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妈妈说随地吐痰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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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以随地吐痰吗？”西格玛惊喜道，“那我可就吐了啊！”

言毕也不等艾萨克回应，西格玛微微张口，噗的一声，一口“痰”飙‘射’而出！

艾萨克瞬间汗‘毛’倒立，那个哪里是痰啊，是一口灌注着圣光之力的口水！速度极快，又有圣光灌注其中，凌冽如日，无坚不摧，自上而下，通过囚笼栏杆，正中一名抬轿人的脑袋，自天灵盖穿入，从颌骨破出，去势不减，直没入地，带出一蓬鲜血……至于那个海盗，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十二名抬囚笼的人死了一个，失去支撑的身躯登时软到，三十二人的力量平衡登时告破，剩下的三十一人顿时觉得肩部压力顿时一沉，一时之间眼前一黑，继而金星‘乱’冒，更要命的是，西格玛低笑了一声，抬起被锁链限制只能挪动些许范围的左脚，轻轻往倒下那人的方位一踏。

眼见这三十一人即将面临筋断骨折被压作‘肉’泥的毁灭连锁，关键时刻，艾萨克怒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取代了倒下的人，扛住了已将加倍分担到他人肩膀上的强大力道，随即暴喝道：“你再杀一人，我就杀两个‘精’灵！在你面前！折磨死！”

西格玛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住我吗？如果连这点决断都没有，会被恶人以这种方式要挟成功，那么这个大陆的圣职者早就全死光了！”

“这不一样！”艾萨克一时之间仿佛福至心灵，厉声反驳道，“我们不会随意伤害任何一个‘精’灵，用他们的‘性’命做要挟，只是为了让你不要‘乱’来！圣骑士如果为了正义与信念与我们为敌，那么双方各凭手段，各安天命，输死而无怨，但你从开始到现在，是为了什么而杀人？为了正义吗？错了，我为了好玩罢了！难道云中城的圣骑士，都像你这样，视人命为草芥吗？”

圣骑士眼神一凝，嘴上却丝毫不肯放松：“难道要让我尊重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暴徒的‘性’命吗？这个死去的人，不久之前被我杀了的人，他们手中没有沾过无辜者的鲜血吗，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吗？你们不顾惜别人的‘性’命，反而却要求别人来尊重你们的生命？”

局面直转而下，气氛变冷，片刻之后，艾萨克轻声道：“没错，我们是无可救‘药’的海盗，掠夺无厌的渣滓，伤害无辜的恶棍，但这就是我们的活法，正如山间猛兽 以食人为生，你可以去斩杀他们，但却休想说服它们不再吃人，这就是天‘性’！这种天‘性’，兽有，人也有，这就是我们的活法！你可以杀掉我们，但无法说服我们！”

“我们都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刀口‘舔’血，说不定哪天就死于刀剑之下，就算能够活下来，到了年老体衰伤病缠身时，下场更是凄凉，死了之后，更是要下地狱的……”艾萨克低声道，“但我们是无可救‘药’的人渣，就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弱‘肉’强食肆意掠夺的生活，如今有一个人跟我们说，即使是这样的活法，也是可以拥有未来的，即使是这样无可救‘药’的人渣，也是可以望的，既不用扭曲自己的天‘性’，也不用担心未来的险恶，这就是海雷丁承诺给我们的未来reads;！”

他慢慢地‘挺’直腰板，以至于剩下的海盗们受着这压迫，也不由自主地稳住身躯，‘挺’直身体，艾萨克也不回头，静默道：“所以，圣骑士，你是我们的‘诱’饵，你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我们将利用你，我们将利用整个诺伦，你们的血‘肉’将为我们开启进化之‘门’，让我们获得超越刀锋的力量，补全自身，抵达永恒……这是海雷丁的梦想，是他承诺给我们的未来，我们为此而战，不会允许你破坏它！”

“我无意与你争论什么，也不在乎你在谋划什么，自始至终我们都是敌人，各凭手段，各安天命，从今天开始，你杀一个海盗，我就杀两个‘精’灵……还远远没到最终决战的时刻，我也不想早早把我们两方的关系‘逼’到如此紧张的局面，但我确实不会容忍你随便‘乱’搞了，圣骑士，即使是这群人面兽心残忍狠毒的人渣，也有人顾惜着他们的生命，你如果想现在就撕破脸，我奉陪。”艾萨克示意外面的一名力士接过他的担子，“这是海雷丁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

西格玛没有说话，目送着艾萨克的背影离开，他的眼中闪过了讥嘲与冷笑，甚至还有一丝丝惋惜，最终以微不可察的声音轻叹道：“真是……可怜。”

“不过，视人命如草芥吗……”圣骑士低语了一声，他想起了从被璐菲救起来之后，他炸了艾萨克的船，又杀向黑暗皇后岛，期间杀死海盗无算，明明失去了记忆，却对杀人一事毫不抵触，明明是个圣骑士，在夺走他人‘性’命时，心中既无不忍也无快意，只有平静到极点的淡然，仿佛死亡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样的我，其实才是正常的吧……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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