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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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那天晚上胤禩追上我们是因为他想通了,谁知他纯粹是因为胆子小怕黑。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等级观念却异常牢固,对于他亲娘的出身就是耿耿于怀,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得不给他做了做心理疏导,先是列举了他出生以来老康对他的种种好,又跟他说了好多历史上出身低微但,后来却都做了一番伟业的牛人的事迹,最后,还将我那“公众版”的身世拿出来跟他的做了类比,他的态度才渐渐有所转变。
俗话说“强按牛头不喝水”,我是挺想看“母子相认”的感人场面,却也不能立马将胤禩拽到到卫绮兰面前去,万一操之过急弄巧成拙,那对卫绮兰绝对是个致命打击。其实,自打小十三她娘进宫以后,卫绮兰就远离了是非争斗,然而在后宫这个“超级名利场”,一个失宠的嫔妃实际上是在“熬日子”,窃以为,她之所以还能安之若素,就是牵挂着胤禩,倘若她知道她唯一的儿子以她的出身为耻,不心理崩溃才怪。我能做的也就是今后设法创造一些让他们母子接触的机会,但愿胤禩以后能慢慢体会到他亲娘对他的疼爱,最终消除心理的那道障碍。
我这头替还在替别人忧虑,那头自个儿的麻烦上门了——好日子到头了,又要上书房了!原以为被阅兵大典,河工,喀尔喀,雅克萨等一系列烦心事交错骚扰的康师傅,应该拨不出时间考虑我这件小事才对,谁知他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安排得妥帖极了!
先是带了蒋燮来给我复诊,这回的结论是“身体康泰”——大半个月不用上书房,天天睡得着,吃得香,又有那么多人陪我玩,不康泰是不可能滴!我自个儿搭脉都能感觉到强劲有力的脉动!
接着,玛尔浑入宫来锦瑟回王府了,锦瑟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把那一堆精致的过家家用的小碟子小碗全送给了她,且再三跟她保证,过阵子再接她进来玩儿,她这才安生地坐上轿子回去了。
二月初五——阅兵大典的日子,我就被安排去上书房了!
康师傅真乃挑日子之达人也!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在宫里的日子,就把我放到书房去,他好求个心安。可是我的心安不下来!我也想去看阅兵大典!
听班第说,这回的阅兵除了是遵照祖制检阅武备以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向中外各国展示大清的军事实力,孙子兵法不是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嘛,所以,这回的阵仗非同一般,不但参检的兵丁人数远超历届,许多原本“锁在深闺”的武器都会亮相,包括有点类似于机关枪的“连珠铳”和前几天试放成功的“冲天炮”,好给那些蠢蠢欲动之徒一个警告。这样的盛典,想想就觉得精彩,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可是,康师傅不让我去!我跟他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他就是不同意,末了,还被他说了一顿,说女孩子家家的,看什么阅兵,本朝从未有这种先例,他不能破了这个规矩!我自然不服气,胤褆,胤礽都可以去,这不摆明了是重男轻女嘛?带着满肚子的不满,我去找孝庄评理,谁知道他老人家这回跟康师傅一个鼻孔出气,于是,我的“后援”也没有了。我不是没考虑过“自力更生”,还设想过种种蒙混出去的方法,可想起每次跟康师傅玩儿“猫捉老鼠”,十有*都是我输,正月十五那晚康师傅给我的警告是言犹在耳,敬事房里的笞杖也是真让人心里发怵,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作罢。
行,不能出宫,不能参加阅兵大典,只能上书房发呆,可我总还有生气的权利吧?打从二月初五以后,我就从没对康师傅扬过一次笑脸,能不说话的一律用点头摇头代替,实在非说不可,也绝对言简意赅!
像刚才下书房,我去慈宁宫请安回来的路上,恰好迎面碰上康师傅,避是避不开了,只好上前行礼,干巴巴地说了句请安的话,不待回答,就紧跟了句“儿臣告退”,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
回来后,小穗跟我说,她看到康师傅原本是笑容满面的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被我这么一整,那笑容全跑到爪哇国去了,来时她回头瞥了一眼,恰好看见康师傅望着我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头!听完小穗的描述,我心里舒服多了!
嘿嘿,这招“非暴力不合作”是我在二月初五——史上最郁闷的那天,上茅房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的!咱也让康师傅尝尝心里不痛快的滋味!
拿起一块嘎嘣脆的菊花酥,放到嘴里,轻咬一口,“喀嚓”一声脆响敲击着耳膜,仿佛把几天来的郁闷和不快全都咬得粉碎了一般,立时觉得前所未有的通泰,又啜了一口香喷喷的茉莉花茶,口齿留香,直入心脾,怎一个“爽”字了得!
正当我翘着二郎腿,独自在小书房里回味“小胜利”的滋味时,小穗推门而入,跟我道:“主子,崔公公求见。”
“崔公公?快快有请。”我这么吩咐着,心里却有些纳闷:才从慈宁宫回来没多大会儿啊,老太太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整了整衣服,到了外堂,崔帮齐一见我就满脸堆笑,躬身道:“大公主,太皇太后请您稍后去慈宁宫赴宴!”
“什么?赴宴?赴什么宴?”我诧异。这两天又没什么大节庆,即使是大节庆,崇尚节俭的老太太也很少摆宴席的。
“回大公主,”崔帮齐道,“明儿科尔沁达尔汉亲王,科尔沁多罗郡王,还有大额驸就要启程送端靖长公主的灵柩回科尔沁归葬了,所以今晚太皇太后在慈宁宫设宴给两位王爷和大额驸饯行。”
对呀,康师傅曾经说过等阅兵大典一过,就让班第随他大哥和达尔汉亲王送三姑婆的灵柩归葬科尔沁的,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倘若我能跟着一起去,那岂不妙哉?
“哦,我知道了,我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去。”打发走了崔帮齐,我立马喜滋滋地催促小穗帮我梳妆打扮,小穗领着几个丫头一面帮我拾掇着,一面拿眼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出门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犹犹豫豫地问道:“主子,奴婢有话,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我笑道。
小穗“哦”了一声,顿了两秒,期期艾艾道:“大额驸他明儿就走了,从京师到科尔沁可远着呢,您得有好长的日子见不到他了,可奴婢瞧着您好像还挺高兴的……”我回头瞥了一眼小穗,她以为我不高兴了,立马闭口不言,只垂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经由小穗这一提醒,我也敛了笑容,将心情努力拨回到沉静状态。
也是,我也不能兴奋过头了,虽然已备好一整套说辞,预备打“孝义”牌,但若是让康师傅的“火眼金睛”看出我的“孝义”中还掺杂着逃课的意图,那就乐极生悲了!
到了慈宁宫,我先去正殿张望了一下,宾客皆无踪影,只有一堆太监宫女们正忙着摆宴桌,我便转到了后寝殿,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孝庄略带伤感的话语:“……唉,不知道我这老太婆下次还有没有这个福气,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本想再听听,宫女却已掀开了帘子,我只好迈步进了殿内,略略一扫,发现今晚的宾客都已齐聚与此:孝庄在宝座上端坐,孝惠陪坐在右手侧,坐下依次是达尔汉亲王,多罗郡王毕里克图和班第,孝庄的左手侧,康师傅亦赫然在座。
脱了斗篷,我上前依次见礼,像往常一样,孝庄笑呵呵地向我招招手,让我坐到她身旁去,端详了我一阵子,回头跟达尔汉亲王感叹道:“我现在若还在禧儿的年纪,明儿我就跟你们一道回趟科尔沁!我最近呀,时常梦见自己骑着骏马,在科尔沁肥美的草原上驰骋,别提有多开心畅快了!唉,可惜,都是梦啊!”
我正愁要怎么开口提去科尔沁的事儿,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主动说到了这个话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忙不迭地接上话茬:“老祖宗您甭叹气,您的心愿,禧儿愿意帮您达成!”
“嗯?”孝庄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如何帮我达成心愿呀?”
“这……”我作语塞的状,皱眉抿嘴,装作竭力思索的样子,孝庄呵呵一笑,拥住我道,“有你这份孝心就够啦!”
“不,老祖宗,禧儿愿意替您去趟科尔沁!” 我这一张口,还真有点儿石破天惊之效,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刚刚还在嘻笑的人们,纷纷将目光聚到了我身上,我竭力忽视康师傅的那两道锐利目光,赖在孝庄的怀里,一本正经地跟她继续“诉衷肠”,“老祖宗,虽然禧儿不能让您返老还童,可禧儿愿意当老祖宗的腿,老祖宗的眼,替您去科尔沁走一走看一看,回来的时候,我把所见所闻一桩桩,一件件地讲给你听,就像您亲自去了一趟科尔沁一样,您说好不好?”
孝庄抚了抚我的脸,笑道:“老祖宗知道禧儿最孝顺,不过,路太远,这会儿刚开春儿还冷着呢,我可舍不得你去,万一冻着了,病了可咋办?”
“是啊,禧儿啊,你才病好没多久,这次就别去了,好好待在宫里,陪陪老祖宗和皇阿奶吧。” 孝惠往常不太说话的孝惠竟然也开腔劝阻,我心知这是康师傅授意的,就在刚刚,我发现孝惠的目光往康师傅那儿停驻了片刻。拿我身体状况说事儿,怎能让康师傅的“诡计”得逞?
我伸长了脖子,对孝惠道:“皇阿奶!我的病早好了,不信,您问问皇阿玛,前两天他才带了太医替我复诊,太医说我‘身体康泰’,现在,我的身子骨可结实呢!”说完,我又缩回脖子,抱着孝庄的腰,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道,“老祖宗,您甭担心,依我现在的状况,替您去趟科尔沁是小菜一碟!哦,对了,到时候,我给您和皇阿奶各带一盆儿科尔沁的花草回来怎么样,这样你们宫里也能天天闻到科尔沁的味道了!”
“听你这么一说,老祖宗我呀,还真有点儿动心啦!”孝庄轻拍了拍我的脸庞,微笑道,“不过,你能不能去,还得问问你皇阿玛的意思!”
“皇祖母……”孝庄这么一说,康师傅也不得不开口表态了,“禧儿要尽孝道,朕心中是万分支持,然而这孩子尚未出过痘疹,这会儿立春刚过,乍暖还寒时草原上最易流行天花,朕以为还是过些时日再去为好。”
过些时日?那得是什么时候?康师傅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就是这回不想让我去。为了能够去成科尔沁,我不得不主动打破连日来的冷战,跟康师傅道:“皇阿玛,没事儿的,我会很小心,不会染上天花的!”
康师傅道:“傻丫头,染不染上天花,岂是你能保证得了的?”
“当然能!”我急忙申辩,“去了科尔沁我不会到处乱跑,不出去的时候我就乖乖呆在王府,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染上天花啦!您就准我去吧!”
“你这丫头,就喜欢狡辩!”康师傅笑嗔道,“听话,等过阵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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