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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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我报仇，可有时他又对我好，他害我被太后扎针，那时我以为我会死了，好疼，真的好疼，还好欧阳睿及时救了我。他的妾侍还将我当情敌，还害我，结果反被我算计，欧阳澈不得不将她们休了，哈哈。”晴小沫笑，笑得得意。

纳兰薰听，听得苦涩，听得心痛。

“欧阳澈喜欢莫淑儿，只喜欢莫淑儿，那些妾侍不过是他的玩物，发泄兽欲的工具，可是莫淑儿已经嫁给了欧阳睿啊！莫淑儿不是个好的，但他弟弟却很好，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帮助我，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着我，可是他也是为了给他姐姐报仇才接近的我，后来……”

晴小沫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真的对我好，但是，在他心里家族跟姐姐比我重要，所以，他娶了南侯家的嫡小姐，那个女孩挺好，真的挺好，他们挺般配的，真的很般配，他们都是有钱的大家族呀，还包下都城所有酒楼宴请全城百姓，一同庆祝婚礼，那钱出的眼都不带眨的，我还帮他们出主意为了避免城中百姓混乱，为百姓能满意而尽心尽力，有时想想，我还真挺伟大的，我将他当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我告诉你啊，我还有个弟弟，叫晴小华，他很乖巧，很懂事也很能干，我答应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可是我违约了，我对不起他，我最对不起的还有凤炎。”

晴小沫止住的泪再度流了下来，她就这样一直说一直说，说欧阳澈，说欧阳睿，说晴小华，说程书行，说曾经的人曾经的事。

说欧阳墨，说花芷离：“花芷离这人很矛盾，他面对凤炎时又是花芷殇，他喜欢凤炎，很喜欢，凤炎心狠手辣，他会因为陌生人碰到我而将人杀死，毫不犹豫。可是他对我却很好，真的很好，可我却害死了他，我不想他死的，真的不想的。”晴小沫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紧紧抓着纳兰薰的衣袖，眼神急切的看着他。

纳兰薰点头，在小本上写道：“我相信。”

晴小沫泪眼婆娑的点头，转回头又靠到纳兰薰肩上：“彻查苏家，抓苏七夜，是皇上给欧阳澈的任务，欧阳澈将我也拉了进去，答应我完成这件事我与他之间的帐便一笔勾销，从此后我就能自由了，凤炎是我最后一个任务，是我最后一次被欧阳澈算计，苏七夜啊，其实不是苏凤炎，苏七夜其实是欧阳澈。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莫淑儿，欧阳澈便要冒天下之大不为，密谋策反，只为他曾对她的承诺，一个坐拥天下的承诺，有时想想真嫉妒莫淑儿，有一个那样为他的男子，有一个那样为他的弟弟。为了她欧阳澈利用我，不惜牺牲他唯一的表弟凤炎。”

“呵呵，不对。”晴小沫默默无声的流泪：“是我害死了凤炎，如果，那晚我为他泡了惢茶，他就不会毒发身亡，是我害了他，他至死都在为我着想，可是我呢，我害死了他，他，明知我是奸细，还一心一意的对我好，我就那样害死了她，因为我的懦弱，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的……”

“可……我不想骗他啊，他不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给他那样的回应，他真的没必要为我如此，可是他死了，我害死的。”

“所以，我跳崖了，欠凤炎的命，就该用命来还，纵身一跃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但，我又活过来了，莫春儿一家救了我。在莫家村一住就是一年多，那段时间平静而快乐，没有任何的烦恼，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呵呵，我没再跟过去的人联系，没跟小华联系，他是我唯一的牵挂啊！”

“我不敢联系他，但每每午夜梦回，总是看到他那双哀伤的眼，我的心就痛，很痛！”晴小沫用力拍着自己的心口：“我是不是很懦弱，只知道逃避，我是不是很自私？”晴小沫从纳兰薰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看着前面桃林纷飞的桃花呢喃：“那一夜，苏家公府的桃花正好，凤炎的血染红桃林，凤炎最喜欢躺在桃树枝上，红衣飞舞，绝魅风华，第一次见他时，他便躺在雪林光秃的树枝上，如果没有那场相遇，多好。”

“可……若是没有那场相遇，说不定我便会被困死在那雪林之中，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欠他的，欠他的命，我真不应该，生命多可贵，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跃下悬崖那一刻，我不后悔，如今我也不后悔当除那么做，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了，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活下去。”

“薰，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晴小沫眼神迷蒙摇摇晃晃的看着纳兰薰问。

纳兰薰如玉的手在晴小沫眼前划出三个字：“是，什么？”

“嘻嘻。”晴小沫笑得不见眉眼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是希望纳兰薰能够快乐，能够幸福。”晴小沫眼神毫无聚焦的呢喃：“他坚强了那么久，我只希望他能更加坚强的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开心的……为自己……而活。”晴小沫倒在了纳兰薰肩膀上，晴小沫混乱的释放完了心中一直的压抑，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过后将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