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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尝试,他终于混进了冷氏大厦,他冲进冷凝霜的办公室,发疯似的捶打她的桌面,高声吼叫: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嗓音又在瞬间低沉下来,他绝望地注视着她,红着眼圈问:
“霜霜,你是爱我的,对吗?那只是意外,你不是想利用我窃取机密,爸爸他破产也不关你的事,一切只是意外,你对我是真心的,对吗?”他的语调里饱含着哀求,求她不要说出让他肝肠寸断的真相。
冷凝霜淡漠地望着,那一身曾让她想狠狠撕碎染黑的纯洁无垢,已经被浓厚的悲伤所取代。他用力横扫过考究的大办公桌,上面霎时变得空无一物,进口大理石地面上碎片满地,一片狼藉。
“你回答我!”他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凄厉地对她吼叫着。
“白家的华美科技已经归入我冷氏集团之下了。”冷凝霜平静地回答。
白暖瞳仁紧缩,漂亮的手逐渐收紧成拳。
他望着她,悲伤和愤恨交织,就像是清水中混入了泥土,一点一点地变成黑色,到最后变得空洞晦暗,不再有一丝光亮。泪,晶莹透明,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茂密的睫毛下滚落。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幼猫,充满了无望和心伤。
冷凝霜眼眸一闪,无情地起身,冷漠地说:
“输与赢,信任与背叛,只在一念间,一切都是脆弱的,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天真的你,现在也应该开始看清现实的黑暗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要走。
衣襟被拉住,白暖深低着头,泪痕凝结在脸上,双眼挂着泪珠,绝望又抱有一丝幻想地轻声哀求:
“凝霜,你答应过,你会和我结婚的。把公司还给爸爸吧。那是他一生的心血。我是独生子,我们结婚的话,华美科技早晚是你的。”
冷凝霜回过头。白暖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
她只是嘲讽一笑,用陈述的语气残酷地道:
“我从没有答应过要和你结婚。我是不结婚的。”
说罢。毫不留情地甩头,扬长而去。
心碎的声音,那一刻,白暖此生第一次听到。
……
凌晨四点半。
冷凝霜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握着笔的手已经麻木了,扭头望向剔透晶亮的落地窗,外面的天空正在逐渐发青。破晓即将来临。
“嘭——“冷飒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静室中这刺耳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让她紧绷的神经忽然崩断。
她的心跳得极厉害,抚上胸口。那里有点不舒服。
静了静,她眉头紧蹙,发怒道: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对不起七小姐……”冷飒的脸色很难看,半青半白,气息也有些急促。僵硬的表情搭配黑色的西服。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整洁的丧尸。
“什么事?”冷凝霜终于强迫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淡淡问。
“七小姐,”冷飒走近,用一种怜悯又心疼的复杂眼神望着她,轻声说。“刚刚收到消息,一小时前,白少爷在华美科技的顶楼跳楼身亡。”
冷凝霜的心忽然失重地一沉,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某一瞬或许有难过、有震惊、有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却是麻木不仁。她的手下意识捂住心脏。
“七小姐……”冷飒急忙上前。
“退下吧。”她挥手,淡淡道。
冷飒立了片刻,低声说了句:
“我去给您泡壶薰衣草茶。”说罢,转身出去,带上门。
冷凝霜脸色灰白地坐在椅子上,良久,她忽然冷笑起来,继而冷笑出声来。泛着血红的森黑眼眸里迸射出愤怒的寒光,她咬着牙,厉声道:
“任性妄为,只会逃避,所以我才讨厌一帆风顺的小少爷!”
自责与悲愤交织,失恋和破产的双重压力让那个娇生惯养的阳光男子抛弃了卧病在床的父亲和绝望的母亲,任性地选择自杀。
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
天大亮,当冷飒再次敲门进入书房时,冷凝霜终于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
“七小姐,你脸色很差,不如我帮你将早上的会议延迟,你先睡一个小时?”
“不必,帮我准备洗澡水。”冷凝霜微阖双眼,疲惫地说。
冷飒的唇担忧地动了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无声地叹息,转身出去准备。
冷凝霜歇了片刻,刚站起身,忽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子一晃,下意识扶住桌面。心跳得厉害,已经到了不受控制的程度,好像失控的汽车轮胎由于惯性,在不停地向前转动,直到最后崩坏的那一刻,才戛然而止——
她孱弱的身体如风中的紫色玫瑰,坠落在地面上,花瓣四散,残败又迷离。
难以置信,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竟恍惚听到了白暖那阳光般的嗓音:
“凝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无论几生几世,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爱上你!”
次日,全球各大报纸网站纷纷发布了冷氏集团掌门人冷凝霜去世的消息,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女强人,死亡的原因竟是劳累性心肌梗塞,也就是俗称的“过劳死”。
过劳死再次成为全社会热议的话题,被流放在外的冷氏族人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从世界各地归来。遗产争夺战很快导致集团分崩离析,而冷凝霜这个手腕狠辣、盛极一时的冷氏女皇,则成为了商界的一个传说。
……
公鸡的打鸣声遥遥响起。
冷凝霜猛然醒来,朦胧的睡眼眨了眨,最后聚焦在头顶古风味十足的雕花床架上。
她愣了片刻,感觉到胸前横了一条沉重的手臂,顺着白皙的胳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近四旬却依然风韵犹存,像只小兔子一样在沉睡的白兔。
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搭在额头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梦到过去的事!
不过……那一世的她还真是狠心呢,狠得连她自己再回忆起都觉得心脏疼。
睡梦中的白兔懒洋洋地哼唧了声,轻拍她两下,翻身平躺,含糊不清地道:
“娘子,还早呢,再睡会儿!”
冷凝霜想想也是,慵懒地翻了个身,正要睡去。
白兔静止了片刻,忽然又翻回来,从后面用胳膊搂住她,闭着眼睛,在她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冷凝霜暖洋洋的,闭上眼刚要睡。
只听他拥着她,忽然迷迷糊糊,似梦呓般,轻声埋怨了句:
“娘子,那时候的你还真过分呐!”
呼吸沉匀,他在熟睡。
冷凝霜的眼眸却倏地睁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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