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天机道破引人聚 四方来援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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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城，原为隋朝首都，纵然是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当政，也是繁华兴盛无比。毕竟是天子脚下，如今到了大唐盛世，大兴更名为长安，更是丰华繁茂，非他处可以比拟。

每日每夜，自有千千万万人士自四面八方而来，或巡游，或玩耍，或观览，或行事。如此种种，将那客栈、酒楼之流喂得饱饱的。

赫赫有名的来福客栈倒在了烈火焚烧之中，纵然是官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纵火的原因也查不清，只得作罢。一切起因，也就只有慕然和九幽两人清楚。

长安城内，少了一间来福客栈，自然还有别的客栈、酒楼经营着，生意只会更红火，更好。

广聚轩，也算得上是长安城之内名声不错的酒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更是有说书人在此，谈天说地，述古论今，把各种仙侠怪异的故事说的栩栩如生，倒也是一番不同的风景。

今日，广聚轩二楼早已客满，等的正是那位说书人前来讲故事。大唐时期，虽然科举之风盛行，但大多数平民还是目不识丁，是以借此机会，也算是附庸风雅，长些知识。

“茫茫乾坤起纷争，江湖色变任浮沉。神魔乱舞惊天地，英雄儿女显奇能！”说书的老头一把年纪，穿着上倒像是一个老书生，将话语念得一顿一顿，显然吸引了不少酒客的注意力。

“好！好！”一些酒客听了这气势磅礴的诗句，倒也拍手称庆。他们本就不懂这些，听得似乎顺耳，就觉得好些。

老书生边上，立着一个还算漂亮些的小女孩，看其装扮像是书童一般。小女孩也听到了这些诗句，把鼓一敲，恍然大悟的笑道：“哦！神魔乱舞，爷爷今番要说的，乃是封神榜！”

被自家孙女给拆了台，老书生也感觉丢了脸面，作势要打小女孩，道：“小洛，拆爷爷的台啊！”只是老书生对于自家孙女疼爱得很，怎么舍得打？两人这一来一去，不过是做做样子，唱个双簧罢了。

“走江湖，说江湖，爷爷今天要说的，乃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战。”都说童言无忌，小女孩不待爷爷大手拍下，已经把后面的话给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世俗自大唐立国一来，也算是太平了不少时光，是以对于这般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的大战，都是极有兴趣，纷纷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窗口，坐着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素袍男子。红衣男子面带微笑，自顾自的喝着小酒，夹着小菜，好不乐乎。那素袍男子一脸正容，连吞吃东西都显得有些僵硬和古板。不过好在此刻诸多酒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书生身上，倒也没人看出他的异象。

见话都被小女孩给讲了，老书生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手舞足蹈，讲起故事来。

“师徒四人游西行，万苦千辛度风云。数载归得人皇殿，各方人马争齐成。”这四句话，老书生讲得是有板有眼，并不似开头那段，信手拈来，似乎无论哪里都用得到一般。

小女童天真无邪，也不知什么世故，当下就问：“爷爷，这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老书生转过身，面目肃然的盯着小女孩，沉声道：“此年，此时，此刻！”

就在这话说完的时候，窗外金光闪动，祥云翻滚，好一派西方极乐景象。

随后又有九龙横飞，烈焰耀世，翻滚于空中。

“天变了，天变了！”早有酒客发现屋外的天已经不对了，在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