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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的书房内,端王、齐瑞义和张启明环坐一桌。端王皱着眉头万分不解道:“为什么这么快?我们根本就还没有做好准备。”
“今夜皇上大婚,是最好的机会。”张启明不卑不亢道。
齐瑞义得意洋洋道:“我已经派人掳到颖王妃,不怕贾将军不投鼠忌器。”
张启明却没他那么乐观,但既然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这个时候最焦急的莫过于德妃了,风昶言出宫到现在还未归来,小幺子同样不见踪影。她只知道他出宫前去见了风昶卿。无奈之下她只好带人去了逢春殿。
“十八哥还没回来?”风昶卿把彦儿交给宫女,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去,“我不清楚,他说做了一首新曲给我听,弹完后就走了。”
“真的?肯定说了什么吧?”德妃怀疑道。
风昶卿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受伤的样子,“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德妃得不到有用信息只好离开,命人给常家传口信。
“殿下,小殿下又开始哭闹了。”宫女焦急地跑上前向风昶卿汇报。
风昶卿叹了口气,“好好照顾彦儿,我要去赴宴了。”他仰头看向夜空,浅黄色的月牙在云层内忽隐忽现,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层越卷越厚,颜色也渐渐加深。
镜子前,皇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纵然两鬓斑白。依然能看出当初的风采。一旁的钱公公老泪纵横,“陛下,老奴真的好开心……”
皇上摆摆手,由钱公公搀扶着回到榻边,剧烈地咳嗽几声,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
钱公公看了一眼殿外,外面已经红光遍地,隐隐有丝竹声传来。他低头道:“陛下,吉时到了。”
暴雨下了一夜,淅沥沥地敲打在人心上。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原月抱着小黑躺在床上数星星。小黑扭着身子想要摆脱她。无果,操起爪子向她挥过去。
“啊!”她跳起来,虽然及时挡住脸。但手臂就逃不过去了,三道抓痕带出浅浅的血印。小黑早就逃走了,她只好压下怒气去找晚娘。
“我说了多少次,小动物野性重,不要抱进房间玩,你看吧。”晚娘一边帮她包扎一边数落她。她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晚娘姐如果有一天我和陈师兄闹翻了怎么办?你帮谁?”
晚娘拍了她脑袋一下,没好气道:“月儿,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一天到晚惹师兄生气。好了。快回去睡吧,已经迟了。”
对平民百姓们来说,一夜醒来,迎来他们就是惊天巨变。
端王、颖王相继逼宫,死于乱斗,皇上气急攻心,红事变白事,一命呜呼,随后新皇在百官拥戴下登基。新帝风昶卿改国号为风御。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随着夺嫡事件,大批官员被拉下水,新皇初次上朝便是大肆封赏有功之臣。此次百官之首齐瑞义下马,不知多少人眼红中书省左丞相一职,出乎意料的,年轻的新皇竟然把一名出身偏远的县丞任命为左丞相,此举引来诸多不满,只有少数经历过十年前夺嫡之争的老官保持沉默,他们能认出新任左丞相的身份。
前通正司通正使——翁南北。老秀才和齐瑞义曾经的顶头上司,十年前为旧皇暗部,旧皇成功夺位后却遭到齐瑞义陷害,共同流放伦山郡。
而原月知道的是一觉醒来她升官了,少皇师,听着跟从一品的少师挺像,却是千差万别,从七品,至少有了上朝的资格。卢晓麟并没有升官,却不见沮丧,她偶尔还偷看到他笑得狐狸似的。
穿上浅绿色的新官服,原月和正给她梳头的晚娘一样兴奋异常。晚娘的手甚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说:“月儿,我真的好开心,也很紧张。”
原月笑着说:“紧张的是我才对,你干嘛这么感动的样子?”
晚娘摇摇头,道:“月儿,我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你。爹是很了不起的人,我一直希望成为他了不起的女儿,但是我没有做到,谢谢你,月儿,真的谢谢你……”她竟然抱着原月呜呜地哭起来。
门外的卢晓麟无语又无奈,催促道:“好了没有?不走我先走了。”
“来了来了。”原月连忙跳起来,拿起官帽就往外跑。
天才蒙蒙亮,她坐上马车后却精神抖擞,四处折腾,把卢晓麟的睡意都搅没了。
“不知道我的办公地是什么样的,同僚之间要怎么相处?是不是常常出来喝酒吃肉就能联络感情了……”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卢晓麟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道:“少皇师跟你之前的皇师一样都是没有过的官职,虽然正式了一些,还是很遗憾地告诉你,没有办公地,非要消磨时间的话就去皇上哪里逛逛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学生。”
“……”
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就不能乘车了。原月一下车就看见文武百官如潮水一般向皇宫涌去。她第一次进皇宫走正门,兴奋极了,东张西望。卢晓麟自觉丢人,默默和她拉开距离。
当她来到通往金銮殿的长阶前时,被两条大理石阶中间宽达五米,长达上百米的钢铁倒刺震惊到了,每根钉子都有拳头粗,手掌长,光照下反射着渗人的幽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黝黑的铁钉上似乎沾染了深沉的红,与黑色融为一体。
“这是我们风北国的特色刑罚之一,上面沾染了无数官员的鲜血。从上滚到下至少要半盏茶的时间,从未有活口,死的时候爹妈都认不出来,啧啧。好惨!”
她偏头看去,问:“温大人,你还蛮滋润的嘛。”
她之前只知道温倾给风昶言做事,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温妃的娘家侄子,算是颖王的堂弟。此次新旧轮替,温家一夕覆灭,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温倾,哦不对,还有和颖王不对盘的北城指挥温启,宫变那日他几乎毫不犹豫倒戈风昶卿。冷血无情之令人汗颜。
温倾但笑不语。摇着扇子故作优雅。
她扯了扯嘴角。看见卢晓麟在前方,赶紧跟上去。
本来很期待的早朝在百官你一言我一句的上奏中过去,她的位置又偏又远。根本看不清风昶卿,倒是把大家洪亮的谏奏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向周围,没一个认识的,而且要么一脸高傲地无视她,要么满脸鄙夷地蔑视她,气得她牙痒痒。
这时,她不远处的一个人站出来道:“臣有奏,湖心州三盛郡有一邪教四处蛊惑人心,三盛郡已被他们把持,郡守以及先皇派去的三位监察御史都成为他们的信徒。和朝廷断了联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已经闹了两三年,本以为是地方小打小闹,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就壮大到如斯地步。
派去的三位监察御史中有壮志满怀的年轻官员、有古板严肃的传统老官、有以孝长敬妻爱子出名的前孝廉,到了三盛郡后都在一个月内归服邪教,与家人朋友断绝联系,成为狂热的信教徒。
或许真的有邪术!
因此年轻的皇帝问了几次有谁愿意前往剿灭邪教,没有一个人应声。
这便是风昶言的担忧,即使被推上皇位也无法掌握皇权,孑然一身,孤立无援,只是百官瓜分权利时摆出来的羊头狗肉。
风昶卿长叹一口气,年轻的面庞满是无奈。他本就是被强推上这个位置的,现在的场景早就猜想到了,可是真到的时候才知道是如此难堪和无力。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百官间游走,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纷纷低下头,直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陪伴他数月,让他感受到久违温暖的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原月抬起头与他对视。
不行,他先一步别开头。太危险了,怎么能让她去?
这时却听到清亮的女声响起——
“臣原月愿往!”
无数道目光唰唰地落在她身上。卢晓麟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回去。她还看到袁之寰向她投来的目光,似乎想阻止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是啊,他是正派之人,怎么能阻止官员为朝廷尽忠呢?
风昶卿心跳一滞,眼睛微微酸涩。
他迟迟没有定夺,众人把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
原月对龙椅上的年轻皇上是心怀愧疚的,她重新说了一遍:“陛下,微臣愿前往平乱。”
“陛下,既然原大人心意已定就让她去吧。”站在最前面的翁南北站出来道。随后被任命为工部员外郎的陈清也站出来赞同,陆陆续续有官员附议。
风昶卿骑虎难下。不等他定夺,众人开始谈论派去镇压的兵力,然而手里有兵权的人都不愿意拿出来,不说现在朝堂局势未明,三盛郡那个鬼地方派去了也是石沉大海,给他们增添信徒。
朝堂顿时成了菜市场,吵杂一片,各位官员你推我让,各种理由说得冠冕堂皇。风昶卿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不已。
原月忍无可忍,出声吼道:“够了!我一个人去你们高兴了吧?”
方才喧闹的朝堂刹那间沉寂下来,大家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冷笑一声大声道:“陛下,微臣愿一人前往,不需要胆小鬼跟去!”
胆小鬼!?
她竟然一张嘴把文武百官都嘲讽过去,而被讽刺的人却不能吭声,吭声就不是胆小鬼,就得去那个鬼地方。哼,现在嚣张吧,倒时候回不来有你哭的!
上奏此事的那名官员挣扎良久,看着前方女子瘦弱却坚定的背影,突然涌出无限勇气,站出来道:“臣黄智崇也愿前往。”
原月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用口型说——好样的。黄智崇顿时心情激动,仿佛受到莫大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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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终于结束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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