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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明离开时,锦笙眼里的悲戚,让我内心很震撼。
他现在心里肯定在想,他大哥到底怎样了?但他不能问,他还得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大哥。他得陪着我和这个假货一起周旋。不然他出不去。
如果是真安明,他肯定能看出锦笙眼里的痛苦。但假货看不出。看得到别人快乐比较容易,因为快乐的人,总是雀跃和欢快的。但要看出别人的痛苦,却需要了解和心的交流,因为很多内心痛苦的人,表面上依然是笑着的。
锦笙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和他没有感情的人,不可能看得出他的痛苦。
“下午我把相关的协议拿过来你签了,原来委托律师把这事办成了,你就可以出来了。”安明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了说上这么一句。
“好,谢谢大哥。”锦笙的声音有些冷,只是安明没有体会到而已。
出了看守所,安明说:“接下来的事他负责办就行了,等办完后,再和我一起请叶添吃个饭。毕竟人家帮了大忙。”
现在事还没办成,我当然不能拂了他的意思,只好点头答应。
安明又说:“要不我们一起先吃午饭吧?反正我也要下午再拿文件过来。”
我说:“不了,这两天我妈身体不好,我得照料她,回头再说吧。”
安明说:“行,你先回去,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他的神情轻松,看起来他对事情的进展满意。他一定认为都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回到车上,袁小刚正靠在座椅上打瞌睡。被我惊醒,赶紧问:“事情怎么样了,那个山寨货有没有伤害你。”
“那倒没有。我们已经和锦笙说好了,只要下午锦笙把文件给签了,他就能出来了。”我说。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回去吧。等你说的那个无所不能的锦笙出来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做?”袁小刚问。
“我也不知道,等他出来再商量吧,总之我一定会把害安明和继父的人找出来,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其实你也不必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仇恨,这样不好。报仇的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继父是因为我而死,替他报仇的事,应该由我来做。”小刚说。
“不,我会自己来做,我这一辈子,只遇上一个安明,他用命换我的命,我一定要亲自为他报仇。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做的。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自己。”
小刚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姐会被逼成这样。真是世事无常,现在想想,你以前想要稳定生活是有道理的。稳定真的很重要,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可是我想要的稳定最后人家也没能给我。小刚,你要知道,你越是想要什么,命运就越不会给你什么。我现在倒也看淡了,有些事情,好像本身就是命里注定的,既然注定是要这样,那只能接受。”
“姐,你会好起来的,你会过上好的生活,你一定会幸福。”袁小刚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在想,安明都没了,我这一辈子还上哪找幸福去?
老妈已经做好了午饭,吃完后回到房间躺下,一直在等着电话,希望锦笙尽快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平安出来了。
但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我有些坐不住了,就主动给安明打去了电话。他说协议锦笙已经签字了,但锦笙的释放手续还在办,可能要等两天。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等。
可是两天过去,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开车来到金爵,发现金爵已经在开始筹备重新开业,但并没有看到锦笙的影子。我又打了电话问安明,他说办手续需要一个过程,怎么可能会那么快。
我意识到这事儿好像不对了,就算是按正规程序去走,也不会等几天才能办完,更何况他们走的是暗箱操作,怎么可能会办几天还办不下来?
我问安明说:“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他反问我说:“你在哪里?你如果想见我,我过来见你就是。”
我说:“我在金爵。”
他说:“那你去总经理办公室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我在总经理办公定里等了约半小时,安明来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黑色的大衣,头发打理得非常的精神,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和几个合作伙伴在谈事,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赶过来了。”安明脱下风衣。递给了我。示意我挂好。
“锦笙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直接问。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闻锦笙的老婆,你这么关心他干嘛?你不是应该更关心我吗?”安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上一只雪茄,慢慢地吐出烟圈。
他现在的态度,和之前的已经完全不同了。因为金爵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了。
“锦笙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当然要关心他了。”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微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好兄弟,但你对他关心也过度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老公,我们重逢这么久了,你可是从来没有尽过当老婆的义务哦。”
安明说着,从背后抱住了我。开始上下其手。
我不敢剧烈地反抗,但我又不能顺着他。我说:“你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办公室,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有什么,现在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了,我想在这里干嘛就干嘛,谁他妈管得着?”安明嚣张地说。
“我身体一直没有复原,现在不能这样。”
“没有复原也是可以的嘛,怕什么。来吧。”安明开始解我的扣子。
我猛地一用力,挣开了他。“现在锦笙还在里面,我们已经答应了叶添的要求,为什么锦笙还不出来?他是不是想反悔?”
“我们现在不谈闻锦笙的事,我们只谈自己的事!你和我是夫妻,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同房?”安明大声说。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前一阵我受过重伤,现在不能急于做那件事,这是很正常的,我并没有要拒绝和你同房。而且现在锦笙的事是最重要的,我们既然已经把金爵给出来了,叶添就应该履行他的承诺。把锦笙给捞出来。”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说手续还没有办完,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你不拒绝和我同房,那你现在就和我做,就在这里,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要你。”安明说着又扑了过来,把我摁在了办公桌上,开始扯我的冬裙。
我真想回身就一耳光打过去,我不能这样做。
“安明,你不要这样,医生说,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允许,如果强行行房,女的会有毁灭性伤害,对男的也不好。”
安明这才松开了手,“你这是在找借口吧?“
“如果你要是不信,回头我们一起去找医生,听他怎么说你就知道了。”
要是真的安明,这时他肯定又微微抬起了下巴,说我就是学医的,你骗不了我。
但眼前这个不会这么说,他只是盯着我,似乎是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行,那如果真是这样,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我倒要听听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不让我睡我老婆。”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则拖了。实在拖不了的时候再说。
“安明,那个叶添是不是想反悔,拿了金爵后就不放锦笙?”我试探着说。
安明脸色变了变,似乎是被我说中了的反应。
“应该不至于吧,他可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说话不算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真是说话不算数,我们也没办法啊。”安明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事儿坏了。肯定是不行了。
但我不能表现出慌张的样子,我要是慌张了,那锦笙就更难出来。他们早就算计好,诓锦笙把金爵给交出来,然后就反悔,反正锦笙在里面,我们也没办法。
这次是我太大意,竟然被他们给欺骗。不过敌强我弱,也确实不好防备,只能选择相信对方,因为主动权完全在对方那里。
“我倒不认为没有办法。如果叶添敢反悔,他肯定得后悔。”我说。
安明的眼神又飘了一下,“难道你有对付他的方法?”
“锦笙管理这金爵很长时间了,在金爵里面安排有内线,如果锦笙不能出来,金爵私下开业,那内线就会起作用,到金爵将会出大事。”我一本正经地说。
安明盯着我,“还有这事?他怎么没对我说过?他的内线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什么?他没有对你说过?这怎么可能?上次他说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你那次是不是喝多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看着安明。
安明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哦。好像是有这事,那次我确实是喝多了,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其实他所谓内线的事,完全是我瞎编出来的,我说当时安明在场,那更是瞎编,没想到这个假货竟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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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相信了,那就好办多了。
他的心计,差真正的安明,又岂止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相信他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他想不到这样来讨回金爵。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傀儡。就像当初的魏松一样。
只是他这个傀儡的杀伤力很强,因为他长着一张和安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安明见我不说话,以更加急迫的语气问:“那内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内线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他急迫的样子,更加证明他确实是相信了我的话了。
“那天锦笙也喝了不少,具体情况他也没有说清楚,好像是说。如果有人强行夺位,他的内线会在金爵使坏,让金爵遭遇毁灭性的打击。但到底怎么做,他没有具体说。”我说。
“他不会是吹牛的吧?什么样的内线,能对他这么忠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他都不行了,他的内线还会对他那么忠心吗?”安明说。
“你也知道,锦笙并不是一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的手段非常的厉害,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控制着内线,这他没有说,但当时他说的时候,他很有把握的样子。我相信他的实力,他一定可以让他的伏下的内线使坏,让金爵遭受灭顶之灾。”
“可是现在金爵是叶秘书罩着,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灭顶之灾呢。我还是不太相信。”安明说。
“如果要把金爵给经营好,那恐怕有些难度,但要只是想把金爵毁掉,这恐怕倒容易很多了。比如说锦笙的内线一把火把金爵给烧了,这能毁了金爵吧?或者直接在酒水里投毒,毒死几个人,那金爵也毁了吧?手段很多呀。任何一个毒辣的手段,都可以让金爵这个温城第一夜店毁掉的。”
安明听我这么一说,沉默了好一阵。明显有些紧张。
“真有这么严重?”他喃喃地问了一句。
“我这只是往轻处去说,事实上恐怕比这个还要严重。”我继续添火。
“那如果真是这样,锦笙就必须得出来,不然这事儿不行。”安明说。
“那必须是啊,你可以先把这事儿透露给叶添,如果他不管不问,那就随便了。”我说。
“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吧,叶添很忙。要是什么事都麻烦他,他会生气的。”安明说。
我其实已经明白了安明的意思,他一定是有后台的,他也担心要是事情处理不好,出了大的纰漏,到时他会被追责。所以他想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惊动他后面的人。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但那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地输给他,而且输得那么彻底。所以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我更希望安明自己作主,很明显我的智商对付他更轻松一些。
再说了,旁观者清。如果他和背后的人一商量,别人一下子要是听出了破绽,那这救锦笙的最后希望可就破灭了。
“那我们再去探视锦笙吧,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事。我们再和叶添摊牌,你觉得如何?”我问安明。
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一听我这样说,马上点头,“这样最好,我们先要落实一下,我们才好处理。”
“可是如果没有叶添的安排,我们能见到锦笙吗?按规定可是一月只有一次探视的。要想有多次探视,那就得违规。”
“这个没事,我可以办到的,我一天看几次都行。”安明说。
看这意思,叶添应该是早就打好招呼了。安明可以随便去看锦笙,这也是为了方便他办事。
“行,那就更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对于锦笙这件事,我知道必须得尽快处理了。不然就会很麻烦。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我心情其实很沉重。我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行得通。也不知道锦笙一会能不能好好配合我。这出戏我一个人演不出来,必须得有锦笙的配合才能行。
等了近四十分钟后,我和安明再次见到了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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