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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墨捉了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少爷,那厮好生狡猾!小的从珍馐馆一路跟他到坍牌楼里的一处私窠子家……”
说到这里,奉墨抬眼觑了自家少爷一眼,见方稚桐脸上波澜不兴,这才继续往下说,“小的就在对门儿一间茶楼要了个临窗的位子,叫了壶茶等着。直等得小的饥肠辘辘,也不见那厮出来。后来那家的婆子开了门到茶楼叫酒菜送进去,小的便上前去打听,只说自己是那厮的仆从,想知道他在里头可完事儿了。”
方稚桐扫了奉墨一眼,奉墨一缩脖颈,“那婆子先是不信,小的就说乃是那厮如今有了几个臭钱,不好生在家呆着,出来寻花问柳,所以家中主母叫小的出来盯着的。又塞了几个铜板与那婆子,她才信了,告诉小的那厮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完了事儿,早早从后门走了。”
方稚桐慢慢地将挽上去的袖笼一层一层放下来,“然后如何?”
“然后小的斗胆许了那私窠子五两银子……”奉墨期期艾艾地蹭了蹭脚尖。
方稚桐扬眉轻笑,“你倒是胆子不小。”
奉墨看他并没有责难之意,这才嘿嘿笑着,“小的不是急少爷之所急么?那私窠子对小的说,那厮想是刚得了一笔银子,又有了财的路子,两盏茶的功夫一直在吹嘘他要大财了,叫她好生伺候,少不了她的好处云云。”
奉墨说毕,静静站在一旁。方稚桐沉吟片刻,“这人的底细,你可晓得?”
奉墨一挺胸,“这个小人清楚!他原就是县里的泼皮,早几年在县里专门惹是生非,撒泼耍滑,乃是个人见人厌的货色,后来为着个下处的妓子,与西市另两个家境好些的混混起了冲突,打伤了其中一人的长随。那两个混混因有些家底,遂报了官,告他一个当街伤人。还不等衙门里的巡捕上门捉他,他便逃到外县去了。”
“这案子,便不了了之了?”
奉墨点点头。不过是个泼皮,县太爷也没那功夫海捕公文大动干戈四处捉拿于他,又不是打死了人。
方稚桐沉吟。想必是如今觉得过了风头,这才从外县回来了罢?
只是他如何会找上亦珍的食铺的?仿佛事先很做过一番准备,知道陶家老两口上京去与儿子团聚了,一时绝对无人能证明他手中的契书真伪。又晓得亦珍才将铺子做起来,必不肯轻易放手把铺子宅院转给他,也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影响珍馐馆的生意,故而才肆无忌惮地寻上门去。
若说这事后头有谢家在推波助澜——方稚桐摇了摇头,如今谢停云已另纳了城南秀才家的女儿为妾,亦珍低头不低头同谢家已无关碍,谢家不必再在后头搞小动作——他是不信的。
那会是谁?如此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晓得前后因果,想趁机从中浑水摸鱼?
“你在外头跑了一天,也累了,下去吃饭歇息罢,明日还要往佘山踏秋。”方稚桐一时理不出头绪,遂挥手叫奉墨先退下。他自己则去祖母屋里,和祖母及父母兄嫂一道用晚饭。
饭毕,丫鬟婆子撤了饭桌,一家人坐在方老夫人的堂间儿闲话。
方稚松说起弟弟上午随自己到家中绸缎行学生意的事来,“桐弟于生意一事,极有天分。”
方老夫人笑眯眯地对着两个孙子左看右看,“桐哥儿跟着松儿开始学生意了?生意是要学一些的,一点不通俗务也不成。不过还是学业要紧,开年春试,祖母还等着桐哥儿中个状元回来呢。”
方夫人心里如何不希望儿子能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只是习惯了在婆婆跟前收敛着心思,只轻轻朝儿子微笑,“学业要紧,身体也要注意,晚上别睡得太晚了。想吃什么尽管叫小厨房做了送到屋里。”
方老爷与方稚松在一边讲起今冬北方怕是要遭遇百年难见的寒冬,河套地区已下过第一场初雪了,商量着趁还未大雪封江,运了粗厚的料子到京城的行号去。
方老夫人见儿子孙子在她跟前都放不下生意上的事,不由得轻咳一声,“你们爷俩有事情,自去书房商量,在我这儿可不许只谈生意。”
转而望向长孙媳妇儿,“蓉娘嫁进来,也有三年了罢?”
方大奶奶微微垂了头,“是。”
方老夫人微笑,“松儿一年中总有几个月在外头做生意,你们小夫妻聚少离多的,趁着松儿如今在家,赶紧生个重孙出来给你母亲抱孙,也让祖母好抱上重孙。”
若是桐哥儿能杏榜得中,再娶个如花美眷,那真是三喜临门了。
大奶奶微微红了脸,声如蚊讷般地应了。
方老夫人也不多在人前臊她,只挥了挥手,说自己倦了,叫他们都散了。
方稚桐赶紧在祖母跟前报备,“明日约了同窗往佘山踏秋赏枫,一早便走,想是不会太早回来,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不必等我吃饭。”
方老夫人自然无有不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使我有动力做自己所喜爱的事。
珍馐传行文至此,已过三分之二,因要出版之故,过两天到25万字左右,就要暂停更新正文内容了。不过我会6续番外上来,以飨读者。待出版后一个月,会将正文内容一次性放出。
在此向一直追文的童鞋们说声抱歉,没能让大家一口气读完全本。</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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