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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野鸡”两个字,呆立原地三秒钟,转身开吐,上午不愉快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老板啊,”蔚岚一边用拍着我后背,一边笑着说,“从哪儿跌倒,就得从哪儿爬起来,如果你过不了鸡这个坎儿,估计以后你一见到肉就得吐,光吃素还怎么长身体啊?”
“你啥意思?”我皱眉问,呕了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儿,因为胃里啥也没有。
“嘿嘿,走吧,我给你做叫花鸡吃,可香了!”蔚岚把毛瑟扔进车里,锁上法拉利,拉着我沿着她刚才开火的弹道跑过去,到了高速公路的围栏,只有一米五高,但我身体虚弱,又是软质围栏,跳不过去,蔚岚双手交叉,抬着我的脚,把我给“扔”了过去,弄完我,蔚岚后退几步,助跑,鱼跃前滚翻,越过护栏,在这边的玉米地里滚了一圈起来,还没有种地,土质很松软。
二人继续往前跑,这边是个小山包,山上有松树林,野鸡的尸体,就趴在松树林边上,捡到野鸡后,我回头瞅了瞅,距离停车场里的法拉利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虽然略带仰角,也完全在蔚岚的射程之内,甚至都不用瞄准镜。
“你坐着休息就行了。”蔚岚说,可能是怕我觉得恶心,她从靴子边缘掏出一把匕首,拎着野鸡进了松树林,去处理食材。
我坐在山脚下,点燃一支烟,看着远方的高速公路,月朗星稀,天气很好,柏油路面虽然黑,却反光,让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大江,自然就是这条两边看不见尽头的高速公路带,世间原本的万物生灵,如漫天繁星,周而复始的生活,相互交织成复杂而均衡的食物链,人类的智慧,彻底改变了这颗星球,历史的车轮回溯万年,谁会想到,用地下涌出的黑乎乎的沥青来铺设高速公路呢?
原本我和蔚岚在十几公里外的县城,和这座山上的这只野鸡毫无瓜葛,然而几分钟之后,我们就乘坐钢铁战车,出现在这座山下,用一把德国产的火器干掉了它,把它当做盘中餐,真是奇妙!
一支烟的时间后,蔚岚从树林中出来,两手脏兮兮的,抱着一个泥球。
“野鸡呢?”我问。
“包着呢,你在地上挖个坑。”蔚岚抬起左脚,我从她靴筒里抽出匕首,开始在玉米田里挖坑,上文说过,土质很松软,甚至不用匕首,直接用手就能挖出来一个能装得下一个排球大小的坑,蔚岚小心翼翼地把包着野鸡的泥球放进坑里,埋好,拍了拍,然后捡起田边的石头,在坑上面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炉灶,又去树林中捡来不少枯松枝(有的是,随便划拉就一大把),用打火机点燃,在炉灶上烧。
蔚岚手上还有泥,没有水可以洗手,直接在田里搓干土,很快就把泥给搓掉了。
在等待烧鸡的时间里,蔚岚和我肩并肩在树林边,跟我聊了好久,讲她的过往,讲她参军时候的趣事,最后,她讲起和林可儿去滇南对付du贩子的那次战斗。
“东辰,你没有经历过一个战友在你怀里,被你抱着,慢慢失去生命的痛,那种痛苦,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我不希望你去经历这些。”
我点头,别说失去生命,就是林可儿失去一条腿,我都难过的不要不要的了。
“那次战斗,我们出动了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击毙至少一百名du贩,我方部队牺牲了四个人,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大胜呢?”蔚岚转头问我。
“算是吧。”我说,战损比25比1,很低了。
蔚岚惨笑,撩了撩发帘,又问我:“如果是你和刘万明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你把刘万明他们集团的核心骨干全给灭掉,但是我、歆芸、二喜还有可儿都死了,你觉得,这是一场大胜么?”
“当然不是,刘万明他们的命对我来说,即便一百个换一个,也没有你们金贵啊。”我说。
“那不就是了,”蔚岚耸了耸肩,“比如说今晚,你贸然去找刘万明报仇,把他给干掉,然后你全身而退,自己爽了,可明天呢,刘万明的哥哥会放过你吗?即便我们把你送走,送去南方老板(孙大炮)那边避难,你觉得,他会放过胡彪、喜儿老爸,会放过我们吗?至少,一命抵一命,对吧?你杀刘万明,逞一时之快,面子也找回来了,可代价就是,你得失去一个自己人,甚至,失去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值得吗?”
“嗯,你说的对,”我深深地点头,虚心接受蔚岚的教诲,“以后我会注意,不再犯那种错误了。”
“呵,可以犯错,可是不能一错再错,你杀人家一条鱼,咱们一台奔驰没了,你还受到了侮辱,这个仇,咱们得报,但不是今天,还拿之前我们剿du贩那个例子来说,那个据点,当地井方已经发现一年之久,随时都能进山剿杀他们,可是为了把他们一锅端掉,彻底斩断这条供应链,还当地的长治久安,纵使,那一年之间,大量du品流入内地,害了不少人;纵使,为了跟踪他们,井方牺牲了七、八个卧底,但最终,一切都是值得的!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东辰,你现在要接触的人和事,已经不是你的高中同学,你们小哥们之间可以意气用事,一言不合就动拳头,但江湖上的人际关系、相互之间的利益纠葛,可不是‘义气’两个字能解决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认真回味一下蔚岚的话,再次深深点头:“嗯,以前懂一些,经你这么一说,懂得更深刻了。”
“那我就没白说啊,”蔚岚笑着,跟大姐姐一样摸摸我的头,“真香,好像熟了呢!”
简易炉灶里,只剩下些闪烁着零星火光的灰烬,蔚岚起身,用匕首扒开灰烬,拆掉炉灶,又从旁边捧起一些干土铺在上面,降低地表温度,然后用匕首插进去,把那个泥球挖了出来。
出土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肉香,虽然第一反应,还是恶心、想吐,但我忍住了,腹中空空如也,生理上的饥饿感,战胜了心理上的排斥感,蔚岚将匕首插进泥球里,蹲在地上,来回地吹着,小心翼翼扒开上面已经被烧干了的泥巴。
泥巴一块一块脱落,露出里面的鸡肉,蔚岚撕下一块大概是鸡腿位置的肉递给我:“先给你一小块,看看能不能吃得下去。”
我接过冒着热气的鸡肉,皱眉闻了闻,香,除了肉香,还有松脂的香味,以及一种奇怪的味道,放进嘴里尝了尝,嗯,虽然没有盐和调料,但味道确实不错!
“好吃,再来一块!”我兴奋道。
“给!”蔚岚扯下来一条鸡腿,我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狼吞虎咽。
蔚岚没有吃,一脸慈爱地看着我,等我快吃完的时候,她又掰开泥巴,扯下另外一边的大腿,这样能始终保持泥里面鸡肉的热乎劲儿。
“你也吃啊!”我说。
“我晚上吃饭了,吃不下,你吃吧!”蔚岚笑道。
“以前小花就是这样,好东西都让着我吃。”我说。
“想她了吧?”蔚岚问,我点头,毕竟跟小花在一起生活多年,她去南方一个半月了,说不想那是假话。
“别想了,明天她不就回来了么。”蔚岚说。
“对喔,明天周六,我都给忘了!”我笑道,心里高兴,继续吃鸡。
吃完两条大腿,我还要,可蔚岚只给我撕下一块鸡胸脯肉,就把剩下的半只鸡扔进坑里,用土埋了起来。
“扔了干啥啊?”我不解地问。
“怕你吃顶着,一见风该吐了。”蔚岚说。
“带回去给歆芸、可儿吃啊,扔了多可惜。”我叹道。
“嘿嘿,我可不敢给她们吃,她们如果知道了这鸡的做法,会打我的!”蔚岚神秘笑道。
“嗯?”
“走吧,送你回学校,明天你不得去省城接小花么?”蔚岚起身,在衣服上擦干净匕首,抬脚插回靴筒里。
“噢。”我舔了舔舌头,跟在蔚岚身后,回到铁栅栏处,蔚岚照例将我“丢”进来,她自己跳入,二人回到法拉利边,我之前的小便只撒一半,另一半被蔚岚的抢声给吓了回去,便又跑到草坪边解决,嘘着嘘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座小山光秃秃,肯定没有水源,蔚岚是从哪儿搞的水,和泥,把野鸡给包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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