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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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敏猛的清醒。“有什么？”

胤禛答非所问。“爷没记错的话，去年你刚来时说是二十三岁，尚未婚配。爷好象只听你讲过父母，未曾听你提过男友，恋人。爷想听你讲讲。”

“咳，有什么好讲的。睡觉了。”阿敏翻个身，不想跟胤禛扯这些话题。

“既无男友恋人，你那些轻薄举止哪里学来的？”

阿敏不理他。胤禛忆起阿敏从前讲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话，对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嘴里却说起了反话。“爷知道了，水、性、杨、花？”

听到胤禛一字一顿吐出的这个词，阿敏大怒，翻身坐起：“你才水性杨花！你全家都水性杨花！”

“莫急莫急，你不说，爷如何知道？”

“书上有，戏文里有！我们那会儿连光着身子的大戏都有！什么没见过！非要有男人才能演练么！”

胤禛被阿敏的答案惊到了……光着身子的大戏？光想想都觉得羞耻了！礼崩乐坏的天下！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去看那种大戏？众目睽睽之下，不觉得羞耻么？还有半分廉耻之心么！”

“嗳嗳嗳，激动什么！又不是你们这里，你气个啥！再说看这些东西也不用出门，躲家里就能看了，好奇嘛，偶尔看看不也正常！这跟你们躲着看金瓶梅什么的画本，不是一个道理！有啥可羞耻的？”

阿敏连比带画好一阵子，总算用“会动的图画”作比喻，在一溜纸边上画了连续动作的几个小人，勉强为胤禛解释清楚了什么是电视机，是什么原理人才能动起来。旁的VCD，电脑什么的，她压根不敢多提，怕吓坏这个老古董。

“如此说来，你从前从未曾……恋过爱过？生过喜欢？”胤禛说回正题。

阿敏对胤禛这个问题的居心生出警惕，想了一下，觉得说老实话也没什么，便“嗯”了一声，又摇摇头。

胤禛乐了。“往后也不许爱旁人，心中只许放爷一个人！”

靠！阿敏瞪着胤禛，说不出话来。自己心里有他么？自己都还不确定，他臭美个啥？现在是没办法，心里不放他还能放谁？万一将来真能回去，他还管的着咱爱谁喜欢谁？！

胤禛越发来了精神。“爷那日听你讲不想多花心思，初时觉得有理，仔细想想，却极无道理。你不把心思花在爷身上能花到哪里去？你不花心思便是心里没装着爷！你这个不介意，那个不在意，你究竟有没有把爷放在心上？”

人心总是不足的。初时什么都可以不管，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哪颗心，只要有“喜欢”便够了，这才过了多久，就开始要真心了……

阿敏在心中问候了胤禛家的大爷无数遍。实在不想正面回答，这问题，她想不明答案。

胤禛却不依不饶：“说，究竟心里有没有爷。”

无奈。阿敏翻翻眼。“有！”倒头又睡。

半晌没了声音。“若此时你没在这个身子里，没这个身份限着，还会留在爷身边么？”

阿敏心中大骂“毛病毛病毛病”，捂着脑袋一个字儿也不想多讲了。过了一会儿，感觉胤禛也躺下了，方松了口气，努力继续睡觉。

…………

第二日的生日，着实乌龙。

说好了胤禛不许出现。他人没到，却画蛇添足的着人送来了一箱银镙子。

一院子的老老少少，人人都得了打赏。

足二两的银镙子，人手一只。

人人得意外之财。然则，皆大——并不欢喜。

至少，阿敏很不欢喜。

欢歌笑语的一场聚宴，至银镙子送来的那一瞬间起，便安静了许多。

没过一会儿，拖家带口的借口孩子小，要早睡，没孩子的，第二日也有各自的差事要忙，三三两两的，都寻出了各种理由要走。

瞧着众人带着歉意又心慌的模样，阿敏索性都打发了。

谢绝了大家伙儿想留下来帮忙打扫院子的好意，望着一地狼藉，阿敏发号施令：“忙了一天都累了，今天都歇了！都不许收拾！各回各屋，各找各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