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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你就真的要将我气死才如愿以偿了是吗?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越紫箐凌厉指向林月瑛咄咄逼人道。
“弟子……弟子恕难从命!”
“好!你翅膀硬了吗?敢和师父对着干了!好好好!”越紫箐言罢,身畔的灵竹仙剑一声龙吟,凌厉而出,整个剑身顿时散发出一阵锋锐的凌厉之气。
林月瑛面色坚定,丝毫不惧,身躯一挺道:“瑛儿这条性命,原本就是师父给的,就算师父要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只是这件事恕瑛儿实难从命!”
“杀你,我怎敢杀你?”此言一出,林月瑛心中顿时一惊,忙抬眼望去,却见那灵竹仙剑一阵锐鸣,那锋利的剑刃竟是自行架在越紫箐自己的脖颈之上,一股肃然的杀意自那灵竹仙剑之上散发而出,使得林月瑛感到一阵恶寒。
“我知道,如今你已经长大了,为师也管教不了你了,只是日后我已无颜在面对同道中人,教出一个与勾结魔教邪族的男子相好的弟子,不如一死痛快!”言罢两指微勾,那灵竹仙剑便立时向前一寸有余,登时越紫箐那光洁的皮肤之上便赫然流淌下一丝鲜红的血。
血色醒目,震慑人心,更是深深震撼了林月瑛的心,此刻她已是被彻底惊呆了,她被师父如此极端的举动所震惊,一时竟是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瑛儿,为师心已死,不再眷恋什么,只希望你能够从此坦荡做人,保重自身!”言罢那剑锋竟赫然入肉再次向前半寸,越紫箐的脖颈之上顿时已血流如注。
“这……师父不要啊!求你不要这样啊!你若如此,却令瑛儿如何苟活,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求你!”林月瑛此刻已状如疯癫,发疯一般拼命攥住那灵竹仙剑的剑柄,拼尽全力不让仙剑再次向前。
“瑛儿,为师绝不为难于你,也真心的希望你能够明白为师的一番苦心啊!”
林月瑛已心如火焚一般,泪水已如泉涌扑簌而落,心中那仅存的一堵防御也在一瞬间崩溃瓦解,无穷的哀怨仿佛一股汹涌而来的滔天巨浪,令她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抵触之心,就连那重重的颌首也并非本心而为。
灵竹仙剑兀自闪动一阵,光芒便是逐渐暗淡下来,悄无声息的飞回越紫箐的掌中,鲜红的血已然染红了罗衫,越紫箐却丝毫不顾,只定定的望着林月瑛幽然叹息一声,好似放下了心中一块巨大的石头,只轻声叹道:“跟我回去吧,你方才复原不久,小心冻坏了身子!”言罢缓缓转过身去,便向那一片布满银装的紫竹林伸出行去。
望着越紫箐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林月瑛的泪水已然渐渐干涸,她的心已死去,却何来的泪水呢?
随即,她便下意识的迈开了步子,神情木然呆板,只默默的跟在越紫箐的背影后,消失在一片竹海当中……
…………
一股强烈的浑厚气息不断的奔涌在丁逸的体内,他闭目盘坐,宛如老僧入定,已不知打坐了多久的时间。
蓦然间,一阵阵饥饿感直向他侵袭而来,肚子似也咕咕叫了一阵。
每当此时,他便想起了石大川那憨厚挚肯的面容来,不由深深叹息一声,睁开了双眼,不由叹道:“也不知道石师兄此时是否安好,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完成了面壁思过的责罚,以苏星河的脾性,还会让他安安稳稳的在斗云峰内替众人做饭洒扫吗?”
他思绪如飞,从石大川身上又自想到了林月瑛,想到也许此时,她正孤身一人独坐在紫云峰上,也许即将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受到惩戒,每每想到此处,丁逸的心便是一阵阵的抽痛。
思绪如飞间,便蓦然听到这缚龙潭外那扇厚重的石门发出一阵隆隆的响声,应该是什么人已然来到此处。
距离上一次云鹤真人离去已是又过了数日的时间,却不知这一次却会是谁来向自己发难。
当先走入的赫然仍是云鹤真人,而此次他身后跟随着的却令丁逸颇感意外,却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在云鹤真人身后跟着的正是与丁逸有莫大瓜葛的玉清门掌门关沧海,灵隐寺住持了空大师。
看到二人的身影,尤其是望到关沧海那正义凌然之态,丁逸不禁忽然觉得十分滑稽,他忽然想要放声大笑一场,他没想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这么招人待见,先是天苍剑派三大首座,而这次更是中原三大正道的领袖人物也一并前来,丁逸感到自己应当比任何人都要神气,因此他觉得这件事异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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