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中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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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走入了森林，却不曾想这森林竟有近百里宽，横向覆盖了加多国与刚多国的边境地区。森林的深处，早已经人迹罕至。

清月在森林里走了十天十夜，却走不出森林，他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他想爷爷，大喊爷爷的名字，“爷爷你在哪里？”但是没有人答应，偶尔惊起一群乌鸦，扑扑飞向天际。

森林深处，阳光照射不进来，略微显得阴森。走着走着，疲惫袭来，清月抵不住，就在一棵树下，席地而眠。

朦胧之中，清月又做了个梦。

只见那个经常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黑袍老人，再一次出现了。他走到清月身边，说：“清月！往前走，穿过森林，你会看到你的宿命。”

疲惫中的清月答道：“可是我迷路了，我走不出这该死的森林。”

黑袍老人伸手一指，说道：“往那个方向。”

清月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不知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猛的跌在地上。“啊！”清月一声大叫——原来是场梦！

醒来的清月，从地上爬起，看了看四周，前方好像就是黑袍老人指引的方向。“那就往老人指的方向走吧。”清月心中说道。

他大步往前走去，走了很久，依然是陌生的森林。

直到发现前方有棵树，比较怪异，有段下垂的枝条，仿佛人形。走近一看，清月心中一惊，这不是什么下垂的树枝，树上吊着一具尸体，已经腐烂殆尽。清月胆子很大，又走近了些，发现尸体穿着红色盔甲，吊死在树干上，他的剑插在泥土里。这一情景仿佛在梦中出现过！

是的！在清月自幼年时代的梦中，就经常出现一个吊死的佣兵。“怎么会这么巧呢？竟然在我梦境中出现过。”清月自言自语。

清月敬畏死去的佣兵，给他深深鞠了三个躬，心中默念死者的灵魂安息。然后他把剑拔出来，仔细端详着，剑长三尺，有三指宽，虽经风雨侵蚀，却寒光逼人，剑柄上刻着一串字母。清月听爷爷讲过，几十年前加多国和刚多国，一直在打仗，死了很多人。也许这位就是加多国的士兵吧。而且这片森林正是加多国与刚多国的边界地带。

清月天生就是拿剑的料，他右手握着这柄剑，左右飞舞。不时喊出“啊”“呀”“嘿”之类的声音。这把剑虽然暴露在湿气中很久，但一直没有生锈，锋利得惊人。一段手臂粗的木头，一砍就断，比自己的木剑，那是要强百倍。

清月兴奋极了，在森林里跑了起来，如果前面有小树枝桠挡道，他就一剑砍断。跑着跑着，清月跑到了森林的尽头，哦，没有，不是尽头，只不过是一道断崖，断崖那边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清月已经站在了崖边，崖下阴风袭起，阵阵花香。

“也许崖底有一丛丛的花吧，如此香气扑鼻。”清月心想。

清月把脚步探到崖边，伸头往下望了望，下面隔了几百米，才看到崖底有一条小河，水流激涌。清月不禁朝着崖底，大喊了几句：“好高啊！好高啊！”

“怎么过去呢？”清月望着崖的对面自言自语。其实崖并不宽，大约二三十米，对面也一样被森林覆盖。清月估量了一下，自己没这个本事跳过去，只能望崖兴叹。“哎，还是往回走吧。”清月正要转身。

“年轻人，不要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清月一回头，猛然发现悬崖上漂浮着一个人。没错！是一个人！

清月再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这个人竟然很像经常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黑袍老者。这个发现，让清月的表情想当怪异。清月喃喃自语道：“可是，那不是梦吗？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

仿佛看出了清月的震惊，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我经常进入你的梦中，你还记得我吧？”

清月颤声道：“可是。可是。那不是梦吗？你、你、你不会是鬼吧？”

老人再强调了一遍：“我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