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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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感觉到自己挺悲哀的。

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也太低估了独孤独孤娜媛在司马华东心目中的地位了。

最后我还是败给了他们。

司马华东为了独孤独孤娜媛又一次回绝了我，回绝了与林家的联姻。

为什么我会一次一次地败在独孤独孤娜媛的手里？难不成我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当司马华东问我拿回海洋之星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子恳求的神情，他是想送回给独孤独孤娜媛吧。

但是，我偏不！

当日使之泪在我手里从窗户落下的时候，那一颗光洁如泪，飒然落下。

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一缕报复的快乐，竟然，心里深处有着什么东西也跟随落下了。

丢掉了，空空的。

我自己走在空旷荡的街上，行色仓促的人流未曾为我停留。这这个地球，我是为了什么而停留，为了谁？而留下了自己的心，又是谁？在我的内心刻了一刀又一刀？

当毛里的电话响起，我爽朗地承诺了。

我需要一个了结，疼疼快快地和过去了结。

虽然我知道，赢了她，我还是输了司马华东。

可是，我的确实还是输在了她的手上。我没有她饱含感情的创作，我看不到她说看见的希望。

后来知道丢掉的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我的自豪不同意我在留在这里，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若要让我亲眼看着司马华东和独孤独孤娜媛步入礼堂，我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把握住自己，但，至少我要为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自尊。

我订了一张机票，在林家人齐声责备之下，我要离开。

说也好笑，我这个以前令他们引认为豪的女儿，在败给独孤独孤娜媛后，竟然变成他们口中的“没用的东西。”

无妨，我从没有关心过他们，就好像他们从来全都是关心财权多于关心我这个亲生女儿。

离开之前，我还是没有骨气地想去看司马华东最后一眼。

今日，正是他们司马氏与XIS1的最后一场竞赛，我知道司马华东会赢，我一直全都知道。

但是，我却没料到司马华东对独孤独孤娜媛的求婚。

这一刻，我后来放松了。

过去的回忆，像是满身的血液连续地涌现在心里，原来我和司马华东以前是那么开心过。

我笑了，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是放松的，因为我拥有过童年里愉悦的司马华东。今天我可以给他留下我最了无牵挂的身影。

登上飞机的一霎，我感觉到我看见的再也不是这二十五年的城市，我看见了更宽更广的世界。

只是，没有预料到又一次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看见的司马华东却只是一具睡在床上不会动不会笑的植物人了。

我开始有点同情独孤独孤娜媛了。可是，她却一点全都没有需要我的同情。

她还像往常一样，好像司马华东还是可以和她说笑和她瞬间活着。她没有掉泪，不是因为她比旁人顽强，而是她心目中的那份爱，还是活的。

每次我来司马家看完司马华东，全都可以看见她在床头陪着司马华东说说话的，明知道司马华东是不会听闻，也不会回答，但是她还是会呆呆地继续自说自的，有时还会偷着笑。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子冷静地察看这个很久的情敌。

她还明媚的双眼，想起来就应该是让司马华东着迷的，让人没有办法离开的。

她有双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就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生。

一直认为她没资格做我的情敌，原来没资格的是自己。

我自嘲得笑了。

独孤独孤娜媛总会把时间留给我和司马华东独处。说也讥讽，司马华东健康的时候，我还真很少有机会与他这么冷静地相对。

事实上，我看得出来，独孤独孤娜媛很矛盾，她不舍司马华东，却又想他自由。

这样子活着，比死更难受。

因为这个，成全司马华东的罪行，就由我来做。

我将独孤独孤娜媛骗了出去，单独来到了司马家，玲嫂自然认为我是来看望司马华东的，直截了当把我领到司马华东的卧房便离开了。

我慢慢地走近，他的气色一次比一次惨白。他的生命就在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躯体上消失。

我坐在床头，手指轻抚到他的脸，早已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子近距离地看着他了。他紧闭的眼皮下，那一对有自信领着桀骜的眼睛真的再也不睁开了吗？我轻轻地吻上他的眼睛，接着是他的鼻子，他的鼻子一向全都小巧俊逸，现在我的眼眶的边角滑下了一滴泪，也掉到了他的脸上。

因为我的手早已拔下司马华东的输液管。

身边特别的安静，只有药液滴掉到地板的声音，一滴，一滴地，最后像是花盛开在地板。等待它的命数，将是随着阳光飞向天堂。

我知道司马华东绝对能抵达天堂。

我的唇离司马华东的唇很近，我也知道独孤娜媛回来了。她要这样子做，也应该想到我也会这样子做。

我玩了她，在饭店给她留了张纸条。

最后，让司马华东自由的还是我。

最终我胜了她。我自豪地对她笑。

放开了司马华东，也放开了我的心。

虽然我知道这个代价将是我的一辈子，但是我没有怨言没有遗憾。

那一吻，我究竟没有吻下去。

以前也许情深，但究竟有几少，究竟有多深？

终会不药而愈，我的心也将自由。

初识他是因为独孤娜媛。

他与这所设计院校里的人真的很不同。他有自豪的资本，却从来全都是笑意待人。学校里曾有人拿他上官古千千和司马华东对照，说他们一样的有才气，一样的帅。但是，我却感觉到不同。

他不似冷凉凉的司马华东，他是阳光，接近他能让人温暖。

我曾笑话独孤娜媛，我的最好朋友，那个痴痴喜欢司马华东很久的女生。有那么好的货色在身边为什么还想去喜欢那个冰块呀，搞到自己满身是伤的？

她笑着说，我们只是朋友，你是知道的。

我也笑，笑她痴，笑她傻。男女之间怎么会有纯洁的友谊？

我看得出来，古千千对独孤娜媛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只是独孤娜媛不知道而已。也许，在她的心里深处，早就住满了司马华东的影子。我并不否认司马华东确实很有才气，人也长得也是万里挑一的。可是，与他相处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可是独孤娜媛那呆丫头，却死心眼地喜欢他，难不成只是因为她在开学典礼上第一眼看见发言的他那种自信满满不急不忙自如的模样吗？

我不知道，可是作为她的闺蜜，我只能支持她。

而古千千，从来全都在默默地关心她，她认为这就是友谊。事实上，我早就看得出来，古千千喜欢上独孤娜媛了。

而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古千千。

看见他时，有时我会开心，会感觉到内心有着个毛茸茸的东西，搅得我七上八下的；有时我的心里深处酸酸的，有时会有点忌妒独孤娜媛，有时我会埋怨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她还是呆呆地喜欢司马华东，就算受伤也只会一个人躲着哭。

但是，我比独孤娜媛清楚，爱是勉强不得的。

我只会默默地在他后面看着他，安静的等着他，哪怕他并不转身望一下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卑微就已经有多卑微。但是，我不是独孤娜媛，我没有她对司马华东那么勇气。

也许，是我这样子，让古千千也喜欢上跟我说话，他说：“跟你说话真舒服。”

我曾为这句话激动到睡不着觉。

但是，我们之间的话题更多提及的是独孤娜媛，每次我说起独孤娜媛的趣事怂事，他全都是安静的听着，浅浅的笑着。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平日里他那如阳光般的笑意，只是给别人看的。这样子的笑意才是他最真的情感，可是这一情感，只为了独孤娜媛。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昏暗了下来。

可是，当我又一次抬起头看见他笑意的眼睛时，我真的真的很想可以和他这样子一直笑下去，哪怕是使用我的心疼来交换，我也愿意。

他喜欢安静的站行政楼顶楼的天台上，一个人安静的仰看着高空。他不介意我站着他的后面看着他。

他的身影很好看，长身玉立在阳光中，阳光映射的阴影勾出他的样子，我伸出我的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他的身影，每一笔全都似嵌刻在心。我会在这里看见他最真的情感，事实上他并不怎么像平常那样阳光洒脱，他只是把自己遮掩在那层皮囊之下，他的心是孤单寂寞的，我不知道他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会令他的心那么累，会令他这么需要假装自己。我只有想令他从今以后全都开心。

但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那日，他吻了我。

不知谁说的，女孩子的初吻全都是刻骨铭心的。

可是，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疼，疼彻心扉。

那时，他把我推到墙边，重重地压着我问道：“你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很害怕，好像前面那个古千千再也不是我认识的，也许说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也许是他向来不让别人去认识他。

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回答：“是，我是喜欢你……”

当我提到独孤娜媛喜欢的是司马华东时，他像是只发疯的狮子。

他的吻带着强势野蛮，却是冰凉地如我的心坠一般浸没全身。我的眼泪滑下，为了我那颗受伤的心。他慢慢放开了固定我的双手，我打了他一巴掌，为了自己，更为了令他清楚。

后来，他离开了，带着受伤的独孤娜媛。

我的心也随着离开了。虽然这四年来，我谈过几次恋爱，在母亲的啰嗦下也去过几次相亲，可是，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他，就再也不可以托付别人了。

我认为我就这样子过完我的一辈子，但是，他的回来，又一次改变了我的生活。

四年后，他领着独孤娜媛以复仇者的身份回来了。他和独孤娜媛的回来，给司马氏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和独孤娜媛见过面，她变了。

如果说，四年前她是懵懂的女生，那么四年后的她，便是让我看不透的女子。

她分明还深爱着司马华东，可是却仍旧在互相伤害。

古千千还笑如春风，可是却再也看不到他真实的情感了。

他给我说了属于上官古千千真实的故事。

我后来知道，为什么他笑意里总有挥之不去的忧愁，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藏起来，为什么他会那么恨司马家的人。

为了自己的母亲而复仇，我真的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作为儿子，这就是该做的。可是他要报复的那个人却是自己的生父，他真的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