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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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尼安垂着脑袋，许久只是沉默。

明明有很多话憋在心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尼安知道埃希对他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事，但他不知道该不该问，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埃希。”

“如果尼安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听我说吧。”埃希叹了一口气，他也能猜到尼安的几分想法，“我有我想做的事，我并不是故意对你隐瞒这么多，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坦白，太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坚持下去，一定会找到最后的真相。

“但是……”埃希冲尼安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总觉得对尼安有些愧疚。”

从一开始的利用，到后来害尼安失去凤凰这个金手指。

“哦……”尼安低下头，听着。

“其实……凤凰是我杀的，理由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常常我也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我只能继续坚持下去，即使你不能理解。”埃希有些怅然若失，“抱歉啊尼安，如果你觉得没办法再跟我相处下去，那我们以后就分开吧。”埃希说完，静静看着尼安。

什么？“不要！”尼安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埃希的胳膊，急冲冲的语气带着执拗，大声反驳，“埃希，你不走好不好？我们绝对不要分开。”怎么可以轻易再分开阿。

在埃希看来，尼安此时就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委屈小孩，“尼安你抓疼我了，”埃希不想再继续激尼安，轻叹，放缓语气说道，“我只是说如果你不愿意再跟我在一起……”

对于越来越扑朔迷离的未来，埃希并没有害怕，他真正害怕的是他自己。埃希偶尔总忍不住对自己的厌恶，最了解自己的当然是本人，埃希清楚自己骨子里究竟有多冷血卑鄙。

一旦有真正阻挡到自己达成目的，可以去不择手段的清除。

就像无论对凤凰抱着多深的亏欠，即使觉得难受，当真正刺下那一刀时，他并不会有丝毫犹豫。

好像就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

“埃希……”尼安固执的抓着埃希，定定说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吧。”

埃希张张嘴，他不敢给予确切的回应。看着五官已经不知不觉长开了的尼安，忽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么好的乖娃，可惜以后是别人的。

埃希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推了推尼安，“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吧。”

“……哦。”

尼安低声答应。埃希无语，渐渐被尼安盯得有些后脊背发麻。

终于，尼安缓缓松开了埃希，“那埃希也好好休息。”转身准备离开前，尼安深深看了一眼埃希，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埃希抿着唇，沉默看着尼安离开自己的房间。

……

等到尼安离开，埃希仰面静默半响，忽然焦躁的皱了皱五官，脑子里一会是‘埃希’的痛苦回忆，一会是穿越之后的种种。还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用深沉又难解的目光无声望着自己。

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不耐烦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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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夜晚正是酒馆热闹的时候。

工作一天的男人们来这大干几杯缓解压力，大胆的女人们来这寻找刺激。当然也有不少来这猎艳。

里昂林以及他的同伴从那个的身影出现，就盯上了他。

跟周围嘈杂亢奋的热闹环境完全不同的安静表情，年纪看起来也不大，清澈的目光很单纯的样子。

实在太对他的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