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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皙几日前出门北上,童元诺也不再四处奔走,坐镇丹阳堂处理些地方事务,这丹阳堂是王府正对着的一座大宅,宅中虽既无巍巍画栋,曲曲雕栏,亦无瑶葩奇草,绕廊来往,但也干净雅致,摆设齐全。命名作丹阳阁乃是取丹凤朝阳之意,喻贤才得遇好年景,一看便知是聚贤纳才之所。宅子里平日住的都是些幕僚,大多是是熟稔本地状况的行者学者,楚子皙请来作问询之用,也免了整日翻找书卷之苦。而这一日,宅中忽添了两个生面孔。童元诺虽时常在外,但楚子皙对他的倚重,看不出来的人定是白生了一双眼,楚子皙一口一个先生不是寻常幕僚有的待遇,而童元诺的住所亦是与旁人不同,单独在宅中辟出了一间幽静的小院,外人不得入内,门前还有侍卫把手,着实神秘之极。若说待遇恐怕还难以服众,这童元诺又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寻常幕僚虽各有专长,有精通历史者,精通地理者,精通宗法者,精通商道者,但如童元诺一般面面俱到的着实没有,因而童元诺俨然已被奉为众才之首。
这日童元诺带回的两人其中一人身有残疾,面白如纸,另一人媚态横生,妖冶无比,在这尽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的地界出现显得颇为突兀。"童先生,这两位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捋着修得体面的胡须,颇诧异的问道,正在厅中饮茶的几人也被这边的景象吸引了过来。"这位是周南亭,精通船只构造,航运水利,是王爷特地请来兴水军的人才。"周南亭抬眼一笑谦和的做了个揖,虽坐在轮椅上,风度却是丝毫不差,如春风拂面,千阳化雪:"诸位有礼了,初来乍到,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在下腿脚不便,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谅解。"童元诺待周南亭与几人寒喧完又道:"这位嘛,名为翟锐,善医,是日后王府的大夫。"
翟锐之名不过是信口胡诌来的,这个面容妖冶之人,正是前些时候犯下大案被官府通缉的翟昊,童元诺早些时候看中她的易容之术,带了一队暗卫一路缀着将她拿下,一番谈判下,翟昊才不情不愿被带了回来,原来那易容术她不过教来玩玩,根本不知手下人有那些心思,她虽算不得好人,但她本身乃是女子,教唆男子去污了女子清白这事还是做不出的,但偏偏被那干忘恩负义的东西众口一辞供了出来,只得逃亡,童元诺截住她时背后还有官府之人,被扭送去官府怕是难办,又因师门有命,当下从了。由此亦可见童元诺此人决不同于寻常的酸儒书生,为达目的,过程之中使些手段在他看来不过是必要之事,无关于人品,用人上亦是丝毫不迂腐,只要翟昊今后可老老实实不去惹事,他便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计前嫌。翟昊媚眼一翻,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只能轻哼一声,想她逍遥自在这么些年,若不是师门与钦天阁有些瓜葛,童元诺又怎么威胁得到她。童元诺料想翟昊也不敢兴风作浪,根本不理会翟昊这幅姿态,要说歉意更是分毫不曾有,想起楚子皙临走前还交代了些事,也不打算再多逗留,挥散众人领着周南亭与翟昊去了自己的居所,而那小院中,早有几个身着黑衣的暗卫在静静等候了。
王府西南院,穆天河瘦长的身子懒懒地斜倚在架在百子柜上的木梯上,口中不知在细细碎碎念叨着什么,眉头几乎绞成了疙瘩,飞快的翻找着百子柜中的药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阴恻恻的眯着,取了一小撮木槿,出气似的啪的一声合上了抽屉,她这一下动作太大,人顿时重心不稳,险些从高约六尺的梯子上翻了下去,为了稳住身子,手慌乱中抓住一个红木抽屉的把手想要止住这下落的趋势,只可惜这抽屉开开合合本就是活动的部件,抓了也是白费,反被连带着一起拖了出来同穆天河一道就往下翻去,药材在半空中四处飘洒,穆天河掉落时一脸悲愤,绝望的闭眼等着痛苦的着地。
一阵梨花香气,氤氤氲氲散了出来,穆天河落入一个柔软清凉的怀里,免了坠地的痛楚,穆天河心中咦了一声,觉得好生舒服,缓缓睁开眼,一抹绛红映入眼中,竟是清悦,自己正被清悦托着后背,整个身子都斜在了清悦的怀里,姿势既狼狈又暧昧,而清悦此时脸色却是没半点暧昧抑或羞涩,不悦的移开眼到一侧,淡淡说道:"还不起来?"惜字如金,冷若冰霜,穆天河闻言大窘,两腿一蹬站直了身子,扯了扯衣物抖去药屑,自觉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这已是这些时日与清悦相处形成的习惯,清悦不喜他人靠近,穆天河不经意越界总是被清悦几个字斥得颜面全无,也不敢再走近。退完心中又颇不是滋味,歪着嘴角思量为何自己就这么怕这个女人?说来穆天河着实委屈,辛辛苦苦找寻解毒的方子,清悦没个谢字儿也罢了,还总给她脸色看,想穆天河少年得志,名满天下,不然也不会才十几岁的年纪就被宇国皇家请去教导圣女,因而脾性高傲,从不会随意给人医治,照她以往的桀骜性子遇到这等态度早撒手走人了,这次却破天荒的忍气吞声留了下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为何对这红衣女子就是发不起怒来?她也好奇为何清悦对自己如此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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