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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家火锅店,捡了个清静的单间坐定。

两人并不急于同中年男子讲古董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劝他吃肉。中年男子推却几下之后,可能是真的饿了,也逐渐的放开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三人边吃边谈,很快话题就绕到了古董上面。原来这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姓郝,是建设局的一个小干部。他负责的一个工地早晨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古墓。这古墓已经破损的不成了样子,也没什么陪葬品,只有一个青瓷罐子,被一个工人捡了送到他的手上。

由于古墓已经破损的相当严重,也勘察不出来到底是哪朝哪代的,也就挖出这么个破罐子,谁也没拿着当回事。按说姓郝的男人应该把这罐子往上一交,再打个报告也就算了事。可是事情却出现了一个转机,最近正好赶上姓郝的男人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这才偷偷把罐子藏了起来,准备找个买家卖了。

话说的这个火候,两个人哪里还不明白。相视一笑,姓金的故意做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对姓郝的中年男人说道:“我说这位爷,这古董方面的学问可是大着哪,特别是这瓷器,知道咱们国家用英文来讲是什么么?那翻译过来就算瓷器!”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道:“要说这瓷器,我多多少少还算得上是有些研究,不过也要看到你那个罐子,才能下结论不是?”

另外一个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实际行动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骡子是马,咱也得拉出来溜溜不是?”中年男人瞧了瞧两个人,由于了一会,鼓足了勇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罐子递到姓金的手中。

姓金的拿了罐子,先是放在鼻前使劲闻了闻,又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越看脸色越不对,最后把罐子赶紧扔回给中年男人道:“我说老哥,这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好的,你拿这么个装骨灰的罐子给我干什么?”说罢一个劲的摇头说晦气1。

姓郝的男人本来以为这个青瓷罐子能值大钱,满心喜悦。不想被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另外一个人在一旁干着急,不过他没对古董姓金的冥器的建树,自然也就不好轻易插话。

放下筷姓金的子,道:“不瞒你说,这个罐子按瓷器来讲,应该算得上是上等货。不过可惜了的就是这罐子分明就是装骨灰用的,老哥我也劝你一句话,这东西咱留不住,趁早扔了得了,留下恐怕会有祸事啊!”

姓郝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会,旋即霍地站起来,一把拽过桌子上的罐子道:“你们要是不收也就算了,何必说这些。”说罢转身就要走。姓金的赶忙起身招呼道男子道:“老哥,不是我不收,咱们既然相遇也就算是缘分,有些话我还真得和你说说。”

姓金的指着男人怀里的青花罐子道:“你仔细看看,那罐子口和罐子底儿上是不是有像蝌蚪一样的符号?实不相瞒,这东西以前我也见过该是出于藏地的一种很恶毒的符咒,放在死人棺材上,就能索住死人的魂魄,这东西是个凶物,就算是价值连城也不能留!”

姓郝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还是认为姓金的故意说的这么邪乎,好压低价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姓郝的中年男人当天下午就出了车祸,而他死的时候,那个罐子正好放在他的胸口。这事后来越传越邪乎,我自然也对那个蝌蚪一样的符号记忆犹新。所以此时此地,又见这索魂符,当真是直冒冷汗。

封幕晴和蚊子听我说完,也都是面露惊色。蚊子拍了拍脑袋道:“要按这么说,咱们他娘的也得横死在这里?”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就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死都是个死法。”想到烦躁之处,我狠命地朝身旁的墙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不打紧,只听轰隆隆一阵闷响,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蚊子惊道:“我说老胡,你这一脚是不是把墙给踹塌了?”他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头顶上被晃下不少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踹这一脚,就是想发泄一下,没曾想还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没等众人做出什么反应来,只听’嘎吱吱‘嘎吱吱’一阵石头摩擦的声响传来,我们面前的墙体竟然露出一道黑乎乎的缝隙。

紧接着声响戛然而止,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眼前这道缝隙到底是通向哪里。愣了片刻,我对蚊子和封幕晴道:“他娘的,还是邓大爷说的好,下路相逢勇者胜,管他是通向哪的,总比窝在这里强!”

简单商量了一下,蚊子和封幕晴也都同意走上一遭。当下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由蚊子驾着昏迷不醒的明叔,陆陆续续地走进裂开的缝隙中。黑乎乎的缝隙中不断吹出冷冽的寒风,我走在最前面,这缝隙也只能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过,费了好大劲,四人才全部通过。缝隙外的空间好像更大了些,黑色也愈发的浓烈,几个人都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我用手划拉了一下,四个人都在,这才掏出简易蜡烛点燃。

简易蜡烛的烛光虽然昏暗摇曳不定,不过总算是有一丝光亮。我举着蜡烛上下看了一番,不过烛光着实太过昏暗,只能看出去两三米的样子,其余的全部笼罩在黑暗中。

蚊子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对我说道:“老胡,这里该不会就是成吉思汗真正的墓室所在了吧?赶紧动手,找到棺椁,好走人哪。”我对蚊子摆摆手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算这里是真正的墓室,想必也是十分庞大的,就算没有龙楼宝殿,恐怕气势也得恢弘不少,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

我边说边向前走去,漆黑的黑暗总想吞噬蜡烛的烛光,一时间烛光摇曳,晃得我眼花缭乱。定了定心神,又像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一个人影印入眼帘。

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脚下,没曾想眼前会有个人影,自然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只见这人身着胡服,头垂的很低,皮肤已经干瘪风干,脸上长了一层厚厚的兽毛,被微风一吹,偏偏浮动甚是骇人。

蚊子跟在我身后,也看到了眼前这个浑身长毛的粽子。捅了捅我的腰眼,小声问道“老胡,这他娘的怎么还有个人?是不是观山太保的同伙?”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观山太保全部都是黑衣黑裤,而这个粽子穿的却是胡服,我看这更像是殉葬的武士、亲兵一类的人。”话音刚落,只听封幕晴在身后‘哎呦’一声。

我赶紧回头看了看,只见封幕晴跌坐在地上,一脸的痛苦。我赶紧凑了上去,道:“大师妹,怎么了?”封幕晴紧皱眉头,一脸痛苦的对我说道:“脚被钮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只见封幕晴的脚底一块地砖被踩下去二十多公分。看到这里,我头皮一炸,赶紧一把把封幕晴从地上拉起来,对着蚊子道:“他娘的,不好了,怕是中了什么消息了!”

蚊子见我说的紧切,也知道情况不妙,当即驾着明叔赶紧退了回来。四人退到裂开的缝隙边上的功夫,被封幕晴踩到的地砖左右,呼呼地射出一阵箭矢。

箭矢的破风声听的人一阵头皮发麻,我暗道侥幸,不然这会恐怕多半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封幕晴被我扶着,脸色也很不好看,我安慰道:“没事,只要咱们小心点,应该可以过去。不过这里八成处处都有机关消息,从之前的种种危险来看,恐怕这里的机关消息更加狠毒,样样都会致命,万万马虎不得!”

急速飞行的箭矢,射了好一阵方才罢休。好在那箭矢并没有射到我们藏身之处,除了封幕晴刚刚扭到了脚,没有其余的人受伤。蚊子在一旁对我说道:“老胡,你说这怎么过去?难不成咱们还能长了翅膀飞过去不成?”

我看了看手中的半截蜡烛,道:“他娘的,就算咱们飞也得飞过去,要不然困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说罢我对蚊子摆了摆手,继续向前走去。

仔细了两眼脚下的地砖,后脖子上不免渗出一层冷汗。只见四四方方的地砖上全部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索魂符。即使再小心也会踩到。我心中暗想,这他娘的到底是要索住谁的魂魄?还弄这么大的阵仗。

我怕蚊子和封幕晴的心理压力太重,就忍住没说。封幕晴的脚踝扭得不轻,只有我扶着她才能慢慢向前移动。又看了看手里的简易蜡烛,我不禁一阵焦急,要是照着这个速度走下去,最后我们几个也只能够像瞎子一样,摸着黑才能移动了。

而这墓室中又是机关重重,如果一个不小心,那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我越想越觉得烦躁,可是怎么动脑筋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眼下也只能就这么像蜗牛一样移动着。

一地的箭矢被我们踩得嘎嘣作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更显得诡异。眼前身着胡服的粽子也越来越多,不过都是和先前那个一样,头垂的很低,只能看到脸上长着一层长长的兽毛。

蚊子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老胡,你看看,咱们这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还真把这帮孙子吓到了,看见没,都毕恭毕敬的列队欢迎咱们呢!”

听了蚊子的话,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众多的粽子整齐划一的分列两旁,淡淡留出一条两米多宽的通道来。忽然间,我有种预感,该不会是成吉思汗那老儿,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这样的盗墓者自己送死?再一看,那两旁分列的粽子,谦恭的身形中,竟然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快点走过这里才是上策,否则一旦发生点什么危险,封幕晴的脚踝扭伤行动不便,明叔又是昏迷不醒,那么我和蚊子处处受束缚,也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我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当即扶着封幕晴,催促蚊子加快点速度。众人在粽子堆里穿梭,心里都很不舒服,听我这么一说,也都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奈何有封幕晴和明叔的影响,只是比先前快了一些。

正在此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怪笑‘咯咯咯、嘿嘿嘿、、、、、、’笑声来得十分突兀,在死寂的空间中更显得瘆人。我们几人对这笑声都很熟悉,此时猛然又听到这笑声,我和铁蛋对视一眼,都觉得大事不妙。妈了个八字的,想必这次是离那个王妃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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