的铁匣，然后站在门前摊开了双手。

“欢迎参观，陈烨老爷，希望您能够满载而归。”

跨入大门的陈烨就是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监狱，周围这块空地边上满是由舷梯连接的囚室，几个船员打扮的壮汉手中拿着黑色的棍子，巡视在上下两层。在那粗壮的铁栏杆后面，各种颜色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胖子与他身边那些荷枪实弹的保镖，就像是怕再次受到伤害似的，悄悄躲到了铁笼的深处。

“如果您不喜欢这种口味的话，这里就是疯人院，但如果您有眼光的话，这里就是一座销金窟。”多渚看着身边那两排装满生物的铁笼，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就像是商场的老板在介绍自己的宝贝般炫耀着，“请跟我来，每个笼前都有标签与介绍，当然，对您这位尊贵的大人物，我完全不介意给您一个小小折扣。”

冷冷一笑的陈烨跟在了多渚身后，按着顺序一个个参观着那些巨大结实的铁笼。望着笼中那些肮脏而带着异味的身影，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求来这条奴隶船参观，但听到这个黑暗的行当后，心中却有一种奇妙的想法和念头，让他不得不亲眼看看这条船的真面目。

“大人，这是相当好销的商品之一，狗头族。”指着身边铁笼中蜷缩起来的几个身影，多渚又开始客串起导游的工作，“您是在怀疑这些遍地都是的下等异民为什么好销吧？嘿嘿，这些可是我特地搞来的货色。她们是那些类人化相当厉害的突变种，您要知道，有人喜欢将奴隶畜养成狗，但这些家伙不需要训练，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狗。”

“这些是翼族，如何，她们可是以美貌出名的种族，为了搞到他们，我可是经过一翻特别的苦战。”

“鲛族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虽然比不上人鱼漂亮，但她们毕竟也有尾巴。就我所知，一些大人物特别喜欢将她们放在水池中，然后再拿上一把鱼叉枪，嘿嘿，其中滋味……”

“很有趣，他们的价格是多少？”

“哦不，大人，这些商品永远没有明码标价。”

“为什么？”被多渚的回答带起了兴趣，陈烨双手搭在铁笼上，仔细看着笼内的那个身影，“为什么这么说？商品都不是应该有一个明确的价格吗？”

“大人，我想您理解错了。”多渚第一次神情严肃了下来，站在了陈烨面前，“您的脑子里也许我只是个无耻卑贱的奴隶贩子，干着贩卖同类的肮脏勾当。但我想说的是，您完全的错了，我不是一个奴隶贩子，而是一个鉴定家。”

“鉴定家？”

“没错，我只为了满足所有大人物心中的**而存在，我可以抓准他们心中所有的想法。这些异民原本根本就一文不值，但只要经过我的手，他们就是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我好像理解您的意思了。”

“没错，之所以这些东西不存在明码标价，是因为他们的价值取决于您的身份。”

“那你为了这些东西，会付出什么样的成本与代价呢。”

“有时候微不足道，只需要小小的眼光与头脑，有时候却无法计算，因为那需要付出生命与未来。”

“你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陈烨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管他的行为如何，这个多渚的确是一个不可小看的人物。光是笼中那种类复杂的异民，就已经印证了他能够自由在各种势力范围内捕猎的实力。正当他信步游走之间，突然间身边笼中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不由让胖子不自然的停下了脚步。在舱顶上那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笼中身影那头奇特的金引起了胖子的注意力，那种金色是如此的绚丽夺目，就算是丝上的斑斑污痕都不能挡住它那刺眼的光泽。而最令胖子在意的是，这头金似乎曾经在他记忆中出现过，而且是让他无法忘怀的一种金色。

“这里面是？”陈烨低头看着笼外，应该挂着标签与介绍的地方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多渚？”

“抱歉大人，她并不是我本意中的目标，获得这件艺术品只是一次奇妙的偶遇，却让我获得了一件无法形容的珍宝。”

“把她带出来。”陈烨紧紧盯着躺在笼边的身影，不由加重了语气，“我要仔细看看。”

“抱歉大人，在我没有确认她的最终价值与相适合的艺术之外，我不能把她给您看，否则这会严重影响我的美学。如果你对这类有兴趣，我立刻可以……”

多渚那有些罗嗦的话语瞬间嘎然而止，就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般，被胖子那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拎在了半空中。对于陈烨那如同食人魔般的怪力，这个只有9o多斤的瘦小家伙实在算不上什么，他从怀中抽出了一枝大的有些夸张的s&m5oo，用冰冷的枪管慢慢在多渚的脑门上画着圈圈。

“老子只说最后一次，否则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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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十几分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全精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