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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头一阵阵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咬着他的头痛,那种最直接的痛楚让他用头的拿后脑去撞着柱子,神情痛苦。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控制不住的疼痛,让齐信易瞪大双眼硬生生硬抗,可是那种疼痛让他这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头脑好像千百根的银针同时在刺一样,让他恨不得直接去死。

楚容珍微微皱眉,不喜他这种渗人尖叫,简直在折磨她的耳朵。

齐易信的身体一阵轻颤,浓厚的骚臭味传来,原来,齐易信尿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痛。

头脑的疼痛让他缺失了身体其他的感官,所以无法控制的当场漏尿……

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齐易信半天没有反应,虽然能感觉到下身一片濡湿,可是他去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容珍拿着手帕捂住口鼻,一手拿着笔正在做着什么记录。

这是根据炎帝自传中关于脑部经脉的实验,按照炎帝的说话,人的头脑中有大量的经脉控制全身,所以她有了一些兴趣。

疾病的蛊虫研究之后,她开始涉及这大脑的研究。

这么好的研究体在眼前,怎么的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劝你最好别对我产生杀意,这样痛苦的只是你自已!”看着齐易信眼中的杀意,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提醒。

她不想这么个实验体被活活的痛死,倒不是没有足够的实验体,而是蛊虫太难得,不想浪费。

齐易信双眼瞪大,空洞的看着天空,死死的压抑下眼中的恨意。

楚容珍记录完毕之后淡淡问道,“你跟赤王有联系吧?不是孙槐,而直接跟赤王的联系!”

齐易信没有回答,反而是沉默,似在做无声的抗议。

“赤王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

“齐韦手中的炎帝图在哪?”

“……”

楚容珍:“……”

看来齐易信不打算配合了,楚容珍放下手中笔,抬头看着莲,“把齐真儿带出来!”

莲看了齐易信一眼,点头,离开。

齐易信听到齐真儿的名字,双眼这才动了动,抬眼,看着她,“果然是你抓了真儿,你要把她怎么样?”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直接笑了,十分玩味的笑了起来。

“干嘛这么关心她?你齐易信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了?”

她是一定都看不起这个男人,无能的同时又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

说白了,就是一人渣!

很快,齐真儿被带了过来,她一袭黑衣,蒙着面,跟在莲的身后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弯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形,那有那熟悉的目光,齐易信的看到齐真儿的时候双眼发亮,立马挣扎了起来,“真儿,真儿……”

齐真儿冷眼看着齐易住,扯下了脸上的面罩,与楚容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露在了他的面前,却不是记忆中的温柔,而是十分无情的看着他,冷笑,“城主大人还是叫我零比较,齐真儿早就不在世上了。”

齐真儿,不,零冷冷的看着齐易信,眼中一片冰寒。

齐易信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你就是真儿,是不是这个贱人威胁你了,我……”

“你能怎么样?如果真是她威胁我想杀了我,你又能做什么?齐韦强暴我的时候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到太子殿下面前被打到重伤的时候,你不还是直接无视?齐易信,我零不欠你们齐家任何东西,也不欠你齐易信!”

零的语气十分冰寒,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身后,拿起面罩直接覆盖在脸上。

“零,齐易信他一直不肯说出真相,你来审吧,死活不论!”楚容珍看着零,微微一笑。

“不必试探我,从丞相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自愿化为你手中的剑,可以为你杀尽任何人,这是丞相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只求我这把剑最后一剑刺中杀害丞相凶手的心脏!”零半跪在地上,从背后抽出了匕首,冲着楚容珍低头表示臣服之后,一步步走到了齐易信的跟前。

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他,淡淡道:“要说吗?”

齐易信看着她,双眼划过一抹害怕,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深情道:“真儿,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不能否认我们曾经相爱的事情,是父亲从中作梗……”

零冷冷的看着他,大笑了起来,笑中带泪。

“相爱?哈哈哈哈……齐易信,你还不知道吧,我天生残疾,一辈子别说生儿育女,就连正常的男女鱼水之欢都做不到,你不觉得你的爱是多么的讽刺?”零笑到眼中泛泪,那是对自已悲痛命运的不甘咆哮。

齐易信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说父亲强暴了你?”

“身为男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女人身体可不止一个地方!”零死死咬牙,疯狂又痛苦的表情中又带着憎恨,“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谁也不怪,只要能为大人,能为丞相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们与宁国皇帝谋合,害死了丞相,因为丞相拦了你们的路,挡了你们的道!”

零说着连楚容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中全是痛苦。

“宁国皇帝就是龙真的圣王,与你们的赤王关系可是十分的好,若说你们没有结盟说出去都无人相信,因为丞相是叛徒,因为他拥有焰国为后盾所以你们心慌了,你们杀了他!”零红了双眼,而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微微皱眉。

当初用齐真儿的身份与凤隐相遇的时候看来还是露出的破绽,按照零的说法看来,凤隐与她完全是熟识。

而且,是十分的熟悉。

“你们所有人都不可原谅,所有人都要去死!”零的双眼中划过一抹疯狂,回头,看着楚容珍,十分迷恋的看着她,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环着楚容珍的脖子,拿着脸轻轻蹭着她。

“虽说丞相是为了你而死,但是我原谅你,不仅会原谅你,我还会拿命保护你,因为你是特别的!”零的脑子好像陷入了不正常的状态,看着楚容珍就像是看心爱之物一样,双眸中满是柔情。

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又诡异的有一种扭曲感。

“我本是奴隶,可是五年前丞相把我带去了焰国,日复一日的训练着我,必须要浅浅的笑,说话必须要轻柔,必须要会银针杀人,必须要学会武功……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而这些之外的全部不准学。后来,我才知道,丞相把我训练了一个替身,一个名叫楚容珍的女人的替身。”零的双手轻轻抚在她的颈间,目光深幽双扭曲,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折断这脆弱的脖子。

双眼,划过一抹不舍,轻轻的低头,蹭了蹭,“那时我才明白主子的心里有一个女人,会常常看着我发呆,可是却从来不曾碰过我。当时以为因为我是天生残疾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丞相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救赎,最后的救命蛛丝。我爱上了丞相,所以当时他派去一个又一个替身要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时,我主动请求出任务,因为我想帮他,我爱上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有一个女人默默的爱着他,这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想要助他完成他的心愿……”

楚容珍冷漠的喝着茶,无视身上缠着她的零。

她,已经习惯了。

不是因为可怜她,而是她需要一把剑,这个零是凤隐教出来的暗卫,再加上她天生的纯阴之体,对于她来说很有用处!

一个头脑坏掉的宠物,她还养得起!

“丞相被你们杀死了,他的愿望我会替他完成,他想要保护的人我会替他保护,他想要杀死的人我会替他送下地狱……”最后不舍的轻轻蹭了楚容珍的侧脸一下,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齐易信的身边,蹲下,漆黑的双眼中一片扭曲,笑道:“所以,对这个女人动手的人你,罪不可赦!”

零手上的匕首轻划,鲜血喷溅,如同盛开的红梅。

齐易信双眼瞪大,顿时一阵惨叫,疼痛的大叫着……

“哈哈哈哈哈……”零十分愉悦的大笑着,看着齐易信身上被他匕首划出的一抹伤口时,眼中划过红光。

挥手,寒光一阵阵瞬现。

寒光与赤红的光茫一瞬间出现,交杂,齐易信痛苦的惨叫直接响了起来,“啊~……啊……住手……”

“哈哈哈……多叫一点,嗯,对,再多一点……”零十分愉悦的看着齐易信的肚子被他划过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看着里面类似内脏的东西流流慢出去,她的双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悦。

场面是格外血腥,暴力,明明杀人无数的他们都忍不住皱眉。

他们杀人都是一剑毙命,而这个疯女人故意没有下死手,而是折磨着对方,一点一点,从身体,从心理,都要把对方催毁。

“住手……我说……”齐易信看着自已的腹部,气息虚弱,恐惧,已经弥漫了他的心脏。

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中的匕首尽情的挥舞着,大笑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味。

楚容珍看着她,淡淡道:“零,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零在一瞬间停下了动手,黑白分明的大眼诡异的看了齐易信一眼,因为蒙着面,所以看不见她用‘楚容珍’的脸扭曲的模样,只能看出她的双眼扭曲如同地狱白骨森森。

默默的起身,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类似酒精的东西清洗着双手,确定没有一丝血腥的时候才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独占欲十足的依靠在她的身边,神情愉悦。

就好像是只被训服的猎豹。

楚容珍淡淡看了零的样子,从她派人把零弄出城主府之后才十分正常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说,无论对她动了什么刑罚都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诡异的笑容。

当时她想不明白。

可是后来凤隐死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绑着她的铁链无法挣开就咬着自已的手腕,想要咬断自已的手腕之后逃离这里……

若不是凤卫阻止及时,她就要生生咬断自已的手腕。

伤好之后,她的情绪一直十分激动,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嘶吼着。

听到消息的楚容珍她去见了一面,原来疯魔般嘶吼的零却直接跪在她的面前,大哭着,哭着十分伤心,请求楚容珍送她去凤隐的墓前一次,之后无论想知道什么,想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她同意了,带着零去了凤隐的墓前一次,在那里,零跪在墓前哭得十分伤心,十分的伤心……

或许,是第二个在凤隐墓前哭的人吧?

哭到昏迷的零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就好像不怎么正常,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看到凤隐般,她问什么,零就会回答什么,十分听话。

最后她有了一猜测,或许是悲伤过度从而神智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无法证实。

对她不再有攻击力,倒不如说对她以外的人都变得格外有攻击性。

巫族人的猎杀中,下手杀得最多的就是她。

零的内力不错,或许是因为纯阴之体的关系,她只学习了五年的内力,可是她内力的增长格外的迅速,再加上凤隐的教导,所以零的武功并不比莲差。

当初因为凤隐封了她的内力,假装失忆,就是为了接近齐韦想要得到炎帝地图的下落。

从零的口中得知,原来零也是天波族的幸存者。

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天波族灭亡的真相,战争之下棋子的哀歌。

对于凤隐,她有说不清的情绪。

凤隐利用了她,可是,如果改命一事真的存在,那么凤隐对于有莫大的恩惠。

天波族人在世上不超过十人,已经格外的稀少了,对于凤隐的恩情,她有责任保护天波族少有的族人。

伸手,安慰性摸了摸零的头,楚容珍看着齐易信,淡淡道;“赤王让你要做什么?”

齐易信害情的看着零,再看了楚容珍,虚弱回答,“赤王让我们截杀太子,不准他回京城。”

“齐韦的炎帝墓地图在哪?”

“不清楚,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齐易信害怕她不相信,又加重语气补了一句。

楚容珍的手一顿,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你们跟赤王,有联系多久了?”

“最近半年才开始联系,打算号令烈焰军行动,可是因为烈焰骑并不听令于兵符,父亲虽然是烈焰军的首领,可是烈焰军之主在两年前发布过命令,任何战争都不准参加,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动弹。”

“赤王的棋子还有谁?”

齐易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赤王的亲信并不是我们,所以……”

“……”

楚容珍问了许多问题,多半是不清楚,不知道,没有说……

因为不是赤王的亲信,所以从齐易信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或许死去的齐韦知道的反而比较多,还真是可惜。

楚容珍看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挥了挥手,齐易信被走的时候轻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一直猜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问赤王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楚容珍!”

三个字,齐易信身体一颤,随后,苦笑。

原来……是她!

楚国第一人,那个龙煞军之主。

原来所有人都被骗了,顶着齐真儿的身份却弄了一个假的龙煞军之主吸引注意,原来真正的却被当成了冒牌货一样被人看不起。

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他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目光,看着一边的零,高声道:“零,我真的爱过你,真的!”

说完,被凤卫直接带下去处理掉,当凤卫捧着齐易信的头颅来到楚容珍的面前时,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起身,一脚直接踢开……

齐易信的头被踢得远远的,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而零则是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不语。

楚容珍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你的脸我不怎么喜欢,不过我也不想这张脸毁去,你以后就易容跟在我的身边!”

做为暗卫,她的武功并不过关。

就做为一个侍女好了,反正舒儿那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整天只知道吃吃吃……

这不,那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吃的了。

零看着楚容珍手里的人皮面具,微微偏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接过面具就走到一边,蹲在水边当镜子直接易容起来。

另一边,姬落与曲休山还有曲长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突然,曲休山与姬落两人神情一阵冷凌,曲休山伸手接下袭来的暗器,微眯着双眼。

曲长珠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尖叫:“啊~人头……”

------题外话------

嗯哼,月光不开心,有小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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