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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诗诗?你还在这里啊!”突然,有同事走了过来,看到她叫道。
诗诗连忙抹了抹泪,“哦,我马上回去。”
“到点了,你该下班了,李姐已经到了,你去换衣服回去吧。”
“嗯,好。”诗诗笑了笑,垂着头慢慢的走了回去。然后是和同事打招呼,换衣服,出医院。
现在天还早,她不想早些回蓝家的牢笼,不如出去走走,刚才胸口里太闷了,想了想,她还是掏出电话,打算告诉柳姨她在外面吃,这边还没有拨通,视线里就瞄到有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蓝祖煜?
车门打开了,蓝祖煜从里面出来,淡淡地笑着朝她招手。
她木讷的走过去,脸上依然带着疑惑不安的表情。
看到这样疏离的诗诗,蓝祖煜苦涩的笑了笑,说:“我……今天下班很早,公司里没什么事了,听说你四点下班,就顺道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陪你逛逛。”
“我不太喜欢,跟人逛街。”诗诗淡漠的说,然后低下头,自觉的打开车门,“那么就回家吧。”反正他来接了,她跟着回家就是。比起和他去逛街,她情愿放弃出去透气的机会,而返回牢笼。
蓝祖煜无奈的看着她钻进车里,也只得上了车。现在两个人相处,陌生,尴尬,再也没有和谐融洽的气氛。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要一个这样身心分离的妻子么?
“哦……我听说,今天有个火锅店开业,我们去尝尝吧?”一向对女孩子应付自如的蓝大少,现在面对自己的妻子就好像一个无措的大小伙子。连自己也感觉自己这借口都是很糟糕的。
“我不太喜欢,去刚开业的地方吃饭。”诗诗呆呆地说。
“为……为什么?”蓝祖煜也有点迟钝了。
“因为人很多,我怕挤。”
“也是啊……”他干干地笑,“不然……我听妈说,你以前很爱吃桂林米粉这种小吃,我打听到有一条街道的小吃很正宗,不然现在去看看吧?”说完,紧张的从镜子里偷瞄她的神色。
虽然极不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想到这样跟他回家,也是要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的,这个人反正都是要讨厌的出现在眼前的,反正,她确实是很喜欢吃那个东西,啊,自从嫁到蓝家后,她已经基本跟小吃绝缘了。毕竟,基本上家里有柳姨做饭,出去吃也是去大饭店,家务事呢她更是从来也不用做,说真的,当初她第一条就是不做家务,现在真的实现了后,怎么就没有感受过不做饭的美好呢?唉,人就是不能太享福,太享福了就不懂得幸福。
看到诗诗微妙的表情变化,听到她没有再说“我不太喜欢……”诸类的话,蓝祖煜像被打了鸡血,立即变得兴高采烈,扯开性感的小嘴唇笑,“那就这样了,我们出发。”
诗诗淡然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向前方。好吧,说起来,她真有点想念了,那种自由自在的逛路边摊的小乐趣。
二十分钟后,车子就开到了比较闻名的小吃街。以前诗诗有来过,呃,好吧是和杨琳一起,现在,唉,不提了,物是人非。
“天哪,车子要停在哪里好?”蓝祖煜郁闷的看着这条又窄又拥挤的街道,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他如今犯了难,脸上露出那种因为没见识过这么平民的地方的无措和迷茫。
这样的蓝祖煜不知怎么看起来让人很好笑,诗诗不知不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好笑。
蓝祖煜猛的看住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里放出琉璃般的光彩,“诗诗,原来你果然很喜欢吃这些。”看到她开心真的是太好了。他终于,能找到跟她融合的开始了。
诗诗转开脸,淡淡地说:“车子,停到旁边的街道,这里没办法停。”
“哦,好。”蓝祖煜开心的应着,调转了方向,开出这条街,找了家附近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车,他左右看了看,有点抱歉的说:“不过这样要走很远。”
诗诗根本没理他,直接就往前走了。要的就是这份悠闲啊,边走边看。
蓝祖煜也不介意她的冷落,紧紧跟在她后面。
丁字路口,两家卖烤鱿鱼的热情的吆喝着,“两块钱一根,五块钱三根!”
诗诗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看,她老远就被这个香味给征服了,但是她上去一看,这家的鱿鱼真的很小,她不满意,转身去看另一家。蓝祖煜纳闷的跟在旁边,眼睛不是看鱿鱼而是看烤鱿鱼架上的油污,眼睛里露出那种有点惊吓到的神情。
诗诗不管他,兴致上来,跑到另一个摊位前,看到鱿鱼还是差不多,但是感觉稍微大了点,于是她掏出五块钱,“我要三根。”
蓝祖煜看她要买来吃,突然不悦的脱口说:“这种东西这么脏,你吃到会坏肚子。”
店家听到了,一脸的怒气,“喂,这位老板,你不懂不要乱说,我们家的鱿鱼从来没有被人吃到坏肚子!”
蓝祖煜嫌弃地皱起眉,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这种便宜货能吃吗。”
“哎!你还真是,又不买还挑挑捡捡!”
诗诗转过头来,烦恶的看住他,“你可以走开了,这里不适合你这种人来。”
蓝祖煜只好赶紧闭上嘴,只是眼睛还是很惶恐的盯着店主烤鱿鱼。
鱿鱼烤好了,诗诗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接过来,津津有味地吃着继续往小吃街走。
蓝祖煜恨恨地瞪了鱿鱼店主一眼,连忙跟了上去,眼睛还是盯着诗诗吃鱿鱼的样子,想说又不敢说,一脸的纠结。
这条街是条背街,但是因为是很有特色的小吃,所以人来人往,一些店里已经开始将桌子往外面摆,马上就要占满整个街道,诗诗很细心的挑选着店门,看哪家看起来会做出比较理想的桂林米粉,于是慢悠悠的走着。蓝祖煜就不是很顺了,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躲开一些桌子呀和一些一身油渍店员的碰触,面上时而紧张时而嫌弃,难得的出现出狼狈的神色。
诗诗看中了一家店,利索的走了进去。“老板,来一碗桂林米粉,还有一碗米酒。”交钱,然后直接到里面去找座位,因为现在还不太到晚饭时间,店里人不多,她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于是就看到,蓝祖煜还站在门口,很介意的左右上下的看。
诗诗低下头,失笑。这种人,其实看起来完美无缺,但谁能说不是个残缺的人呢,每天高高在上,出入高档场所,所以从来没有体会过最平常最有人气儿的正常生活。要不就说,这人根本不懂生活,也不懂婚姻。说起来挺可怜的,其实他少了一半的人格。
“你回车上吧,反正你也不吃这种东西,这里会让你坐着不自在,你到车上等我。”诗诗不想难为他,再说他在跟前她也吃着不爽快。
“谁……说我不吃了?”蓝祖煜逞强的扬了扬下巴,连忙摆出自然的姿态,也学着诗诗的样子走到窗口前去买单,“哎,我跟刚才那位小姐的一样。”
“桂木米粉一碗?米酒一碗?”
“对。”
“十块。”
“十……块?”某人很茫然的拿着一百块,又回头看了看价格,有点不太确定的递了过去。等人找了他钱,才大摇大摆的走到诗诗的对面,飞快的看了看桌面和凳子,迟疑了片刻,还是狠着心坐下。“我尝尝到底有多好吃,让你这么喜欢。”
诗诗懒得理他。
一会儿,两碗米粉端上来,闻着就很香,诗诗有点小兴奋,拿起筷子就开吃。
“喂,这筷子上都是油哎!还有这碗到底刷了没有?”突然对面的蓝祖煜又吵起来。
诗诗端起碗转了个身坐到了另一张桌子前,“我不认识你。”
蓝祖煜憋屈的看看她,再扭头愤怒的看向店主,那边人家店主也愤怒的看着他,“老板,我们这里绝对很干净好不好?你不要乱说话,你嫌弃别来这里去五星饭店好了。”
诗诗在后面忍不住抖着肩膀憋笑。
“真是的……”蓝祖煜强忍住气愤,不满的看向诗诗,“老婆,人家陪你吃饭,你挪走是什么意思?”
诗诗继续吃的汹涌澎湃。
蓝祖煜无法,只得小心的捏着筷子,吃。
一会儿,听到他在后头说:“也不是特别好吃嘛,一般而已。”一会儿听到他又说:“不过还是满有滋味的。”
过了一会儿,不听他说话了,诗诗这边爽快的吃完后,喝了最后一口米酒,然后缓慢的转过身来,正看到他直直地坐着,捏着筷子挑着一根菜叶,看到她转过来,很孩子气的嘟着嘴说:“菜叶子,烂的,我还吃了。”
诗诗忍俊不禁,憋的难受,噌的站起来,直往外走,一出门就抖着肩膀笑。
“哎!老婆!你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烂的菜叶子好吗?”他在后面追着还在委屈地叫。
诗诗顾自笑着直往回走。
“喂喂!你小心一点!你上面都是油啊,哎真是的……”不知道大少爷又在跟谁较劲了……
到了停车旁,诗诗回头看,他还在那纠结自己的衣服。抬眸看到诗诗在等,他回了神,赶紧开车锁,坐到车里,忍不住埋怨,“以后,再吃这种东西就找好一点的地方。”
“你不跟着来就好了。”诗诗冷哼一声。
“你会吃坏肚子的。”
“我长这么大就是这么过来的。”
“真是的,那么脏也吃。”
“不关你的事,是你自己要来吃。”
“总之,以后我会挑选又干净又好吃的店铺,一定会有的。”
诗诗翻了个白眼,跟这种人为这种事吵架她一定是吃错了药。
回到蓝家。
蓝祖煜还没近大厅就开始脱外套,一进门就随手丢给一个女佣,“用力洗。”
诗诗无语的摇摇头,顾自上楼。
“哎,还有,少奶奶的衣服也洗了!”蓝祖煜在后面吩咐,“还有,消毒。”
诗诗忍无可忍了,回头,阴森森地说:“我在医院工作什么病菌都会沾上,所以这个楼房里早就被我传染上了。”
蓝祖煜抓狂的表情,“你马上!辞掉工作!”
“神经病!”诗诗回身噌噌噌上楼。立即有个女佣就跟在她后面,她刚进房间女佣就忙上前帮她脱外衣,“少奶奶,少爷让洗了。”
诗诗无力的将衣服丢给她,转身去了洗手间。现在,也许是习惯了,她是一下班就去冲凉的。
冲凉出来,就看到蓝祖煜已只穿了内衣躺在沙发上,看到她出来,他一个弹跳下来,直冲向洗手间。
“有没有那么夸张……”诗诗叹气,鄙视地瞪他一眼,“装什么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小吃店没去过,呸,有钱人烧的!”
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她打开电视,翻找着湖南卫视。正在放《传闻中的七公主》,她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被剧情逗的直乐。
蓝祖煜冲凉出来,看她这么开心,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并试探着悄悄的趁她不注意时坐上床,“什么电视这么好看?”
诗诗瞥了他一眼,这几天,虽然两个人在这个房间睡,但是诗诗总是会默默的睡沙发,虽然半夜不知不觉常常被他抱回床上,但看在他并没有对她失礼的地方,她也没有太计较。她虽然被逼无奈现在不能跟他离婚,但是她可以拒绝他的碰触,没有人规定夫妻就一定要那个,是吧。哼。
“现在还没有到睡觉时间。”诗诗提醒着他。
“我也想看电视啊,坐床上看舒服。”蓝祖煜无赖的快速坐到她身侧,倚着床头,脸上带着得逞的得意。
诗诗扔掉怀里的抱枕,转头就要下床。蓝祖煜一把拉住她,委屈地道:“老婆……我又没做什么,只不过坐在床上嘛,不然我离你远一点好了。”说着,赶紧自觉的往旁边撤了撤,一边乞求的看着她。
诗诗已经对他所有的装可爱免疫,沉了脸色,说:“我已经没了心情,去书房。”
蓝祖煜定定的看着她,心一点点下沉。
她若无其事的下床,淡漠的往屋外走。
蓝祖煜突然忍痛的一纵眉,迅速的跳下床追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哽声说:“老婆……老婆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我好难受,好难受……”
诗诗抬起手,用力的去拉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拉不开。“放开我,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有病菌。”
“我不怕……”他嗅着她的头发,眼泪悄然滑下,沾湿了她的发,“老婆……我留下你,不是为了让你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有体无魂的人,我想要原来的你,想要我们以前恩爱的生活……诗诗,我真的爱你,真的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你原谅我好不好?难道我们要这样不冷不热的过一辈子吗?”
“是你要的,彼此毁了人生。”诗诗依然淡淡的,语气里连伤感都没有。
“不是,不是不是的……”蓝祖煜痛苦的抬起泪眼,哀求的看着她的侧脸,“我没有办法放手,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是我所有的想法,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你这样冷落,每一个眼神都像把刀子,捅进我的心口,可是,即使知道这样会血流不止,我还是没有办法对你放手,诗诗,只要能回到过去,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这么过。”诗诗再去掰他的手,他依然如故的扣着她,一边着慌的乞求,“让我抱会儿……让我抱会儿……老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以前的你,微笑的你,温柔的你……今天,我真的好开心,就算你不理我,可是我有看到你真心的笑容,老婆,我以后,一定会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我会全心全意的讨好你,做你喜欢的事,说你喜欢听的话,我会用所有的精力让你展开笑容的……我会为你活着,老婆,所有的一切都为你而做……”
诗诗冷漠的轻笑了声,胸口开始觉得不舒服,“放开我,会勒死人的。”
蓝祖煜回神,慢慢的松开了她一点,却还是固执的不肯放开她,“诗诗,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会好好爱你的,这辈子都会永远对你好,只爱你一个,永远不会再做伤你心的事……”
“呕……”诗诗突然胃里反起来,难受的干呕了一声。
蓝祖煜猛的睁大眼睛,紧张担忧的看着她,“老婆,你怎么了?是吃那些东西的原因吗?”
诗诗懊恨不已,这些天她被折腾成这样,她这肚子都很争气,从来没有这么“表现”过,今天是怎么了?努力的压下反胃的感觉,她红着眼睛回头瞥了他一眼,“我精神不好,不舒服,所以你别再打扰我,让我清静。”
蓝祖煜慌忙松开了她,一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色,“老婆……你……你会不会是怀孕了?”
诗诗猛的凶狠的瞪住他,“不要乱说话,我自己是护士,如果怀孕的话我早就会知道,如果早就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有,因为,我会在第一时间流掉他!”
蓝祖煜脸色唰的惨白,眼神都变得迟钝,“……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生一个,像你一样变态的孩子。”诗诗冷酷的说完,投给他一个能送他下地狱的鄙夷眼神,后退一步,傲慢的大步转身走出去。
蓝祖煜呆呆的看着她刚刚还在的门口,衣角翻飞间划出的光影轨迹还仿佛在闪亮,可是她,也许从此,再也不会回到他的世界了吗?
他不知道。
突然发现,伸出手,就算她在眼前,他也抓不住她的衣角,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的无力……
他该怎么办……
依然是白班。
互相折磨的日子让人老的快,这天无意中在医院走廊的镜子里,诗诗看到自己的脸庞又黑又瘦,黑眼圈都出来了。现在她,无心对镜研究自己的妆容,心底一片凄凉,哪还管得了外表。
叹息,拖着疲惫的脚步继续忙忙碌碌。
“诗诗,你状态不好,要不要休息下?”护士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等病人少了我再休息。”诗诗现在是一准一的好护士。
“嗯,那你注意点啊。别只顾着照顾病人,把自己累成了病人。”
“知道,谢谢护士长。”低下头,继续按方子配药。
突然,“哎,诗诗!有人找你。”
诗诗懵懵的抬头,“谁呀?”
“就在输液区里坐着呢,你去看看。这个我来吧。”同事说着要去接诗诗的单子。
“没事,还是我来吧,正好去打针的时候再去看。”
“哎……”同事突然俯身过来,暧昧不明地说:“是位很帅很帅的大男生哦。”
诗诗怔了怔,难道是蓝祖煜不怕死的来找她了?神经病,来找她干吗?想着,心中掠过一丝惶惑。定了定神,快速的整理药水,然后推着小医车去向输液区,为了不让自己乱了思绪,她没有左右顾盼,直接到37号病号那里,麻利的完成了任务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放眼望去,在一排排座位中间去看。
然而,出人意料的,病区角落的那张座位上,居然坐着的是一身清爽的况海峻!
诗诗心口重重一震。
况海峻怎么来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大模大样的出现呢?怎么能这么大胆的来找她呢?!诗诗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很快,她笃定下来,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医院,总是个共公场所,蓝祖煜……应该……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心口呯呯跳,她下意识的转头向四处观望,生怕哪里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可是,况海峻既然来了,她总不能躲着不见吧,说不定,她若是躲,就越会显得有状况,本来正大光明的事,硬生生被她弄得好像有什么猫腻。就像上次她非让况海峻藏起来,结果呢,唉。
拖着沉重的双腿,她困难的走到了况海峻跟前。
况海峻缓缓转过头来,迎上她的一瞬间,他轻轻眨了眨眼,忧色的眸中跳起一个光亮,然后有点拘谨的站起身脸上露出绚烂的笑容,“诗诗……我很抱歉,因为心里实在很担忧,所以,想来跟你问个清楚。”
心中的慌乱被他阳光的微笑融化掉,被他歉意的目光融化掉,诗诗动了动嘴角,无奈地说:“没有什么可问清楚的事,你只要安好的呆着就好。”为了能让他安好的呆着,他可知道她做了什么牺牲。
“诗诗……”况海峻欲言又止的望着她,脸色渐渐有点窘迫。
“我们,去外面说话吧。”诗诗看了看他,转身,缓步往外走。
况海峻连忙跟上。
医院的草坪很好,种着常年不息的月季花,休息椅围着一圈,诗诗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况海峻站到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
她抬头,悄悄对着他打量。
这家伙,长得还真是俊美,没有一丝邪气,和阿祖美的不同。他五官除了鼻尖有点尖显出男儿的英气外,其它的线条都温而圆,给人亲和温柔的感觉。眼睛杏仁样儿,带着娇媚的凤尾,瞳中剪水,时刚时柔。模样美的朦胧而内敛,立体而大气,又秀又刚。身材更是一极棒,清瘦而不干巴,骨胳长得匀称,腿很修长,气场很干净,真是个妙人儿。
诗诗默默的打量让他微有一丝不安,顿了顿,他转身坐到了她身侧。
诗诗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不知名处,心里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才好。
“对不起,我忽然的到来让你很不自在吧。”他愧欠地轻声说,声音软软沙沙的像风吹过树叶。
“……怎么,找到这里的?”诗诗迟疑着问。
他微微一笑,笑得有点羞涩,“知道你的名字,又知道你的职业,还算不太难找。”
诗诗怔了怔,他不会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问的吧?心中悄悄震撼了下,难道,真的会有人为她这样用心吗?
许是看到她的震惊,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半带解释地说:“没想到医院还挺多的,而且不少科的人好像互相都不认识,到这里的时候,刚开始就问了几个人不认识你,还好我没有放弃。”说完,他庆幸般的喘了口气,低声自语道:“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诗诗的心口一疼,静静的深深的看着他。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焦急的奔走在各个医院之间。这么晶莹剔透的男子,她该拿他怎么办?“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的地址?”诗诗莫名的有点气恼。
况海峻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你会告诉我吗?都说了不要联系了?我哪里敢问啊。”
“那现在找来不怕我生气吗?”
“我来都来了,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吧。”他也不示弱,难得的眼中竟然带了点狡黠。
诗诗无语了。
虽然抱着很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当和他坐在这里,她的心情是这样舒爽。多么希望,之前的人生中,没有遇到阿祖,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她,将会是纯白而自由的,如果是那样该多美好,她或者在这一刻会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
“你气色很不好,难道因为我的关系,受了很多不该的煎熬吗?”况海峻的眸中泛起一汪柔情。
诗诗现在,在听到这种体谅的话时,总会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心酸。“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所以,你别多问了。”
“但是在知道跟自己有关的时候,我,怎么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躲起来呢?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无助,这种事,我没办法做到。”况海峻忧虑的看着她,沉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真的不能帮上忙吗?就算,跟我没有关系了,可是你真的不需要倾诉吗?”
诗诗的眼睛里湿润了,心里纷乱一片。老实说,在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已经很拖累他,很对不起他,让他带着疑问和焦虑过日子,她也做不到了。
看到诗诗缓和下来的忧愁面容,况海峻眼中的疼惜加深,垂下头,他全身笼罩出一层浓浓的落寞,“那天,你的话让我很……担心,想到你不知道在受着什么煎熬,我一夜无法入睡,想到你心灵在受伤,我却无能为力,就觉得很痛苦。”
诗诗无言的望着他,不知所措,为什么他一直都是从她的立场考虑?不管是什么先考虑她的感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孩子。
“其实……我们,在闹离婚。”说出这句话,诗诗觉得压在心底的千斤担似乎一下子释放了,却又同时压上另一种重物。由此坦白而引来的另一种麻烦,将会是什么,她不敢想。
他缓缓转过头,眸中除了震惊外,便只是一望无际的迷茫。稍时,他刺痛般轻眨了下眼,眸中迅速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氤氲,原本因震惊而微张的薄唇,缓缓抿上,微颤的紧抿起,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痛楚。他的眸中神情中,没有她想像中的怯喜和庆幸,更没有嫌弃和鄙夷,片刻的惊怔后,却只有了然之后的心疼和心碎,动了动唇,他的声音低不可闻,“离婚,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受苦了。”
一句“你受苦了”差点儿让诗诗泪如泉涌。有谁知道,离婚时犀利绝情的话语后,那种将心用刀割开的痛?!
况海峻微微别开脸,忧伤的目光望向别处,秀眉颦紧,睫毛微颤,搁在腿上的两只清瘦的手,五指缓缓的紧紧攥起,沉静的表面下,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波澜涌动……
“这本来是跟你没关系,我们要离婚是因为他,因为他跟以前的女朋友牵扯不清。所以,你真的不必愧疚,我会慢慢处理的。”诗诗说着说着,还是不想把他牵扯进去,想让他心里好受点。
“虽然我每次都说,需要我的时候尽管来找我,可是,事实上,每次我都不能为你减轻负担、减轻痛苦,甚至还给你带来更多的困扰,雪上加霜……所以这一次,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的事更加复杂了是吧。”早说过,他只是善良,不是迟钝。
诗诗无奈的叹息,“他很无赖,一直拖着我。”
虽然她没有说,但避开了就是在默认,况海峻难过的皱紧了眉,“所以呢,现在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我只想,就这么淡淡的过,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以后不要联系的话,他慢慢抓不住什么,也不能再以此为难我。现在只能这样做。”诗诗萎靡着说。
况海峻静默的看着她,干净纯良的眼睛里,慢慢蒙上泪光。
两人这么淡静的坐着。
一会儿,况海峻说:“我了解了。”
诗诗转头看他,“所以,以后,请继续过你原来的日子。”
况海峻勉强笑了笑,“那么,我就先走了。你要小心,多多照顾自己。”
“嗯,谢谢。”
两人先后站了起来,况海峻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医院外走去。
诗诗幽幽的看着他高挑的背影,长长的吸了口气。
没有多停留,她也转身,继续回科室工作。
但愿以后,他不会再出现。
“我知道了。”蓝祖煜放下手机,继续面不改色的开会。听完了各单位负责人的看法后,他没有下定夺,只淡淡的说了句,“双方的意见都有各自的道理,这方面,希望各部门做出详细的资料呈上来,待我看过后再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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