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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容离开了房间。楚蓉被点了穴无力动弹,心里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内力试图一点点的冲破穴道。
天色尚处在黑暗中,月安宫里,有一个与夜色相近的黑衣人身轻如燕飞掠在屋顶上,到了楚蓉寝房上的屋顶时,身形顿了下来。他匍匐在瓦片上,动作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揭开一片瓦,犀利森冷的眸光,从揭开瓦片的那点缝隙中扫向屋里面侧着身子睡的女子。
女子咕哝了一声,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他嘴角牵起一丝阴冷的弧度,手一扬,拇指与食指的指缝中立刻夹了一根细细的银针,银针上淬的药可以让屋里睡着的女子暂时昏迷,不必担心她会突然的醒来。指尖施力,银针就从指尖脱出,精准的射向了屋内睡着的女子身上。
他从屋顶跳了下来,潜入楚蓉的寝房,靠近里面的那个躺着不动的女子。女子是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他射下的那根银针就插在女子的脖颈间。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将瓶子凑近女子的脖颈间,稍后有一条小小的雪白的类似虫子之类的东西爬了出来,落在了女子那雪色的肌肤上。那东西一沾上了人的肌肤,不消一会儿,竟钻入了肌肤里消失不见。
黑衣人扬眉,收回瓶子并拔下银针之后,精明的眸光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四周,然后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件,皱起眉头,“究竟该怎么把信件交给张妃呢?”他苦恼,上头没吩咐他该怎么把信交给张妃的啊,只吩咐了务必要让张妃看到此信。
思虑了一番,最后他把信件放在了身子背对着她熟睡的女子的枕畔。
反正只要张妃能看到信件就行,至于信怎么到的张妃手上,应该不重要吧?黑衣人想。
不再在屋里多做停留,纵身跃出窗,再次飞身到屋顶上,在刚才匍匐的地方继续匍匐,凝神关注屋里发生的一切。
天色渐渐褪去了黑暗,清晨的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欢快的叫着。萧宁被吵的无奈,随手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脑袋,翻了一个身就又继续和她的周公下棋去了。
伏在屋顶上蹲点的人额上浮起了几道黑线,暗想这女人可真能睡。要不是上头吩咐了一定要让张妃亲眼看到那封信,他必须要留下来亲眼看到她看了那封信,否则他早走了,趴在这地方他都快被蚊子给咬死了,可恶的蚊子拍又拍打不得,一拍打闹出的声音肯定会让人知道有人在屋顶。
日上三杆时分,萧宁终于睡饱了。起身之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之态,披散了一头散乱的发丝把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楚姐姐”萧宁看屋里四周的装饰,顿时想起了昨夜她觉得无聊之极就跑来月安宫想找楚蓉聊天,怎料楚蓉出去,等了很久都没看到人回来,她累了就直往楚蓉的寝房里睡去了。
在后宫里,萧宁心里一直把楚蓉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心里本能的想要信任她和依赖她,有什么话想要找谁倾诉,那她找的第一个人绝对是楚蓉。
萧宁有过偷偷跑来月安宫就寝的经历,是以昨夜宿在月安宫并无觉得不妥,就跟睡在自个寝宫一般自在。
“奇怪,一大清早楚姐姐会到那去了。”萧宁嘟囔了一句,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忽然,她发现枕畔旁边有一封信件,非常醒目,这个在她昨晚来的时候还没发现。
信是放在她枕畔的,大清早的她又没看到楚蓉的人影,料想这信应该是楚蓉留给她的,就拿过信件顺手打开一看。这一看,就被信里的内容给吓着了。
过了半晌,萧宁方按捺下心里的震惊,发现自个还披着头散着发。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萧宁朝门口的方向喊道。
门口被人打开的声音传来,伏在屋顶上的人瞧着萧宁已经亲手打开了信件,任务也算完成了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如诗端了一盆水进来,如画跟在后面。
“贵妃娘娘,张妃娘娘呢?”如诗进来后,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楚蓉的身影。
“你也不知道楚姐姐在哪吗?”萧宁讶异。
“今天早上奴婢就没看到过我家娘娘。”如诗放下了手里端着的盆子道。
“奇怪,楚姐姐能有什么事大清早就走了。”
“兴许娘娘有什么事要办吧,贵妃娘娘就让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如画这时道。
萧宁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心里又暗想楚蓉大清早不见了人影是不是和那封信有关。那封信是沈洛扬给楚蓉的,沈洛扬在信中说约楚蓉于未时一刻在幽然亭相见,落款人的名字是沈洛扬。
她纳闷的是,这么重要的信为何就放在她的枕畔了呢。
幽然亭是宫外的一处秋时赏枫叶的好地方,只是现在不是秋季,那儿也就一般不会有什么人前去。昨日是大皇子的生辰,各国的使者晚上都参加了云台殿的晚宴,所以很多使者都是第二天才返回去的。
楚蓉和沈洛扬的关系,萧宁知道一二,当初在云国后宫里看到楚蓉时她还纳闷楚蓉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说楚蓉进了云国的后宫是沈洛扬的安排?楚蓉依旧是沈洛扬的人?沈洛扬想要在回洛国前再见楚蓉一面?
一连串的问题快要把她给搞糊涂了,本来她的脑袋就不怎么好使嘛。
“娘娘,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替萧宁梳头的如画见萧宁紧皱了眉头,看着很纠结的样子,于是不由的出声问道。
“没有”
荣和殿内,苏太后惬意的躺在贵妃塌上,把弄着手指上的黄金镶宝石护甲。
珠帘轻轻的摇晃,波光流动,光华婉转。
珠帘外有一个宫女伏跪在地上,“太后,派去月安宫的人传来消息道,信件已经送进了张妃的房中,并且在她身上下了迷心蛊。”被下了迷心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下蛊人的傀儡,下蛊人通过弹奏某个曲子来控制中了迷心蛊的人。
迷心蛊在云国难得一见,是苏太后命人从西域带回来的。迷心蛊不容易养活,所以即使西域是迷心蛊的发源地,在西域也很少能见到迷心蛊。苏太后弄那一条迷心蛊的蛊虫回来也费了不少周折。
被下了迷心蛊的人不管你是如何的强大,最终还是会被下蛊人所操纵,然而迷心蛊一进了人的身子后过一两天就死了,蛊虫一死,下蛊人就不能够再控制那人。
“张妃可有看到了那封信?”苏太后口气闲闲的,似不经意的问道。
虽然有蛊虫操纵,但被操纵的人总会有些异样。如诗和如画是苏漠寒的人,由苏漠寒调教出来的人苏太后不得不防。万一让楚蓉身边的人发现了楚蓉的异样,可就不好办了。所以最好是楚蓉自己避过身边的人私自出宫到幽然亭,而让她自己到幽然亭就须要留下那封信。
“回太后,那人在临走前确认了张妃看了那封信。”
“嗯,你,下去吧。”苏太后吩咐。
“流沙,楚蓉约沈洛扬到悠然亭一见的信到沈洛扬的手中了吗?”
“回太后,信送到了。”
“万一楚蓉和沈洛扬都没有按信上所说的到幽然亭,那这一切的计划不全都白费了吗?而且就仅仅凭着一封信,沈洛扬他会相信是楚蓉约的他吗?”流沙疑虑了半晌最终道。
“依沈洛扬对楚蓉那丫头的情,若哀家料想不错,沈洛扬也许会为了楚蓉去的。哀家这也是在赌沈洛扬对楚蓉的情,此计虽然错漏百出,可是不代表着沈洛扬就不会信,呵呵,陷入情感中的男女理智最是容易错乱的。”苏太后在宫内呆了大半生,算是个人精了,沈洛扬要对楚蓉没情就不会到云国来从张府带走楚蓉,尽管昨晚的家宴上沈洛扬对楚蓉很冷淡,哼,冷淡可不代表不在乎。
至于楚蓉,从她昨晚看沈洛扬的眼神,明显的就是心里还有他,“沈洛扬一旦去了幽然亭,万一楚蓉没有按信上说的到幽然亭”声音顿了顿,似在酝酿些什么,“那就想办法将苏漠寒安排在她身边的那两人给打发走,再催动楚蓉体内的蛊虫,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楚蓉出宫到幽然亭。”只有沈洛扬在远处看到了楚蓉出现在幽然亭,沈洛扬才不会怀疑太多。
苏太后眸中闪过狠色,幽然亭里,她会为楚蓉和沈洛扬安排好一场戏的。
安排在幽然亭,一来是幽然亭向来没什么人前去,因此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也不会立刻惊动他人。二来,决不能让天下的人知道沈洛扬在云国里出了事,一旦让天下人得知沈洛扬在云国出了事,万一洛国出兵讨伐起云国那可就不妙了。
“可就算沈洛扬到了幽然亭,计划还是失败了,到时候激怒了沈洛扬?那后果对云国岂不是很不利?太后可否再考虑一下等沈洛扬出了云国再动手?”出了云国的边界,沈洛扬就算出了什么事,云国也好推脱个一干二净,可人要在云国内出了事,事情的矛头肯定指向云国。
“机会难得,就算激怒了他又怎样?哀家还不信他能不顾沈皇后以及楚蓉的性命。况且就算此次的计划失败了,哀家也绝不会让他活着走出云国。出了云国,就会有太多的事脱离掌控。”
杀沈洛扬的念想,苏太后一早就有了。应该是恨上沈玄风的那一刻,连带着沈玄风的儿子也都一并的恨上,甚至是沈玄风当年守护的江山她也一并仇视,她发誓,只要她还活着,杀沈玄风儿子的心和毁沈玄风守护过的江山的心就不会死。
此前她也计划过在洛国刺杀沈洛扬,寻找机会刺杀沈洛扬也是她当初派楚蓉到洛国和亲的目地之一。可是津山刺杀沈洛扬事败后,她就没再找到机会对沈洛扬下手。在云国就不一样了,云国是她的地盘,她能够很好的掌控。
“奴婢恳请太后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哀家意已决。”苏太后不耐烦的道,转过了身背对流沙,袖口内的手握紧成了拳,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只要有杀了沈玄风儿子的一丝机会,哀家绝不会放过。”眸中杀气大涨。
流沙垂着头默不作声。
“其他一切事宜可都安排妥当了?”片刻后,苏太后问流沙。
“妥当了”流沙道。
“安排易容沈洛扬的人一定不能出现差错。”苏太后着重强调,知道了沈洛扬从张府劫走了楚蓉,最后楚蓉又回来之后,她就开始布局,以楚蓉和沈洛扬之间的情布一场杀局。
苏太后让楚蓉进宫是第一步,楚蓉的进宫在苏漠寒、苏复、甚至是楚蓉自己还有云曦看来,似乎只是她为了阻止楚蓉和苏漠寒的成亲,其实并非如此。
听闻沈洛扬和沈月华手足之情不错,大皇子的生辰,沈洛扬理应会来。苏太后担心沈洛扬不会来,特意在请帖上提及沈月华病重一事,如此,他这个作为沈月华的亲哥哥,妹妹病重且又是外甥的生辰,他就应该会来参加大皇子的生辰。
果不其然,沈洛扬来了。
大皇子生辰前,苏太后借着想要亲自为大皇子挑一份礼物,于是要出宫。大皇子近来和楚蓉走的近,关于大皇子的一些喜好,楚蓉总是该有点了解的吧。故而苏太后找楚蓉陪她出宫挑贺礼时出出主意这也是合理的,中途时苏太后借故回宫,让楚蓉留在宫外继续的挑礼,这样出宫的令牌就顺理成章的交到楚蓉的手中。
那块出宫的令牌到目前为止,苏太后还没有收回,为的就是楚蓉今日能拿着那块令牌出宫到幽然亭私见沈洛扬。
安排昨晚楚蓉与沈洛扬的相见,不过是为了让沈洛扬知道楚蓉就在云国的后宫里,方便今日设计将沈洛扬引去幽然亭。
就算今日沈洛扬不中计,只要楚蓉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和沈洛扬依旧对楚蓉有情,那她总有机会让沈洛扬栽在她手里。
至于安排一个易容与沈洛扬一样的人,苏太后自有更大的用处。
戏就要开场了,只是苏太后不知道幽然亭那场戏的主角会换了人。
驿站里,沈洛扬手里拿着一张信件和一支海棠簪子,这支海棠簪子沈洛扬是认得的,楚蓉经常戴在头上的,之前楚蓉还拿过这支海棠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逼苏漠寒的人放他走。
天尚未大亮,就有人把这支簪子连同信件给程仪风,之后程仪风才把信件和簪子交给他的。
看着这支海棠簪子,沈洛扬的心是复杂的。
前晚楚蓉看他的目光里有躲闪,靠近他时也是很不自在的样子,他就很难相信楚蓉会想再见他,更别提要冒险约他到幽然亭一见,要知道嫔妃私自出宫与别的男子幽会是要受到重罚的。
他前晚自家宴结束出宫回到驿站后即刻命人去查楚蓉为什么会进宫,奇怪的是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查出了张妃是前御史大夫失散多年的小女,而原来住在张府的楚蓉则是和苏家解除婚约后随张靖回了老家。
可昨晚他见到的张妃明明就是楚蓉,那个女子就算变成灰了他都能认出来,由此看来,楚蓉的进宫倒是有蹊跷。所以他不得不怀疑那封信的真伪。
可是看到这支熟悉的海棠簪子,心里的那种怀疑也大大的减少了。
他承认自己很想见她,很想问她除了苏漠寒外,怎么又和别的男子搅合在一起了,她成了张妃真的是她自愿吗?知道她成了张妃,心里简直是不爽到了极点!
这封信他也想过可能是有人引他前去幽然亭的圈套,但又万一信是真的呢?万一楚蓉真的是想见他的呢?
事关到那个女子的事,不管那信是真还是假,他还是想去幽然亭看一看。他也真的是很想她了。也许冒然相信那封信的做法是不理智的,但自她从洛国离开了他之后,碰上有关她的事,他的做法常常会让他感到意外。
那个女子一定是他的劫,爱着她而又恨着她,想放下她又偏放不下她。
沈洛扬最终还是抵不住心底对那个女子的浓浓思念,走出驿站,往幽然亭所在之处而去。驿站离幽然亭所在的距离并不远,且现在离约定的时辰还稍微有点早,走路前去到幽然亭时辰似乎也刚好合适。
出的驿站不远处,沈洛扬就碰见了程仪风。程仪风看着沈洛扬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到幽然亭了,今晨沈洛扬收到的那封信件还是经过他手的,沈洛扬和他关系一向不错,沈洛扬拿着那封信犹豫了一下,最后不避讳的把信给他看了。
程仪风也怀疑过那封信的真伪,不过却劝不住沈洛扬不理会那封信,程仪风看的出来,沈洛扬对楚蓉的情真的是陷进去了。
“皇上,你真的要去赴约?万一被他人撞见,皇上和楚姑娘私下见面对皇上和楚姑娘都不利。”两人所在之处比较隐蔽,不必担心两人的谈话会被人给偷听去。
“你说的朕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朕的心里放不下她。”所以明知道这有可能是个陷阱,他还是傻傻的赶去幽然亭。“你来这是要劝朕回去?”声音上挑,音色里有了一丝的凛冽。
“皇上放心不下楚姑娘,我理解。”程仪风和沈洛扬关系好,私底下时常自称“我”,“可皇上应该要为大局考虑。”
“要不臣替皇上前去?若是楚姑娘真的有事见皇上,那臣也可以替楚姑娘传话,想来皇上没有出现,楚姑娘也是可以理解到皇上为难之处的。倘若幽然亭一行真的是个陷阱,那皇上也可以就此避过。”若那真是个陷进,牺牲了他总好过自己的主子被人设计。
“不必了,朕亲自去一趟。”总是亲自去看了才死心,如果那真是一个陷阱那他也认了。
程仪风看沈洛扬坚持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了,“那请求皇上允许臣随皇上一同前往。”沈洛扬和楚蓉私下见面倘若被人撞见逮个正着,那他可以把自己给推出去说是自己与楚蓉私下见面,沈洛扬是后来出来阻止的,如此被人撞见了,沈洛扬的声名也不会受损。
“不必了”程仪风的那点心思,沈洛扬难道还看不出来?
“臣求皇上允许臣与皇上一同前去。”程仪风跪下,并坚持道。
沈洛扬思虑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萧宁早上回了流华殿,将近午时,来了月安宫,“如诗,楚姐姐回来了吗?”
“没有”如诗道。
快午时了,楚蓉还没有人影,萧宁担心那封信被人看见就特意拿了起来,打算将近午时再来月安宫告诉楚蓉,怎料楚蓉到现在还没回来。
萧宁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到幽然亭一趟告诉沈洛扬楚蓉来不了,有事可以帮他转告给楚蓉。这沈洛扬可是难得进宫一次,错过了这次不知还要等多久呢。而且她好久没有见到程仪风了,说不想他是骗人的,虽然她嫁做了他人妇,心里却还是对他难以忘怀。
别看她平日里可以笑的没心没肺,其实心里的相思之苦是没有办法因那听起来快乐的笑声给散去的,她此刻很想知道程仪风过的怎样了,知道他过的好,兴许她心里又可以快乐一阵子了。
楚蓉没有回来,现在出宫到幽然亭,算算时间到幽然亭时也快到未时了,所以现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萧宁的皇兄此次也来了云国,正是今天要走,恰好昨日和皇兄说好要去送他的,皇上也已经答应让她出宫去送行。能出宫自然就能到幽然亭了,去送送皇兄应该会很快的,等把皇兄送走了再去幽然亭,送走皇兄后从驿站策马到幽然亭,她估摸着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如诗,若是张妃回来就把这封信给她,记住,这封信除了让张妃看见之外,决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到。”萧宁道,如诗算得上是楚蓉的心腹,把信交给如诗,萧宁心里也信的过。
萧宁虽觉得这封信也有些怪异之处,但她是贵妃,是陵国国主最疼爱的女儿,身后可是有整个陵国在撑腰,加上又心心念念着程仪风,因此就算这封信有些怪异,她也打算要去一趟。不就是走一趟而已嘛,到时候发觉情况不对,跑回来不就可以了嘛。
苏太后收到低下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沈洛扬已经出了驿站后,就命流沙跟上沈洛扬。
流沙远远的跟在沈洛扬和程仪风的身后,看他们是朝着幽然亭的方向而去,她心里就放心多了,说明沈洛扬一定是相信信上所说的了。心里暗自嘲笑,有点看不起沈洛扬,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一封信上说的东西,就他这个样子如何能斗的过太后,他迟早是要栽在太后手里的。
沈洛扬走在前面忽然停了下来,程仪风不解,疑惑看他为何突然就不走了。下一刻钟,就见沈洛扬猛然转身,手中划出一道银线,银线朝他们的身后而去,程仪风细看下才看出那道银线是碎银。
碎银掷出,砸中了流沙,流沙痛的闷哼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不再多作停留以魅影一般的速度逃走了。
流沙走的远后,心砰砰的跳,好险,要是被沈洛扬逮着她就不妙了,沈洛扬可是认得她的,前天的晚宴上,她就一直站在苏太后的身边。沈洛扬要是知道来跟踪他的人是她,而她是苏太后的人,万一幽然亭事败后,他极有可能会怀疑到苏太后的头上来。
远处看着沈洛扬和程仪风两人继续往前走,流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流沙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若不细听,几乎就听不到,流沙警惕的猛然回过头。
身后的一名宫装女子吓了一跳。
“何事?”流沙冷冰冰道,她面前宫装模样装扮的女子是暗杀营内的人,是她的手下。
“流沙姑姑,安排易容沈洛扬的人出了点岔子”那名女子有些害怕流沙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连带着说出的话也带了惧怕的意味。
“怎么回事!”口气里隐隐有了怒意。
“那人今天吃错了东西,弄的浑身起了疹子,整个脸也都是疹子,要易容有困难啊。”浑身上下的疹子可不好遮掩。
“那赶紧换人啊!”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可是要换谁,还请流沙姑姑明示一下。”毕竟要假扮的那个人身份尊贵,可不能又再出什么岔子,所以要选出的人还需流沙点头才可。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流沙嗓子冒火道,看了一眼沈洛扬和程仪风离去的方向,暗想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流沙咬咬牙就没再继续跟着沈洛扬,而且现下也不宜再找人跟着沈洛扬。她身手不错且跟着沈洛扬的距离尚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如此,她还能找谁去跟踪他呢?
流沙和那名宫女一道离去。
沈洛扬和程仪风一路走着,迎面走来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手里拿了一封信件,等靠近了沈洛扬时稚声稚气道:“大哥哥,有位姐姐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罢就把信塞在沈洛扬手中后就想跑,沈洛扬及时的逮着了他。
“是哪个姐姐要你把信交给我的?”他问那小孩。
小孩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声道:“姐姐把信让我给你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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