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钦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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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海军航空学校最早创办于1915年，当时福州船政局局长兼福州海军学校校长陈兆锵从海军部申请到一笔资金，在福州海校开办了海军飞潜学校，成为国内最早设立的一所培养航空和潜艇制造和驾驶人才的学校。学校开设有飞机制造、飞行、潜艇制造、潜艇驾驶和轮机制造5个专业。其后，航校和潜艇学校分离，分成为海军航空学校和海军潜艇学校。

海军航空学校是首批搬离福州的工厂和学校之一，新校址选在了钦州港西面大约10公里的防城县茅山岭脚下。九月初的北部湾海岸碧空如洗，海军航空学校的到来还是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宁静和安逸。这里的气候和福州不太一样，似乎给人的感觉要明快一些。

茅山岭脚下的一大片开阔的空地已经被圈为了军事禁区，周围用铁丝网给围了起来。秋耕早已经结束，田间的已经长出绿油油的禾苗，农夫正在地头上忙碌，他们不时地抬起头来好奇地观望着远处那座面积如同几十个稻场连在一起般巨大的水泥地飞机场和在场地上滑行的飞机。他们中许多人都在修建机场的过程中在里面做过工，机场建成后，又在旁边修起几个巨大的库房。

“嗡……嗡”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机场跑道上的两架埃德里希公司制造的鸽3式教练机，先后拉起升空，这些飞机在升空的过程中动作明显的有些生硬。至少并不娴熟。

“这些飞行员还需要加强训练，也许是以前飞惯了双翼机的缘故，他们并不适应高速单翼机的操作。”在指挥塔楼里看着正在进行训练的中国海军航空队的飞行员们。库科奇中校略微皱了皱眉头，“从现在开始。每人每同的飞行训练时间延长到4小时。”

作为中国南洋舰队的海军航空兵军事顾问团成员，尼克拉斯.库科奇中校担任着这支舰队航空队的飞行教官。中国海军航空兵明显缺乏有效的训练，所使用的飞机大部分是欧战后德奥两国淘汰下来的福克3型和伊斯莱亚2“海鸥”式双翼机，新式的单翼飞机较少。而且由于缺少水泥和沥青，大部分军用机场都是用黄泥辗压而成的简易机场，一到下雨天，就因为场地泥泞而无法使用。

海军方面从奥匈购买了两个中队的“野蜂”式舰载俯冲轰炸机，不过“野蜂”粗大的机头让中国飞行员们私服不适应。飞行员坐在座舱里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跑道，只能凭着感觉起飞和降落，它对飞行员的操作技术和经验要求很高。

来华的德奥军事顾问大部分是现役军官，对他们来说到远东是执行任务，不过中国方面每个月仍然会提供大约500克朗的津贴，这几乎和一名中级军官的月薪相当。所以，到远东服役对一部分人来说还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这等于是挣双倍的薪水。

库科奇本来在远东舰队服役，于是通过关系从安南调到中国，而且已经呆了三年。最让他感到头疼的并不是那些方块文字。而是海军军官们在一起的时候会说言，中国海军中大部分的高级军官是福建人，他们在交谈时使用库科奇到现在也根本听不懂的福建话。每当这时候，就象个傻瓜一样，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他从指挥塔上走了下来，苏逢春上校和他的好友卡夫中校在下面正等着他。

“怎么样？”苏上校说道。他毕业于烟台海军学校，不过他是广东人，而海军基本上由福建人所把持着，外省人很难坐到舰长的位置上，于是考到北京的陆军航空学校改学了飞行。后来被他一位姓谢的老师介绍到了福州海军学校当了教师。

“应该不太适应，多飞几次就会好起来的。”库科奇说道。“野蜂”确实很难操作，不过结构坚实。而且发动机马力很大，速度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