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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倒是?很想像对五条悟那样直接用写轮眼让吉野顺平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对方过去两周一直都笼罩在幻术之中——
一开始佐助模糊吉野顺平的记忆,让对方不记得他们在下水道的那一面?,后?来又让吉野顺平看到了一些不是?那么美好的场面?——再给他精神上加更多的负担,这个本就敏感纤细的高中生大?概会再次被送到家入硝子哪里。
他也没什么耐心把自己做的事?掰碎了讲给别人?听?,更何况吉野顺平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佐助把他救下来,也没指望这个少年能为他们提供多少帮助。
不过是?因为五条悟说希望自己的学生慢点?长大?。
朋友误入歧途倒不一定能让人?脱胎换骨,但朋友死?在眼前多少还是?有?点?过头,所以他才出手的。
这么说起来,五条悟救他甚至比他救吉野顺平还随意一点?,佐助听?着五条悟简单和吉野顺平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觉得心情很是?奇妙。
他的视线落在五条悟凌乱的发梢,有?点?出神,也就没怎么在意吉野顺平最后?说了什么。
“他确实希望进入高专,”五条悟踢踢踏踏地走在被壁灯照亮的通道中,“但现在显然不行,我会把他们送到国外待一段时间,乙骨和米盖尔可以看着他们,顺便把他的性子掰一掰。”
空气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浓,吉野顺品和吉野凪两个“死?人?”,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你还挺体贴的。”佐助说。
“对你我确实很体贴嘛,”五条悟故意偷换概念,“万一他们被真人?发现了,我们做的准备就都白?费了。”
“而且,佐助,”白?发男人?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微微低头,语气好像又黏糊起来了,“那孩子之前也见过你吧,不准备让他记起来自己做过的事?吗?”
“他没做什么事?,”佐助说,“没必要多此一举,很麻烦。”
“好吧,”五条悟直起身子,有?那么一瞬间,佐助以为自己伸手抓住了对方,但随即发现那只是?错觉,他依旧垂着手,步伐稳定地走着,“反正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之后?等事?情了结再考虑他的事?吧。”
“让乙骨一直待在国外没问题吗?”
虽然乙骨忧太?在佐助心里还是?那个刀都拿不好的瘦弱少年,但他的实力已经迅速地成长了起来,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就是?“可以在我手里支撑一个小时,是?个出色的咒术师了”。
乙骨忧太?在的话,他和五条悟都会轻松很多。
“正常走程序忧太?肯定回不来了,”五条悟说,“不过这件事?可以稍微做做文章,压一下他们,你觉得呢?”
他征询佐助的意见。
因为这事?并不是?要从协会的方向压,而是?从羂索的方向施压。
如果时机巧妙,羂索就会为他揪出那位身居高位的烂橘子。
“我会找机会的。”佐助答应下来。“但你自己想办法让乙骨回国吧。”
“了解~”五条悟笑眯眯地回答。
佐助和五条悟平日里并非总是?在交流调查的进度和掌握的情报——到了这两个月,五条悟和佐助甚至都不会主动去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佐助受束缚约束,需要注意的东西很多,所以五条悟干脆什么都不问。
他知道,就像自己会把关键的信息告诉佐助一样,佐助也会把重要的信息巧妙地摆在他面?前。
五条悟觉得,自己不需要知道对方做的每一件事?、采取的每一个行动,他相信佐助会给他一个恰到好处的助力,就像少年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五条悟的电话响了,佐助的手机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震动了一下。
他们一个接起了电话,一个点?开了邮箱。
然后?咒术师冲佐助挥挥手,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那么,晚上见。”
佐助冲他颔首,神态不欢快,但眼神清亮而平和,看起来也不紧张。
他们在通道入口分别,一个向停车场去,一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但要不了多久,咒术师和忍者就会再次和对方站在一起,朝一个方向前进。
他们对此都心知肚明。
——
“佐助君,”羂索脸上是?诚恳又礼貌的笑容,“我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比较合适。”
他身后?墙上钉着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真人?看到佐助看过去,冲他晃晃手里的透明容器。
里面?是?一个几?乎成型的婴儿,透明的液体包裹着咒物,随着真人?的动作翻滚着冒了几?个泡。
羂索希望,佐助能让即将受肉的九相图之首,胀相,忘记生前“无关紧要”的记忆。
他告诉佐助,九相图是?人?类与咒灵九度交媾又九度堕胎的产物,自诞生以来就维持着咒物的形态,其?实并未真正的“降生”过。
胀相在母体中停留时间最长,也是?相对来说最成功的九相图,实力之强,甚至能在离开母亲子宫前探测外界的环境。
大?概是?因为时间有?限,那个女人?过快地消耗身体反复孕育,之后?的八个就一个比一个弱,一个比一个失败了。
“虽然真人?大?概也可以通过改变胀相大?脑的结构,暂时压制他的记忆,但我还是?觉得多准备一下也没什么错处。”羂索说。
“‘无关紧要’的记忆?”佐助挑眉。
“他只要记得自己是?九相图,是?咒灵与人?类的混血就可以了,”羂索微笑道,“我的身份很多,有?那么一两个和九相图起过一些冲突,为了更好的进行合作,一点?善意的隐瞒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佐助嗤笑一声。
他原本还希望找机会单独和九相图相处,试着确认加茂宪伦的情况,现在看来,也不用费那么大?力了。
羂索看他的眼神让佐助想到了大?蛇丸——不是?和他几?乎算得上朝夕相处,身体和灵魂排异到虚弱无比的大?蛇丸、也不是?最终被他复活,说出“想看佐助君的风往哪里吹”的大?蛇丸,而是?鼬的记忆中,见识到写轮眼巨大?的可能性,恨不得立刻把那双眼睛挖下来研究的、比之后?更冷酷、手段更狠辣的大?蛇丸。
还有?所谓“我的造物永远无法超越自身的想象”。
“只有?一个身份比较重要吧,”佐助说,真人?兴致缺缺地在另一边戳着那个可怜人?的脸颊,似乎希望对方等会儿可以醒着把九相图吞进肚子里去,“你是?因为喜欢在下水道里躲躲藏藏才有?这种术式的吗,老鼠一样,好像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羂索的表情微微一变,但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假面?一般的微笑:“术式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佐助君,不说出真实的身份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不然总有?人?问来问去,实在是?麻烦。”
他朝佐助颔首:“对你坦诚也没什么关系,我确实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加茂宪伦,九相图算是?我的造物,不过和你比就差远了。”
“我需要确认一下,”佐助淡淡地说,“看在你承认的还算痛快的份上,如果可行的话,我需要和胀相单独交谈,让他说出加茂宪伦的信息,否则术式很难生效。”羂索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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