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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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御花园发生一幕，水洛容也依然记忆深刻。御花园看见大着肚子罗霓裳，水洛容有那么一刻是真起了杀心，但是，看着罗霓裳周围暗藏禁卫军时，水洛容就已经放弃了这样做法。

以卵击石，水洛容不会做这么傻事情。何况，现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慕容澈对罗霓裳宠爱，这么做，只是让自己不堪而已。让自己现岌岌可危地位显得加摇摇欲坠。

但，罗霓裳见到水洛容时候，却一改常态，主动上前打了招呼。罗霓裳话里没什么特殊意思，但是这些话听水洛容却是炫耀和挑衅。不免开口回了几句。似乎罗霓裳也少了平日安静，竟然和水洛容起了口角。

栀子当时就急忙拉住了水洛容，不断摇头示意着。水洛容也没再继续下去。正准备走时，罗霓裳却突然上前一步，她肚子似乎顶道了水洛容身子，然后就眼见着人这么跌了下去，滚了好几滚，场人都被吓不知所措，禁卫军就立刻冲了出来，抱起了罗霓裳，飞朝未明宫而去。

而水洛容回过神时候，罗霓裳已经被带走了。栀子连忙让水洛容回了未央宫。

“好你们一个主仆联手，怎么，皇贵妃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你家主子？还妄想着这个皇后之位？”水洛容恍然大悟，不顾此刻狼狈，走上前，狠狠质问着婢女。

婢女被吓了一跳，她就是把自己看见如实说了出来，为何水洛容会这么恼怒。这一幕看慕容澈眼里，却让他双眸加阴冷了起来，面色阴沉。

“放肆。这里是皇后放肆地方吗？”慕容澈对着水洛容疾言厉色。

水洛容不断摇着头，退了两步，看向慕容澈，道：“皇上也相信这奴才所言？”

慕容澈冷声道：“一区区奴才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于皇后。何况，这皇贵妃早产是事实，难道这一屋子御医是朕唤来耍皇后开心吗？何况，朕禁卫军也亲眼所见，皇贵妃是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而那时，皇上就站台阶之上。”

说着，慕容澈走进了水洛容，狠狠看了她一脸，才道：“容儿，这么多巧合，你让朕怎么信你？何况你平日私下做手脚，以为朕都不知道吗？朕防着你，又不愿意和你撕破脸皮，这才派了禁卫军守着霓裳，结果，你竟然还是下了手，你置朕于何地？”

“皇上，臣妾没有。是罗霓裳拿肚子顶臣妾，自己跌下台阶。”水洛容企图和慕容澈说着自己所看见一幕。

显然，慕容澈根本不信水洛容所言，大手一挥，水洛容再一次跌到了地上，狼狈不堪。只听慕容澈道：“把皇后带入冷宫反省，若不得朕命令，谁也不准去探视皇后！”

“是！”一旁禁卫军立刻走上前。

水洛容听到慕容澈命令，简直疯了一般对着慕容澈大吼大叫了起来，道：“皇上，你好狠心，竟然这样对臣妾。皇上，你一定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慕容修一定会卷土重来，没有臣妾，你什么也不可能做得到。”

水洛容被人拖了出去，但是那声音越传越远，后消失未明宫内。

慕容澈看着水洛容离去身影，皱起了眉头。他似乎隐约听见了水洛容提到了慕容修。难道水洛容比自己早知道些什么？但是，就算是如此猜测，也没让慕容澈收回成命。

一旁李权立刻对着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太监急急忙忙追向了冷宫。

这水洛容进到冷宫，可和一般进了冷宫罪妇不同。水洛容不曾废去皇后称号，仍然是这西夏皇后。而慕容澈有意教训水洛烟，是想保罗霓裳周全。而水洛容，慕容澈也没有想废之心。这自然，冷宫之中，怠慢不得。

就这时，里面医女走了出来，一脸惊恐，道：“皇上，小皇子保不住了！这娘娘也大出血，恐怕……”

“滚开。”慕容澈面色也少见惊慌，一把推开了医女，连忙走进了寝宫。

那锦被之上，沾染了鲜红血液，渗人可怕。鲜血还不断不断向往涌着。生下来小皇子早就已经没了气息，小小，襁褓之中，让人无限怜悯和同情。但慕容澈只看了一眼，便走向了床前。

罗霓裳似乎只剩下一口气息存，双眼已经疲惫闭了上去。医女不断替罗霓裳止血着。但是效果甚微。

“保住皇贵妃！”慕容澈冷声下令道。

医女匆匆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曾停下。寝宫内安静就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所有人都屏气，等待着医女结果。

“娘娘，您要振作些，振作些啊……”医女不断喊着罗霓裳。

罗霓裳就好似没了生命一样，一点挣扎想法都不曾有过，缓缓闭上了眼。那眉眼之间一直积攒哀愁，却此刻似乎悄然不见，变成了一丝放松，似乎等待这一刻等了许久一般放松。

但是，老天似乎不愿意让罗霓裳就这般答成自己愿望。医女终于传来了让人松了一口气声音，道：“启禀皇上，娘娘血止住了。”

场奴才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小皇子夭折，若是皇贵妃也出了事，看着慕容澈这张阴沉脸，谁也不敢保证，慕容澈是否会让未明宫内血腥再起。

听到医女这么说时，慕容澈走上前。罗霓裳那张没了生气脸，就仿佛像水洛烟挣扎时，不断惨白脸。他执起罗霓裳手，只说了这么一句，道：“爱妃，好好休息，孩子以后还会有！”

说完，慕容澈便起身，离开了未明宫。医女们楞原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罗霓裳此生，绝无可能再有子嗣。那么惨烈从高处跌落，孩子保不住早他们预料之中，而罗霓裳还能留性命，已经是幸运，想再有子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

医女张口欲言，后，还是把到嘴话吞了回去。有些事情，藏心底就好，免得再给罗霓裳打击，那才真是一丝生还机会都不曾有。

冷宫

水洛容冷宫之内，一直冷然着一张脸，栀子旁边不断劝说着水洛容，道：“娘娘，您就和皇上服个软。这皇贵妃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现不是逞强时候啊！”

栀子不断劝说着，但是水洛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坐冷宫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等，等慕容澈出现自己面前。慕容澈所为，水洛容来冷宫路上早就已经明了。若慕容澈想对自己下手，早就已经下手了，根本无需等到冷宫。甚至，他都不曾废去自己皇后称号。

“皇上驾到！”太监声音，从远到近传了进来。

栀子显得很兴奋，道：“娘娘，皇上来了，您一定要记得服服软。”

水洛容站了起身，看着走向自己慕容澈，两人眸光凝视，许久，水洛容才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澈站原地，不曾靠前一步，就这么森冷看着水洛容。

“皇上若不信臣妾，来冷宫有什么意义？”水洛容也冷着声调，对着慕容澈说道。

许久，慕容澈才开口道：“皇后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皇上无法受孕，难道朕连别子嗣也不能有？朕允诺过你，若皇后不能受孕，也定会从别嫔妃那讨来一个皇子，过继皇后名下，让皇后老有所依，可如今所为，皇后真是让朕寒心。”

慕容澈一字一句对着水洛容道。

水洛容冷笑了一声，道：“臣妾说了没做就是没做。是罗霓裳拿肚子顶臣妾，自己跌落下去，信不信，那就是皇上事情。何况，臣妾有那么傻吗？明明那么多禁卫军，那么多人现场，臣妾做了这事，不是自打嘴巴吗？”

慕容澈听到水洛容这么说时，眉眼敛下。水洛容私下会做些手脚，慕容澈知道，但是光天化日，当着那么多人面，水洛容却是不会做事情这么不经过脑子。但是，罗霓裳又为何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要知道，一个皇子，可保以后地位，甚至，还可能是太子，这太早事情，谁知道呢！

“皇上若不信，臣妾和皇上多说无益。请皇上回去吧。臣妾这冷宫闭门思过。”水洛容下了逐客令。

慕容澈依旧冷然着一张脸，道：“你先前说，慕容修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水洛容听到慕容澈这么问，突然大笑了起来，笑有些嘲讽，道：“皇上现来问臣妾这些有何用？哈哈哈哈哈。”

“皇后！”慕容澈冷声叫着水洛容。

水洛容倨傲着一张脸，看着慕容澈，一字一句说道：“很想知道我藏着秘密是吗？想知道，我大可以告诉你。这秘密反正也不是我一人知道，这完颜家人也知道，只是，你把完颜家人杀了，那这秘密就永沉于海底了。”

说着，水洛容走前了一步，这才森冷开口道：“梅妃镯子，藏着前朝宝藏。梅妃心中良人，是前朝皇室后裔。而镯子水洛烟手上。这些，完颜家人都知道。可我却知道是，水洛烟孩儿骨血才可以真正找到这些宝藏。有这些，当然可以保皇上江山稳固。”

“你说什么？”慕容澈不敢相信看着水洛容。

“哈哈哈哈，若非如此，我回费劲心思想要皇上娶了水洛烟吗？结果，皇上却对水洛烟起了想法。要知道，这水洛烟若嫁到皇宫，生子是必然。而生子后，还要孩子百日血，才可以。现，哈哈哈哈，皇上，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水洛容笑苍凉。

“什么意思？”慕容澈走进了水洛容，步步逼问。

“皇上，你以为水洛烟和慕容修坠崖消息，能让臣妾轻易相信吗？水洛烟是什么人，她会做这么不用脑子事情吗？若是臣妾以前认识水洛烟，也许臣妾还信，但是，水洛烟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不是这样水洛烟才让皇上着迷吗？但是，他们坠崖，找不到任何活着证据，臣妾才信了几分。”水洛容一字一句道来。

“但是，这边陲传来了慕容修还活着消息时候，臣妾就让人去查探。果不其然，这慕容修和水洛烟是真活着。而且还是修言山庄大当家！不知道，这个消息，让皇上震惊了吗？”水洛烟字字句句都刺激着慕容修。

“当然，这还不是让人震惊。震惊是，水洛烟已经怀孕，那生下孩儿都满百日了。那么，皇上，你就一切都晚了！再没可能挽回了。何况，那镯子也碎了，你就算找到水洛烟也无用。何况，修言山庄现名声，皇上敢轻易动他们吗？”水洛容说着大笑了起来，一脸嘲讽。

慕容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就这么看着水洛容。

水洛容森冷道：“皇上，请回吧。”说完，她就不再理会慕容澈。

慕容澈冷然了一张脸，甩手而出。外等着李权，看见慕容澈阴沉走出来，不免心惊胆战，只听慕容澈道：“慕容言可否还皇陵？”

李权道：“睿王爷一直皇陵，不曾离开片刻。”

“你可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慕容澈又继续问道。

“臣拿项上人头担保，睿王爷一直皇陵。”李权说一脸肯定。

对于慕容言，李权倒从不曾放松。就算皇陵守卫松懈了许多，但是每天也是有人定时回报慕容言情况如何。可是，慕容澈听着李权这么说，却是一脸怀疑。

“修言山庄大当家，正是慕容修。而修言山庄言字，是不是指慕容言？若慕容修没死，那么慕容言怎么可能还皇陵？”慕容澈反问道。

“这……”李权听到话也显得不可思议，就这么看着慕容澈，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去皇陵。若是慕容言不再皇陵，你就等着项上人头不保。”慕容澈森冷说道。

“是。”李权也不敢多做停留，立刻随着慕容澈往皇陵方向而去。

皇陵

“皇上驾到！”前行禁卫军大声喊道。

这让皇陵里人不免面面相觑，一脸错愕。这从不曾来皇陵慕容澈今日怎么会突然而来。很，皇陵前齐齐跪了一地人，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澈一下马，立刻开口问道：“慕容言人呢？”

“睿……睿王爷皇陵里，一直不曾离开。”侍卫结结巴巴应着慕容澈。

慕容澈大手一挥便速朝皇陵内走去，走到皇陵时，除了空荡皇陵，哪里还看得见任何人影子！

“你说慕容言皇陵内，那此刻人呢？”慕容澈厉声质问道。

场侍卫傻了眼，先前他们还分明才给慕容言送了食物。而这下，怎么慕容言就不见了踪影？就连李权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站原地发起了楞，久久不能回神。

“给我搜！”慕容澈又下令说道。

“是。”禁卫军回过神，立刻皇陵里搜了起来。

慕容澈冷着一张脸，皇陵外等着。而李权已经吓得跪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明明先前还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踪影，这让李权也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进去搜查禁卫军已经走了出来，跪地上，对慕容澈复命道：“回皇上人，睿王爷确实不皇陵之内！”

“李权。”慕容澈森冷叫着李权名字。

李权连忙地上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啊，奴才一定将功折罪，把慕容言和慕容修人头带到皇上面前！皇上饶命啊！”

但，李权话，喉咙口已经再也发布出来了。慕容澈一掌打向了李权天灵盖，李权睁着眼睛，缓缓倒下。似乎，那些荣华富贵，权倾天下，他都不曾真正享受到，又或者说，还来不及情享受到，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而一旁静默禁卫军中，则有一人，眼里闪过一丝流光，很消失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