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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覃已经看惯如了这些表面文章,麻木点头,往方才妙静跳下台阶的偏殿望去,便见殿中走出一人来。他穿一件右衽本黑的大襟袍子,腰上长带松束,脚上穿着一双白底黑面的绒面布鞋。这人约有二十出头的年级,面上浓眉,有神的薄皮凤眼,鼻梁挺直,唇略厚。此时正对光皱眉望着韩覃。韩覃与他目光相交,忙躲开了眼。

如了见唐牧几步跳下台阶,合什双手上前一礼道:“阿弥陀佛,贫尼见过修撰大人!”

唐牧双手合什回礼,屈膝半跪双目盯着如了身后的韩覃,柔声唤道:“娇娇!”

韩覃不言亦不动,如了背身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又推了一把,将韩覃推入唐牧怀中。唐牧顺势揽了这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膝上,抓起她一只手看着她的眉眼,待双目打量到她下颌上那粒红痣时眉头微皱,低声道:“你娘来信说你爱用手去扣这颗痣,我以为你已经将它扣掉了。”

他姐姐唐汝贤来信提及自己膝下的小姑娘,偶尔言及:她总怨下颌生着颗不美好的痣,爱用手去扣它,我总不能止。

他还是在她两岁那一年去柳州时曾见这小姑娘一面,幼时的稚嫩面庞如今已变,唯那颗痣还一样的娇艳如砂。

后来唐牧亦看过唐汝贤所寄来的信中这小姑娘逐年长大的画像,与面前这小姑娘并不太像。画像中淡眉圆脸,面前这小姑娘娇却划圆圆的眼儿枯黄脸色,还有些老成。

不止韩覃此时心中惴惴,就连庵主如了的心中也在打鼓。她乃至整个教门一年多的谋划,想要在京师行一场声事浩大的法师,而这才只是开头而已。这个与柳琛面色肖似的小女孩,年龄还要比柳琛大四岁。但三年的牢狱生活叫这孩子缓止了发育,虽如今已经十二岁,身量却只比八岁的柳琛高那么一点点,况且她消瘦,看起来自然更小。

“你更肖你父亲!”唐牧摸了摸韩覃的头,握紧了她手轻言道:“我以为你会肖母,其实你更肖你父亲。”

如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在旁躬身合手叹道:“能叫柳姑娘重寻亲人,是佛菩萨的护佑,亦是唐修撰本人的福报造化。”

唐牧拨着韩覃额后的头发,如了知他在找什么,上前帮唐牧拨开韩覃右额角上一条深长无发的疤痕道:“就是这里,深长的一道口子,你瞧到如今才刚刚长好。”

果然,那道疤痕仍然呈着新伤的粉红色。唐牧鼻息深叹:“果然是很险的致命伤。”

这个位置伤到颅脑,不危极性命就是神佛护佑。唐牧替韩覃掩好头发,捞她抱着站起来,问韩覃道:“你可记得你是谁?”

韩覃叫如了盯着,自怀中掏出几只串在一起的小金花串玉坠珠来,一对圆圆似滴珠,一对似橄榄,另有一对长尾弯弯似对小茄子一般。

唐牧接过来提高望了许久那玉器相碰的轻音,才问韩覃:“你将它们挂在那里?”

韩覃摇头,指了指自己脑袋道:“忘了!”

所以,她确实是因那一道伤疤而磕坏了脑袋,所以将前事尽忘。唐牧仍是鼻息深叹,回头对如了言道:“人我就此接走,另有当初庵主发现娇娇时所有的细节,还请庵主择日上京师与我细细言明。”

庵主如了大喜,见唐牧大步走了,几步跟上前道:“娇娇与贫尼师徒虽短情份却深,贫尼不日定当上京,助修撰大人查明娇娇遭人暗害之事。”

柳琛的父亲柳昊,承祖业在福建沿海一带做着最大的造船商,开着最大的织造行,其改良过的织架织出的各种花色织物远销东洋,往内陆远极到波斯湾的商人,都知柳家织造行。这样巨富的人家,京城唐府姑娘唐汝贤嫁过去之后自然呼奴使婢富贵云堆。

但她嫁过去多年迟迟未孕,及至后来有了柳琛这一点孤苗,生产时又恰逢难产,此后再不能生育。因生产而致的痨病渐渐深重,又福建一带讲究多子多福,她病后柳昊又接连添了几房姨娘进来,自然闹的门户不静。

这连番打击之下,唐汝贤撑得六年,终于在前年撒手人寰。身后唯余一点孤苗,因怕后母心毒不能容,特临死前千里修书到京师,要将她送到外祖母身边抚养。唐汝贤本就是京城名门闺秀,又自幼常行走于外,再得幼弟唐牧指点,于投资经营上颇有心得。嫁到福建十六年间,恰逢织造业并行海业,盐运业兴起。她将手中一份嫁妆各处投资,已经赚得一座金山在手,便是不仰仗柳昊亦能给女儿备得一笔巨财。

而柳昊因愧对幼年离家的女儿,送别前亦添资为她傍身,如此一来。年级小小的柳琛到上京时,身边所累巨资财物总计不下百万之数。

柳琛不过八岁的小姑娘,等到去年九月间外家大舅舅唐丰膝下的大哥唐世坤并到福建迎接时,已经是个人小身巨的小财主。她跟着表哥唐世坤正月十五过后从福建到京师一路水陆并行,恰到离京师不远的河间府时,夜遇水盗劫袭,柳琛在打斗中意外落水,从此下落不明。

唐牧合大明府并河间府各府将整个运河岸搜了一月多余,谁知竟在密云深山中寻得自己姐姐这点遗孤,他抱着韩覃出山门,密云山中一片绿意尽收眼底。山门外停歇着轿子,轿夫们亦抱臂背身赏着群山初绿的美景。唐牧将韩覃抱送到轿中,才要松轿帘,就见韩覃抓住他手仰头道:“舅舅,我忘了一件事情,还要进庵中一趟。若您不忙的话能不能等等我。”

“好!”唐牧又自掖下捞着抱韩覃到地上,见她一股烟般冲进了山门,都来不及问一句:我能不能一起去。

韩覃到得后院,见如了已经将那躺在床上容色灰败的小姑娘拿片粗席细细裹起,扑上前跪了道:“庵主,我一定听您的话好好替您做事,可您也一定要答应我,看顾好我弟弟,若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亦要赌上此生杀了你。还有……给她一幅薄棺吧!”

如了见本已叫她磨去混身厉刺的韩覃此时目中现出凌厉之光,而且她抓着自己的手太紧,语气太硬太成熟,全然不是前些日子那心如灰死的温顺样,扔了粗席片扶韩覃起来,冷声道:“你知道听我的话就好。你要知道,若你不听话,敢将这山上所发生的事情捅出一丝一毫,不但你弟弟立刻会死,你也会因为害死柳琛而下大狱,难逃一个死字?”

韩覃已经怒到极点,恨不得立即将这面善心毒的老尼姑撕成碎片,却也无助到极点:“我知道,我听你的话。”

如了重又换了平日善目的容样,柔声道:“这就对了。你争回柳琛手中那注大财交予我,也算报答了我救你姐弟出苦海的大恩。而我,亦会将你弟弟还给你。”

韩覃边听边点头,临出门时回望一眼,见如了果真抽了那粗席,心中悲到了极致亦恨到了极致却又无能为力。

穿过院子到得山门外,风吹过山门外细瘦的枫树,那黑衫当风的年轻男子回头,见自己这小甥女双掌合什宛如个小姑子一般合掌叫着:“舅舅!”

他连连皱眉摇头:“出了这里,就不能再学这些僧家规矩。你是闺阁女儿,不能再学这些东西。”

韩覃自己提起那件从柳琛身下剥下来的湘裙裙帘自己上了轿子,自八岁入大理寺,四年后她重又衣锦,下轿帘端身正坐,这从祖父获罪后就变幻莫测的人生路上,另一处茫然未知而又有着无尽变化的旅程,又要开始了。

微风拂动轿帘飘起,那本色黑长衫腰束巾带的年轻男子恰就在轿侧走着。他似乎总爱簇眉,话亦不多,唇色微深微厚,其性格应当是个非常温和绵善之人。

韩覃父亲韩俨七年前为任检察御史赴山西布政司为任,她母亲谭莞便带着她与姐姐韩萋随同赴任,在太原府生活了四年,直到三年前举家被捕押解入京师,才离开山西。

她离京时才五岁,虽自幼长在京师,对京师并没有太多的记忆。但唐牧此人她却是听过的,他父亲唐瑞执掌国子监多年,大哥唐丰亦一直在户部为任,从郎中一步步升到尚书,若不是去的早,入阁拜相未可不期。唐牧自己并不是唐老夫人的亲子,而是唐瑞晚年在外与外室所生。

唐瑞执掌国子监多年,德高才能称师,身正方能成范,其膝下学生辈出,有多位皆在三司六部任要职,其德性自然堪师为范。而唐牧的出身恰成了他晚年时遭人诟病的一大污点,唐瑞本人亦因此郁郁而终。唐瑞死后唐牧才入唐府,唐老夫人宽怀大量将他记到自己名下列为谪出,一手抚育长大成人。

他当年童生试时为顺天府案首,顺天府学政恰是如今内阁首辅查恒,查恒曾在考场亲赞曰: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入阁拜相未尝不可期。

十二岁的唐牧因此在京城一夜成名,顺天府自大历立朝以来未曾出过状元,三年后秋闱乃当时的东阁大学士俞戎监考,他又顺利登桂为解,由此,顺天府众书院便将连中三元金榜为冠的荣耀全寄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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