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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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清把藏在身上的两件夜行衣给她们，让她们换上，在她们惊讶之余，他自己也换了一件。

三人隐于暗处，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军营，只见兵士们都已休息，守卫的则轮流换岗，没有松懈，一切未见异样。

清与两人回到小帐，季秋好奇问：“是你觉得部下不可信吗？怕她们泄密？”

“不，我带去抓你们的都是我的亲信，就拿我的副将来说，他跟随我十年出生日死，他也极讨厌阉人。”清为两人解释道。

姜璃终于也聪明了一回：“哦，防的是那个阉人刘公公。”

翌日，季秋为姜璃换了妆，以至于她能自信地在刘公公面前晃悠而不被察觉。

“哎？我说，你是谁啊，女子怎么可以随意走军营？”刚起身的刘公公甩着他特地挑的黄帕子道。

姜璃叉着腰扯开了嗓子道：“将军带来的老妈子。”她嘴角边的大黑痣跟着她张嘴的频率运动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呢，刘公公白了她一眼指挥道：“老妈子是吧，去去去，把本使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洗了晒了再去我帐里取桂油水抹点上去。”

姜璃又装成她听不见的样子，任凭刘公公怎么喊也唤她不回。

季秋大概确认了清是友非敌，眼下她还缺一人证与一物证来证明她之前的猜测。但这些在清看来都不是很重要，他似乎也在等着什么，在没摸清底细之前季秋也不好与她说掏心掏肺的话，与她谈军事部署。

那日，来了三个小伙征兵，其中两个会使刀枪，手上还带点功夫就很快被录取了，而剩下的那个，征兵校尉道：“太胖了又没拳脚功夫，不要。”

哪知有些丰腴的“小伙”，咚的一声坐在地上不肯道：“我要见将军，将军是我表叔。”

清得此消息，在季秋的劝说下出了营帐，季秋在这里没人认识，所以将军说是他远亲，没有任何人怀疑。

清看着坐在地上的晓兰，伸出一只手，晓兰很自然地抓着起身拍了拍屁股，朝她亲切一笑，“咳，是本将亲戚。”于是，晓兰她们三个又被带到了帐内。

一切如常，清这几日内安排了不少人，刘公公恪尽职守，偶尔象征性地出来转转，慰问一下大家，因为他知道，使者与将军的关系往往很微妙，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必插手管这么多，闲暇之余在帐内打理打理衣服多好。

十几天过去了，季秋叫了姜璃与清过来，问他们：“你们相不相信长生？”

其余两人不解，季秋摊开一捆竹简，在上面画了硝石、五金，三黄等物并表明分量，各自用途，最后总结道：“此乃长生不老的方子，当年，公子朝与穆氏家族就是照这个练的。”

后来证明，这药大抵没用，但在伽蓝姑娘身上却起了作用！季秋放下笔，边走边道：“也不能说有用，伽蓝服下后变成了初生的婴儿，她被我母亲抱着救出来后来与我共同长大，就是我现在的侍女晓兰。”

姜璃坐在板凳上嗑完瓜子，把左手接着的瓜子壳扔在桌上，“秋儿啊，你讲的故事不切实际，应该很少人会信。”

“本将军信，因为晓兰与伽蓝二十年前长得一模一样。”将军清道。

季秋将今早飞鸽传书来的一张锦帛展开，她为了求证她猜测，早些时候修书给季意如，如今他回信了，皆在这绢帛上。姜璃与清一起看，基本情况和季秋讲的不曾有出入，重要的是，季意如没把此时告诉任何人是因为当时他亲身经历此时，怕再有人知道这世上还有真有这样的药存在，恐又卷土重来，使多少人遭受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