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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雨云终将夕阳给掩住,颜色从红黄变成了黝黑,时不时,有电闪雷光在云层中不断的闪耀着,偶尔还能听到轰鸣之声。黑沉沉的阴云将整个天空压低,暴雨随时可至。

乾清宫正殿放着天启皇帝的灵柩,祭祀的哀乐在整个乾清宫回荡,朱由检看着这天象,脸色阴晴不定。

“千岁,你要办的事,都办好了,没费多大劲。铁索绑在钩镰枪上,装几个木架子,将铁索顺到地面坑洞之中。三大殿顶上插了五把,各偏殿宫室插了三把,午门五凤楼插了五把,都办妥了。”王承恩拍着手走了进来,先是向着朱由检汇报。

“臣参见皇后千岁。”王承恩汇报完之后,才向等在一旁的张嫣行礼。

朱由检听到避雷针已经装好了,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天空的阴云说道:“皇嫂,你说那群狗东西,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着今天暴雷天至,天火把刚修好的三大殿再给烧了,就开始奋笔疾书,明日登基大典之后,好把皇兄钉成一个只知道钩锯、劳民动众、不恤民情的昏君!”

张嫣看着天空阴云密布,再看着一脸淡然的朱由检,摇头苦笑道:“朝臣?那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说不定早就写好了奏疏,哪里还用现在写?他们就等着三大殿再烧起来呢。”

“前几日下雨,建极殿就引了天火至,得亏雨下的及时,才没烧起来,司礼监就收到了不少的奏疏。”

说着话,一道撕裂半个天空的闪电,迅速的划过,如同蛛网一样的分支,将整个天空照亮,建极殿顶上的碳化黝黑色的伤口,在雷光中若隐若现。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鸣之声,从天边传来。

朱由检听到张嫣这个大家闺秀突然口出脏字,有些意外,他更加意外的是张嫣对朝臣们的态度,这种态度终于让朱由检轻松了几分:“还是皇嫂明白,那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绝对烧不起来。”

“这等天雷滚滚,今天不烧,明天还要烧。”张嫣眼神中充斥着担忧的看着天穹说道:“你倒是淡然处之,明日是你的登基大典,一切布置都在皇极殿布置,这要是烧起来,你明日还登基吗?倒是一点都不显得惊慌。”

张嫣靠在偏殿的凭栏上,一天的忙碌,她已经十分疲惫,但是要给天启皇帝守孝,她只能硬撑着,明日还有她谋立的信王登基,她更是忙碌万分。

朱由检倒是落了个轻松,只去个人就行了。

“受伤了?”张嫣看着朱由检的臂膀上沁出的血红色,讶异的问道。

朱由检一听到这话,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本来他就在怀疑那个被掉包的轿夫,是不是张皇后掉的包!进了宫之后,左一句懿旨!右一句懿旨!

弄的他更是心烦气躁,张嫣一提起这事,他的脸色就变了。

“皇嫂不知道吗?”他的语气有些重,说话自然有点冲。

王承恩赶忙解释了下朱由检被刺杀之事,小巷子里的搏杀都讲了个明白,还有那轿夫是个内侍,也说的清楚。

张嫣并没有恼怒,一脸的疲惫反而露出了几分轻松来,看着朱由检的生气的模样,笑着说道:“倒是越来越有皇帝样子,谁都不信,这一点,倒真的是你们朱家人,朱家人都这么薄凉寡恩。”

“等先帝入了陵寝,我就去陵寝守孝,守孝三年,也就不回来了,就近找个道观做个三姑八婆。这事也定好了,阁老们都批了蓝,你明天登基,就批了红,也就是了。”

“大明朝,受不住第二个移宫案了。”

张嫣说着将手伸了出去,她想知道到底下雨了没有,可惜让她失望的是,雨未至,雷正急。

天空被暴雷照亮,大地随之明暗不定。

“呀!”

张嫣猛地缩回了手,一道雷光,带着呼啸从低压翻卷着的阴云中,仿若要将一切撕裂,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还有嘶嘶的破空之声,猛地砸向了建极殿!

雷光打在了建极殿之上,瞬间分出了五个枝丫,落在了固定在建极殿顶部的钩镰枪上,顺着铁索,泛着电光分着叉,滚滚而下,落在了刚挖的坑洞之中,再没有声响。

“走水了!走水了!”有些机灵的内侍看到暴雷落下天火将至,早就喊了起来,提着桶奔向了大瓮之中取水,就要灭火。

张嫣惊讶的看着完好无损建极殿,在暴雷的轰隆之声,她转头看向依旧淡定如常的朱由检,吞了吞喉咙惊异的说道:“为什么没有烧起来?”

要是烧起来,后世那些直插云霄、顶楼就在云中的楼宇,岂不是早就被劈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是科学。

“天人授梦,此乃御雷之术。”朱由检无比确信的说道。

其实是科学,朱由检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其实他现在走的路数,就是用魔法战胜魔法,用迷信战胜迷信的路数。

张嫣一脸不信的看着朱由检的模样,摸了摸鼻尖,怀疑的说道:“御雷之术?”

朱由检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将这个话题岔开,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皇兄走的时候,特意交待了要善待皇嫂。”

他已经看完了奏疏,按照流程,只要朱由检批了红,张嫣出宫为尼,已经成了定局,就是张嫣再栈恋皇宫的奢靡,朝臣们也不允许。

移宫案后,大明的天子,哪里还有家事可言?

朱由检之所以不批复,是这道奏疏,就是他制衡皇后的一道杀手锏。

他面对还是一片混沌的朝政,还是有些迷茫,但是他把这道奏疏放在了袖子里,和那封信放在一起。

张嫣闻之,摇头说道:“他还是那么薄凉寡恩,人走了,还让我给你们朱家人做牛做马。谁贪恋这富贵?那就让她拿去好了,君门一入无由出,唯有宫莺得见人。”

“你手里拿着什么书?”朱由检看着张嫣手中的书籍疑惑的问道,守孝需要用到书籍吗?至于这怨怼之词,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应。

这本书他倒是第二次看到了,上一次见到张嫣,她就抱着这么一本书。

张嫣将手中的书籍扬了扬手,转身准备去正殿继续守孝,她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赵高传》,先帝在的时候,我拿着这赵高传讲给他听,他才应了传位给你的事。只不过当时情急之下,没讲完。趁着守孝的功夫,我说给他听。”

朱由检没由来的一阵恶寒,自己这位皇兄,人都走了还不清净,这也太狠了,走的路上,还要听赵高传。

“王伴伴,你说那轿夫到底是不是皇后换的?”朱由检看着婀娜多姿,如同杨柳摇荡的张嫣,问着王承恩。

张嫣现在才二十一岁的年纪,正是女人大好芳华,身段刚刚长开,正是风情万种的时候,女要俏,一身孝,身着孝服的张嫣更俏丽几分。

王承恩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不是,千岁手里有本奏疏了。”

互相交锋一番,朱由检依旧不知道张嫣是不是值得信任,这等和妖蛤吞月客氏过招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这是一个连妖蛤都吞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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