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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是很凶的吗?昨天打架怎么会没打赢?”骆知墨故意打趣她,顾晓晨撇了撇嘴,斜眼瞧着骆知墨,小声道,“要不是她肚子里怀你的着孩子,我才不会手下留情。”
“你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顾晓晨犹豫了好一会儿,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但肚子里的宝宝是无辜的。”
骆知墨听了她这话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难得她能有一颗如此善良的心,难过的是她对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看着她,“晨晨,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信我吗?”
“嗯。”顾晓晨点头,“那我就信你吧。”
他被她孩子气的话逗得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将她胸前粉红色的水晶纽扣扣好,“赶紧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早餐是顾晓晨照着昨天婶子教她的方法做的,一份培根鸡蛋三明治,一杯热牛奶,她给自己煎了葱油饼和菠萝炒饭。
骆知墨似乎对她的葱油饼很喜欢,吃完培根鸡蛋三明治之后又将葱油饼吃去一大半。
车上骆知墨问顾晓晨做饭是跟谁学的,顾晓晨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了句,“无师自通。”
骆知墨扭头淡淡一笑,“没想到我老婆原来还是个做菜天才啊。”
顾晓晨不好意思垂了垂眸,缓缓开口,“其实也都是自己嘴馋给逼的,初中的时候黄圆圆有位表哥开了家小酒店,就是马路边上那种,所以他经常拉着我俩去他店里试吃,有时候吃到什么特别好吃的,我们回来就会按着记忆中的味道做,开始多是失败,后来暑假他表哥那店里生意很好,问我们愿不愿意去帮忙,我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些厨师看我们俩小孩,也就没顾忌什么,有时候还会教我们做糕点,做饭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能干什么,你跟黄圆圆是去捣蛋去的吧?”骆知墨手扶着方向盘淡淡问了句。
“我们才不是去捣乱呢,我跟黄圆圆每天都要洗完店里的碗才能回家,还要帮着上菜和擦桌子拖地,他表哥人很好,天气热的时候还会请我们喝饮料,可他表哥的老婆凶死了,有时候不小心打烂一个碗会把我们俩骂半天,还要扣工资,我们那时候一个月才一百块钱。”
骆知墨把时间推回到六七年前,那时候正好是顾建国生意失利的一段时间,想必那时候顾晓晨也跟着吃了不少苦,有这样的一段人生经历,难怪她比别的女孩儿懂事也没见她乱花一分钱。
俩人是一路聊到学校的,大多时间是顾晓晨在说,他在听,下车的时候顾晓晨看他没像平时一样凑过头来吻她,有些尴尬仰着微微发红的小脸问,“我话这么多,是不是挺让人讨厌的。”
骆知墨心微微一怔,眸里水波荡漾,心里默念道,真是敏感的小家伙。
“晨晨,磨蹭什么啊,要迟到了。”
黄圆圆远远地跟个球似的朝顾晓晨喊,顾晓晨忙将车门推上然后调头就走,“该死,第一堂又是灭绝的课,她怎么就忘了呢。”
她跟黄圆圆是踩着上课铃声跑进教室的,灭绝像根柱子似的立在讲台上,不满瞟了顾晓晨和黄圆圆一眼,厉声道,“每次来上次都搞得像是来救火,再有下次站在外面把气给我喘匀了再进来。”
黄圆圆朝夏顾晓晨吐了吐舌头,两人找了个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了。
“喂,刚刚送你来的那人是你老公吧?”
顾晓晨看着黄圆圆推过来本子上的字,点了下头。
黄圆圆慢慢将本子扣回,一脸鄙夷瞧着她,重新在本子上写道“他很厉害吧,昨晚做了几次,我怎么看你连路都走不利索,等下下午还有体育课,你就等死吧。”后面还画了几个痛哭流涕的小人儿。
写好慢慢将本来推到顾晓晨手边。
顾晓晨看到本子上的字差点没吓晕过去,她用手肘狠狠撞了下黄圆圆,黄圆圆疼得“噢呜”一声,看见转过身来的灭绝,赶紧捂住自己嘴。
灭绝雷达似的眼睛在教室里仔细搜寻了一番,以为是窗外的野猫,这才继续转过身去。
接下来黄圆圆跟顾晓晨不敢再胡闹,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灭绝走出教室,黄圆圆这才指着自己手肘道,“顾晓晨你这是要大义灭亲么?”
顾晓晨斜视黄圆圆一眼,“谁叫你胡说八道。”
“我哪里就胡说八道了,你敢向天发誓你们昨晚没、、、、、、、、、”
顾晓晨听到这脸都白了,她立马起身捂住黄圆圆的嘴,皱眉道,“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儿我被人给揍了,现在身上还疼呢。”黄圆圆眼睛顿时鼓得跟铜玲似的,她仔细瞧了瞧顾晓晨裸露在外的胳膊开口,“不,不至于吧,你家男人有暴力倾向。”
“不是他啦。”顾晓晨说着卷起裤腿给黄圆圆看,当黄圆圆看到她腿肚上巴掌大块淤青时,气得立马暴了粗口,“操/它/妈的,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把你打成这样,老娘非弄死她不可。”
顾晓晨摇头,“其实我也不认识,唉,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黄圆圆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一把扫开顾晓晨拉着她的手,嚷嚷道,“算个屁啊,要被老娘逮到,老娘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万程远远远望着角落里这两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晨晨,你没事吧。”
顾晓晨朝万程远微微一笑,“没事,一些皮外伤,上了药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非被那俩神经病揍死不可。”
万程远不好意思挠了挠了头,嘿嘿笑了声,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盒绿色的瓶子放到顾晓晨桌上,“这,这个是祖传的特效药,对跌打损伤效果极好,你回去擦擦就知道了。”
黄圆圆将药拿到手里看了看,问万程远,“我觉得这绿色的盒子挺好看的,你还有没有,有的话送我一个。”
万程远摇头,又叮嘱顾晓晨回家一定要擦,教室外有人叫他,他一把将药从黄圆圆手里夺过来塞进顾晓晨手里,然后红着脸快速离开了。
许多年后,那个瓶子出现在埃及的历史博物馆里。
黄圆圆拉着顾晓晨去案发现场转了一圈,她是想说看看案发现场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物证,可当顾晓晨问她找到物证后又将怎么办时,黄圆圆愣住了,她尴尬朝顾晓晨笑了笑说,“那咱们就去吃饭,把昨天挨的都给补回来,姐姐今儿请你吃大餐。”
两人刚进食堂,便被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拦住了去路,黄圆圆原本也是一特善良的妞,以为眼前的女人是要饭的,忙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她,好心道,“你去买点吃的,现在正好是吃饭的时间。”
那女的看都没看黄圆圆一眼,狠狠推了顾晓晨一把,顾晓晨一个踉跄差点被推倒在地,还好黄圆圆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开始由于那姑娘的脸被乱七八糟的头发遮着,顾晓晨一时之间并未认出她,刚刚她用力推了她一把,手上的刺青立刻让好想起昨天跟周婉婉一起打她的那女子。、
“圆圆,就是她,昨天就是她打我。”昨天被打得实在有些惨,此刻的顾晓晨心里还有些害怕,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黄圆圆的手,黄圆圆轻拍了几下她的背安慰了几声,大步走到那名女子面前“叭”的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那女的立刻被扇得后退几步。
“怎么样,滋味好吗?昨天你打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天也会被人打。”黄圆圆跟个小流氓似的撮了撮那女孩的胸口,痞里痞气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你。”
由于时间还早,去食堂吃饭的人并不多,而且这条路平时走的人就少,现在更甚,偶有几个路过的人看到了也只是扭头瞟一眼,而后漠不关心离去。
这样的戏码,在宁大他们见得多了,肯定是谁抢了谁的男朋友,所以让好朋友出面教训小三一顿。
顾晓晨见那女的一身脏兮兮的,披头散发完全没了昨天的嚣张气馅,问她也不说话,她紧紧捉住黄圆圆的手,小声道,“圆圆,算了,这气也出了,咱们别理她,去吃饭去。”
黄圆圆还要动手,却被顾晓晨死死拉住,她狠狠瞪了眼那女的,恶声恶气道,“你要再敢动她老娘弄死你。”
黄圆圆这口痞话是跟她叔学的,他叔混黑社会,一大家子人都瞧不起他,也不同他讲话,但黄圆圆却特别喜欢那个叔叔,那叔叔也很疼她,用黄圆圆的话说,我不管他是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只要他对我好,那他在我心里就是好人,我不管其它的。
“你走吧,这事就这么算了,但她”黄圆圆指着顾晓晨的脸,“你给我记住了,不是你能动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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