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了都要爱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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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杨小阳心中伟大的父母和父母心中胸大的金枝玩起了游戏，他们对各自心中最警惕的部位时若不见，刻意或者克制的不去探讨对方对杨小阳的态度，把所有的情感化成对点点的关心，令丫头仿佛生活在美好的**时代。

“又吃冰棒，昨晚的肚肚才疼过！”杨小阳喝道，夺下点点手里的大雪糕准备自己享用，金枝在远处才批评了一句，老妈干脆扑过來把雪糕失而复得送回到点点手中，老爸则敲他的后脑勺用虎毒不食子的格言教训杨小阳，杨小阳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望着被捧在手心的丫头：“哇哇哇，我要起义！”

“先把自己的内衣内裤洗了！”老妈冷冷的回答道。

这日子，哼哼，我参加同学聚会去，杨小阳邪恶的想道，可明天才是同学聚会呢？他昂起头不理会点点讨好般递來的雪糕，鼻孔朝天要出门散心，金枝低声说道：“电话卡里我冲了钱，你放心使用！”女人的一句话把杨小阳砸得遍体鳞伤，他耷拉着头哼哼唧唧出门了。

可怜的儿子，自求多福吧！围着点点的老爹老妈留意到门口的情况但无计可施，女人温柔的杀伤力他们不会不知道，老妈狠狠的挖了丈夫一眼，要不是死老头子让她别管儿子的个人感情问題，又怎么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她决心晚上找个时间和金枝开门见山了。

杨小阳在门外打了一个寒战，并不明白平静了两天的家中要起风暴，他走到医学院大门外，和一个飞快的骑电单车的年轻人险些撞上，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破口大骂：“暴你的菊花！”

哈哈哈哈，杨小阳把年轻人拖下了电单车，两个人紧紧的來了一记熊抱。

“杨大卵子，你还沒死啊！”年轻人飞扬跋扈的大声笑骂道。

杨小阳立刻反诘道：“舔卵子的，你大爷我好着呢？”

杨小阳和这位叫吴昊的死党外号來源不一，上初中时杨小阳发育很快，他的下部器官猛腾腾的涨大了许多，便被面前这个好事之徒称呼为“杨大卵子”，心眼灵活的杨小阳直到高中二年级偷看了几本类似“蛊惑人心”“种蛙年代”的黄色小说，才从吴昊两个字的形状上给他取了“舔卵子”的外号，论两人的这番战斗，从时间上和广度上是杨小阳输了。

“操，你个大卵子，要不是娟娟四处找同学聚会我还不知道你回來了！”吴昊嘴里絮絮叨叨，伸手拍打杨小阳的胯部，做出要检查的姿势，杨小阳绕到他身后用膝盖顶吴同学的**，两个人熟练的配合程度，绝非一日成冰的生疏。

娟娟干嘛呢？杨小阳坐上吴昊的电单车忍不住哀叹了一声，敢情人家为了他才组织集会。

“你们怎么分手了！”吴昊在前面大声问道：“我原以为是她对不住你一直沒搭理她，但她忙前忙后拉老同学们聚会，看着又很热心的想见你，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怎么了？杨小阳发觉这问題不好回答：“现在去哪里！”他转了话題问道。

吴昊说道：“刘睿开了一家按摩房，我们去坐坐！”

杨小阳险些一头跌落下车，他不可思仪的叫道：“老刘开，，，，，开按摩院，！”

“是按摩房，不是按摩院！”吴昊哈哈的笑道，把电单车开的更快。

杨小阳、吴昊和刘睿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好朋友，号称“日不落三剑客”，名称來源于他们三人的名字中都能拆出“日”字，无巧不成书的是他们全沒考上大学，三贱客的大名便是猪尾巴打猪屁股，，皮打皮实打实了，刘睿的外号是面巾纸，源于有一次问女生书包里掉落的卫生巾包：“你这面巾纸倒也厚实！”

满腹不解的杨小阳被吴昊带到了英模路，这条不宽不长的小巷象征着新中国的成立充满弯曲，两旁的房子大都老朽陈旧，并不是房地产商看不起这里的地皮，而是此处居民房太多，收购过來补偿住房后利润不大，而且处于城市最底层的安阳老住户们素质太低，每平方米一百元的一次性房价还不满意，动辄上访闹事。

电单车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骑得费劲，杨小阳想起上学时常到英模路买零食打游戏机，当时少不了刘睿的身影，只是想不到他的店子居然放在这里。

“到了！”吴昊说着话把杨小阳赶下车，杨小阳抬头看了看招牌：“睿艳推拿室”，吴昊停道：“睿睿和艳艳好上了！”

“艳艳！”杨小阳对这名字沒印象。

吴昊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李艳艳，生活委员！”

杨小阳努力的回忆着，过了一分钟才恍然大悟：“高三才转來的，我记得了！”

“我**个杨卵子！”吴昊摇着头叹息：“虽然那时你和娟娟已经勾搭成奸，但还是不应该啊！”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进按摩房，杨小阳才跨入低矮的平房已经深知这里绝不是他原來想像的那种**。

房间里的布置太简陋，除了遮挡外面热空气的玻璃门便只有白色涂料简单涂抹的白色墙上的一幅风景画能入人眼，除此而外还有一张斑驳的木制长沙发和一台饮水机以及一张古老的茶几。

隔开房间的三扇门屏风后走出一人，吴昊熟络的打个招呼：“艳艳，老刘呢？”

李艳艳看了杨小阳一眼露出高兴的神色，转头叫道：“刘睿你看谁來了！”

杨小阳看到李艳艳才把同学的模样从脑海里翻了出來，长相普普通通的女孩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使她给人印象的中增添了亮丽的秀色和一道明亮的风景线，杨小阳小声说道：“我记得她了，我们不是叫她秀姑吗？”

吴昊同样低声说道：“老刘就是这声秀姑开始了不伦之恋！”

他们窃窃私语之时，又一个个头将近一米七的男生钻出屏风，他边走边嚷：“我听见添卵子的声音了！”

“舔舔在了，卵卵也就到了！”吴昊嘿嘿的奸笑，因为李艳艳在一旁不好意思说了两人的全称。

刘睿看见杨小阳楞住了，杨小阳学着《红楼梦》里贾母初见林妹妹时的一声高呼：“我的儿，想死老祖宗了！”

在李艳艳忍俊不住的笑声中，两个老朋友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十分开心。

这时，屏风后一个男人高叫道：“老板，你还按不按了！”

刘睿朝杨小阳二人苦笑一声，吴昊推了他一把：“去吧去吧！我们等你！”

刘睿进按摩房继续工作，李艳艳出去给他们买冷饮，吴昊这才小声的告诉杨小阳两人的日子过得不妙，刘、李两家家境困难帮不上他们的忙，一帮老同学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他们年纪小前途固然远大，可眼下的能力都十分有限。

“关键靠他们自己了！”吴昊很难得地叹口气：“面巾纸为了学好这门手艺，手指骨头也变形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这一年來走过的路，吴昊沒考上大学已经断了继续求学的念头，现在在亲戚的汽配厂帮工跑销售，一个月的工资饿不死也撑不死，而杨小阳心里有数，他随时能回到学校，父母不过是让他提前懂得世道的艰难，有点儿如黄易小说里什么梦斋的美女入红尘体验生活。

什么是生活，杨小阳环顾小而闷热的按摩房，心中怅然。

“以后把楼上也租下，艳艳能做女人的美容美发！”刘睿送走了客人，谈到未來却是一脸的憧憬，杨小阳突然觉得他为铁哥们无谓的感慨來得小资了些，因为李艳艳眼睛中一样充满了希望，对幸福的希望。

三剑客聚得快散得快，因为又有客人上门，送他俩出门的李艳艳很是歉意，无奈现在的生活全靠刘睿的一双手。

“瞧你客气啥，不是约好晚上见面！”杨小阳无所谓的说道，他和吴昊出了英模路，建议道：“我们送点什么给面巾纸吧！”

吴昊想了想，说道：“面巾纸的手艺不错，但靠一个破风扇热走了不少客人！”

“就送空调！”杨小阳当即决定了。

吴昊鼓着眼睛叫道：“四千多呢？老子只有一千三的存款！”

“留下零头给你下仔！”杨小阳心中明白大手大脚的吴昊还有存款本身已经是天幸之事。

吴昊不心疼钱，抓住杨小阳的胳膊做出撒娇状：“卵子，你在外面发财了，俺的下半生属于你！”

“去你y的，你的下半身！”杨小阳笑骂着打电话给金枝，不知为什么他宁愿朝金枝要钱也不想麻烦父母，难道女人在他心中重量如此。

金枝沒有來，而是告知杨小阳在他钱包里有一张卡，卡里自然有钱，杨小阳呆立了半天，令吴昊以为他中暑，杨小阳摸出钱包在最里层发现了信用卡，估计是出发前金枝偷偷塞进去的。

“她是谁！”两眼冒光的吴昊四肢抽抽得痉挛：“不愧是我舔卵子的杨大卵子，我看好你当牛郎的发展！”

“滚蛋！”杨小阳沒好气的踢吴昊的电单车，吴昊见他蹂躏自己的宝马坐骑慌忙道歉，甚至主动送上臀部。

杨小阳不敢查询卡里的存款，就是吴昊一再请求也无动于衷，他怕自己继续在金枝的罗网里陷下去，不能自拔。

两剑客赶到商场买空调的时候，杨小阳家里的金枝也在想着杨小阳，她不为杨小阳主动要钱而高兴，反到为他花钱给朋友买空调而感触，因为在江城杨小阳为了节约电费是不用空调，便是vanti代买的空调也是假借了苏浅柔的名号。

“杨阿姨，小阳的心真善良！”金枝对杨妈妈说道，又聪明的补充了一句：“像你们一样！”

“那是！”杨妈妈顿时温柔如水，自我表扬的说：“为了让他从小养成好品德，我和阳阳爸沒少操心，比如让他拾金不昧吧！我特地带他上街，还请了同事在前面故意掉钱包~~~~~~”

，，，，，，凸凸

一直被父母从小教授了良好道德品质的杨小阳此时感觉到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快乐。虽然刘睿满口不在乎李艳艳连道要不得，但他们不可压抑的惊喜深深打动了杨小阳，这时的杨小阳和他的哥们们，还沒学会掩饰内心的情感。

等到高兴过度的刘睿两口子从空调的凉爽幻想中反应过來，外面的天已经变成蒙蒙的灰色，李艳艳包办了盯着工人安装空调的任务，一再要刘睿和杨小阳他们先去吃饭，三剑客搭肩牵手地來到英模路的烧烤摊上，刘睿警告两位哥们今晚要不醉不归，今晚的开销算他的，杨小阳和吴昊愉快的接受了刘睿同志的邀请，让老板抬了两件啤酒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