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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意识当中,女人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的。
可是,她不喜欢安夜辙,所以,她不情愿。
只是她也明白,这一刻迟早都要来的。
以男人强势霸道的性格,又怎么会只是单纯地和她盖棉被而不碰她呢,
“安夜辙。”以凌深吸一口气,抬眸望进安夜辙幽深如湖的眼眸,她清晰地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惊慌无措的自己。
“elaine,叫我辙。”男人仿若没有看到以凌的害怕,目光陡然加深了几分。
“过来,乖。”安夜辙扬了扬手臂,语气温溺。
以凌慢吞吞地迈开步伐,最终不情愿地踱到了男人的跟前。
“啊。”安夜辙手臂一捞,以凌便稳稳地趴倒在了他的怀里。
淡淡的烟味从以凌的鼻端拂过,她皱眉的同时不禁警觉地向后微微离开男人的身子。
以凌抬眸,四目相接,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以凌娇嫩的唇瓣,带着不用与以往的热度,仿佛顺着嘴唇上的每一道纹路,极仔细地探寻。
她想退,可是没有退路。
一个翻身,以凌便被安夜辙压在了身下,呼吸与目光一同变得愈加深沉,他的手指游移到她滑嫩的肌肤上,把她带入一个未知的*的世界……
这一夜,以凌最终在极度的疲惫中沉睡过去,中途似乎感觉到有人将她脸上被汗水粘覆的发丝拂开,动作轻柔,指尖流连,但她实在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身体就像是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被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水包围住,她只是本能地蜷在身后那个怀抱里,竟然睡得十分安心,并不觉得恐惧。
等到她睡足了醒过来,天色早已大亮。
她侧卧着,眨眨眼睛,透过浅灰色的薄纱窗帘看到窗外明媚的初夏晨光。
安夜辙早已醒来,只是不忍打扰到以凌的休息,一直没有动作。
察觉到以凌的松动,安夜辙手臂微松,“醒了?”
“嗯。”以凌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酸痛得要命,尤其是下身。
遍布全身的吻痕令她脑海中闪过昨天糜烂的画面,羞涩得不敢抬头。
安夜辙瞧见以凌动人的模样,更是抑制不住地俯身狠狠蹂躏那两片娇唇,直到女人气喘吁吁才放开。
“真是个小妖精。”安夜辙指尖轻刮以凌的俏鼻,语气宠溺。
以凌的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就遭到男人的欺负,脾气焦躁起来,“好累,别烦我。”
说罢转过身子,背对着男人再次阖上沉重的眼皮架子。
男人不满怀里突然的空缺,可是随即想到昨晚真的累坏她了,只好压抑着靠近她的冲动,下床洗漱。
以凌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的余晖扬扬洒洒地透过薄质的纱帘投射进来,晕黄的投射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走进浴室,以凌把自己的身子淹没在高温的热水中,一遍又一遍的揉搓着自己身上的淡痕,用力的,使劲的。
直到水温逐渐变凉,以凌才起身穿好衣服,松垮的黑色毛衣掩饰不住脖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
来到客厅,唐嫂一瞥见以凌的身影,马上从厨房里端了碗燕窝出来。
“先生吩咐了,小姐身子虚,要好好补补,来,我给你炖了燕窝,快尝尝。”
唐嫂是个寡妇,自从老公离世了以后便开始在这里工作。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女,而以凌对她又格外亲切,唐嫂对以凌特别关心。
以凌伸手接过燕窝,笑了笑,随口问道,“他呢。”
唐嫂早已习惯了以凌对安夜辙的称呼,答道,“先生下午的时候有事出去了,交代说他可能要晚点回来,小姐早点休息。”
以凌点了下头表示知道,旋即把燕窝吃完,又吃了晚餐才回到房间。
站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以凌拉开灰白的窗纱帘,能清晰地看见别墅外面宽敞的小道。
这附近只有这一栋豪华的别墅,闹中取静,隐蔽性不强,但保安的措施却是极好,门口的位置有24小时轮流值更的保镖。
别墅再外出几米便是繁华的纽约市区,离安氏更是相当得近。
以凌屈膝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窗外逐渐昏沉下来的夜色,心里泛起点点的思念。
她想念那个会呵护她宠她爱她的温柔少年正杰,想念那个事事为她着想待她如珍宝的好哥哥,想念母亲对她无限的包容溺爱。
夜色沉如水。
安夜辙回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以凌坐在地板上悲凉欲泣的神态。
心尖微微泛疼,他一直都知道以凌曾经肯定经历过什么令她痛苦的事情,可是他没问,那些事情,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忘却。
而他,也不会再让她经历一次那些刻骨悲痛的回忆。
安夜辙抱起以凌娇弱的身子坐到沙发上,俯身在以凌的唇边印上一吻,手臂环着以凌的腰肢,语气宠溺,“怎么了,谁惹到我的elaine了。”
以凌揽住安夜辙的脖子,舒适地倚在男人的怀里,把头埋到他的胸膛,语气低低的,“想家了。”
她的声线有些哽咽,还隐着丝丝撒娇的意味。
“要不趁你的假期还有几天,回去看看他们吧。”安夜辙凝着以凌空洞的瞳孔,抚了抚她的背部。
以凌抬起头,对上男人温柔的视线,心里一阵动容。
“还是不要了,快开学了,一来一回好麻烦。”
安夜辙当然听出了这只是以凌的借口,不过也没有多加探究。
“我想喝酒。”以凌突然松开搂住安夜辙的手,从他的怀抱跳开,撅嘴说道。
“嗯?去酒窖挑吧。”安夜辙眉梢一挑,允了以凌。
“耶,我要挑最贵的。”以凌咧嘴一笑,汲着拖鞋轻快地消失在了安夜辙的视线内。
酒窖位于别墅的负一层,占据了整整一层的空间。
各种名贵的葡萄酒摆放在华美的高木酒架上,在晕黄的灯光反射下褶褶生辉。
她一眼就相中了位于酒架中层的chateaulatourpauillac,而且是1990年的。
以凌咂舌,安夜辙的别墅真是到处都是珍品,竟然收藏了拉图酒庄的珍品,想当初她还没出国前,曾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款红酒,嚷了哥哥一定要这个年份的,可是哥哥托了好多的关系也拿不到一瓶。
没想到被她意外地在安夜辙的地盘里发现了。
记得以前,每次她在学校受了委屈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在江宅的酒窖里挑一瓶年代久远的红酒,然后到哥哥的房间里赖着哥哥一整晚,要他陪她喝酒。
幸好,哥哥也宠着她,不时地为酒窖注入新鲜的血液,否则,江家的酒窖如果有一天被掏空了,那肯定是她所为的。
以凌的酒量是不错的,一瓶红酒是灌不醉她的,不过她不贪杯,一瓶就够她挥霍一整晚了。
这是以凌第一次从安夜辙的酒窖里端酒,记得她第一次去酒窖的时候,还是意外地闯进去的,那时她虽然垂涎着那一瓶瓶名贵至极的葡萄酒,不过没有安夜辙的允许,她是一瓶也不敢碰的。
要是哪天他记起仇来跟她算账,真是要了她的命也没钱还给他。
以凌愉悦地从酒架里小心翼翼地端出深红的酒瓶抱在怀里,往二楼走去。
“安夜辙,你家竟然有拉图的珍品!”以凌踏入卧室弹坐在沙发上,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般满足地紧抱着酒瓶。
“这瓶酒是我爸当年在法国竞拍得来的,你也会品酒?”安夜辙的语气是对以凌明显的质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没想到他的elaine竟然也对红酒这么的了解。
“会一点,那我还是不要喝这瓶了,太名贵了。”以凌愣了愣,望了眼安夜辙淡冷的俊容,抱起酒瓶准备离开。
光滑透亮的酒瓶躺在以凌的怀里,她从不夺人所爱,直觉里,她觉得这瓶酒对安夜辙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这瓶酒也放得够久了,无妨,开了吧。”安夜辙一把夺过以凌怀中的红酒,熟练地从桌子底层抽出开瓶器。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的父母就是从法国回来的飞机上遇难的,而他们那趟旅程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去竞拍这瓶拉图的珍品。
“嘭。”醇郁的葡萄香味扑鼻而来,以凌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着迷地盯着男人倒酒的动作。
俊美的男人与名贵的红酒,形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像。
安夜辙抽出两个透明的高脚杯,红酒撞击杯底的声音轻快无比,不安分的几滴沿着杯壁滑落下来。
以凌睨着男人优雅的姿势,心神荡漾,深红的酒纯净明亮,实在是上等中的极品。
接过男人递来的高脚杯,以凌摇了摇,没过杯底的红酒一圈一圈地晃荡开。
唇瓣轻呷了一口杯壁,葡萄酒的香味顿然滚过舌尖,弥散在口腔里,入口强劲致密,又有复杂度。
果子的松软和土壤的气息充盈在口中,以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安夜辙瞧着以凌享受的表情,轻笑一声,兀自举起酒杯,手一抬,往以凌的手边一送,“叮”的一声,两个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感觉怎样?”安夜辙也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以凌踢掉拖鞋盘腿坐上松软的沙发,“很棒。”
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如此完美的葡萄酒,只能尊崇着心底最本能的感觉。
有多久她没有喝过如此名贵的红酒了?
自从来了纽约后,她就逼着自己把一切奢侈的习惯改掉。
一次也没敢踏入那些大商场,更别说买一瓶价值连城的红酒了,这么高雅的生活,她怎么再敢奢求。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不亚于在江家的待遇。
以凌直勾勾地望着安夜辙,唇角微薄,鼻梁高挺,黑亮的浓眉飞进鬓角,真是俊美得人神共愤,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惊羡嫉妒。
“看呆了?”安夜辙睨着以凌一脸痴迷的目光,薄唇微勾,戏谑的声音带着一股诱惑,眉梢轻挑。
“哪有。”以凌撇撇嘴,她才不会在安夜辙面前承认自己极度迷恋他的这副好皮囊。
“elaine,好好呆在我身边吧,我会给你一切的。”安夜辙倚在沙发上,侧头望向窗外的星光点点,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一股落寞。
以凌放下酒杯,望着安夜辙此刻有些寂寥的侧脸,心底漫过一阵阵酸涩,这算是他的承诺吗?
一切是什么?他的所有吗?
以凌摇了摇头,她不相信,他们才认识了多久呢,掰掰手指头,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安夜辙究竟看上了她什么呢,与他以前的女朋友相比,她实在是低入泥土里的一颗小尘埃,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性感。
他对她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呢,他们这种花花公子,疼你的时候可以把你宠上天,转眼间,却也可以把你弃如敝屣。
他们这个富人圈的规则,她最清楚不过了,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期从来都不会太长。
安夜辙对她的宠爱,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只是,她也在无时无刻地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沉沦。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她江以凌从来也不敢妄想,更何况她还有一段如此难堪的过去,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过去去接受他呢。
她也不想去猜测究竟安夜辙对她的情意有几分真假,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的。
“安夜辙,可不可以给个期限我。”以凌叹气,把高脚杯放下,拿起一侧的抱枕搂在怀里。
安夜辙转过头,眼底的愤怒一闪而过,两指紧紧钳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进他那双风起云涌的瞳孔。
以凌呼吸一窒,鼻息间都是男人熟悉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期限?elaine,如果我不放手,你以为你能离开吗?”安夜辙冷漠的话语撞击在以凌的心间,漾起层层波澜。
以凌扭过头,躲开男人的指腹,眼圈微红,房间里流动着低冷的气压。
相顾无言,以凌不敢再出声,安夜辙也似被她惹怒了,烦躁地走进浴室,丢下仍愣在沙发上的以凌。
以凌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糊里糊涂地喝掉了一大瓶的红酒,然后神智微醺地靠在沙发上。
有个人似乎很温柔地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深情地在她耳边呢喃“晚安”,不过她不敢相信,那是安夜辙。
安夜辙沐浴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在晕黄的灯光下泛着粼粼的光泽,男人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健硕的胸膛滴着水珠,丝丝缕缕顺着腹肌倾流到小腹,邪魅张狂。
“辙,过几天开学我就搬回宿舍了。”以凌从抽屉里拿出风筒,男人自觉地把头靠在她的白嫩的大腿上,微微阖眼。
安夜辙的发质柔亮光滑,以凌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游走在男人的发梢,缕缕暖风吹拂在安夜辙的头发,也似吹暖了他冷寒的内心。
“嗯?你每天放学后我叫小刘去接你,不用搬回去了。”男人的语气明显地不悦,眼眸危险地一眯,脸色阴沉下来。
“不行,学校晚上也有课,而且每天过来很累的。”最后一句以凌的声音低得似乎被淹没在了吹风机的声音中。
安夜辙在那方面的霸道强势她这个月真是领略得通透了,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和她激烈缠绵一番,直累得她每晚都低声哭泣着求饶。
要是开学了也依旧如此,她第二天压根就没有那个力气去上课了。
“那周末过来。”安夜辙退了一步,再次闭上眼睛。
以凌刚想一口回绝,随即想想,还是不要惹怒他。
这应该是他最大的妥协了吧,这个男人,从来也不允许别人拒绝他的要求。
以凌把吹风筒关掉放回抽屉,安夜辙便一个翻身把以凌压在了身下。
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以凌脸皮轻抬,长卷的睫毛在眼脸投下一个细细的暗影,目不转睛地望进安夜辙墨黑的瞳孔。
安夜辙两手撑在以凌的两侧,低头狠狠地覆上女人的娇唇,宽厚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滑进以凌的睡裙……
开学已经一周。
以凌已经逐渐能够习惯回学校的生活,每天和霍欣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恍若寒假那段与安夜辙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曾存在过,不过她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念想罢了。
安夜辙平时就很少给她打电话,而她没有什么事情也不会主动找他,开学之后两人更是完全没有联络。
仿佛两条从未有交集的平行线,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驰骋商场的安氏总裁,而她只是个默默无名的留学生。
她在大学的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她和另一个要好的舍友霍欣都是中国人,另外两个则是英国人。
她与舍友一直都相处得很融洽,特别是霍欣,两人的感情很好。
寒假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敢跟霍欣说,那段经历,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这种只有*的关系,她深深厌恶,却又无法逃开。
周五的时候,以凌满心的忐忑,周末到了,她答应过了安夜辙,是要到他那里的。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以凌正和霍欣在饭堂吃饭。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男人”来电,以凌抖了一下,望了眼霍欣,按下通话键。
“喂。”以凌的声音很弱。
“是我,我在哥大门口,马上过来。”安夜辙的言语一如平时的简短冷漠,望着哥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眉梢皱了皱。
“哦。”以凌应了一声后便挂掉电话,放下筷子收拾东西。
霍欣瞧见以凌收拾的动作,也停下用餐的动作,疑惑地问道,“谁打给你啊,你要走了?去哪?”
以凌被霍欣一连串的问题问哑,顿下手里的动作,“霍欣,我这个周末不回宿舍了,回来再跟你说。”话落徒留下一脸惊愕的霍欣孤零零地坐在饭堂。
哥伦比亚大学是美国极富声望的名牌大学,一辆辆名贵的轿车此刻停满在学校的外道上,堪如豪华的名车展览。
奔到哥大门口,以凌停下脚步望了一圈,却没发现安夜辙那辆劳斯莱斯,反倒被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吸引了目光。
小刘从驾驶座上下来,看到以凌的身影,马上向她走去。
以凌自然也看到了他,探向马路两边,直到绿灯闪烁才走到对面。
“换车了?”以凌坐到柔软的座位上,觑了眼正闭目养神的安夜辙。
“嗯,吃完饭了?”安夜辙睁开眼睛,目光落向以凌,淡淡的。
“吃了点。”以凌老实回答。
安夜辙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和霍欣才刚刚开始吃饭。
“那陪我去吃。”
“是你陪我吃!我压根就没吃到什么就赶过来了!”以凌嘟起小嘴反驳,委屈地瞪了云淡风轻的某人一眼。
“真计较。”安夜辙啧了一声,轻刮了一下以凌的小鼻,满脸的鄙视。
“跟你学的。”以凌笑呵呵,懒懒地靠在安夜辙的肩上看着窗外的建筑。
周日晚上,安夜辙把以凌送到学校门口。
“我走了。”以凌侧首探向身边的男人,突然倾身蜻蜓点水般印向男人的薄唇。
安夜辙眼底的笑意弥漫,旋即抬手强势地禁锢住以凌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以凌的小手紧攀住安夜辙的肩膀,闭上眼睛无法自拔地沉溺着,小嘴微张,任由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笼罩着她。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安夜辙才不舍地放开一脸绯红的女人。
“真不想就这样放你回去。”男人的语气危险又邪魅,隐着一丝丝的柔情,搂着怀里的娇人不舍得放手。
“不行,宿舍有门禁,晚了就回不去了。”以凌的嘴唇微肿,嗓音里盈着一丝委屈的意味,推了推男人有力的手臂。
“回不去更好,今晚留在那边。”安夜辙的眼眸灿如亮星,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哼,你想得美。”以凌挣开安夜辙的桎梏,往车门的位置挪。
身体还没移开,安夜辙又一把捞过以凌的娇躯,把她困在车门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瞬间,车厢里流动着暧昧深沉的气氛。
以凌眨了眨澄净的眼眸,安夜辙近在咫尺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心跳“突突”地跳得厉害,撇开头,柔柔地开口,“哎,我真的要走了。”
“嗯,回去小心点,下周五下课了马上出来。”安夜辙叹气,一脸的欲求不满,松开手臂,霸道地下命令。
以凌点了点头,似是害怕男人又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急切地推开车门,嚷着,“知道啦啰嗦鬼,下周见。”
安夜辙眼底的笑意更深,凝着夜色中奔跑的灵动身影,及腰的长发柔顺如瀑地披散在后背,深蓝的牛仔连衣裙随风摇曳,划出一个个微弯的弧度,如暗夜中的蓝精灵般明艳动人,嘴角溢出一丝丝笑意。
移开目光,安夜辙眼底的深情很快隐去,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一回到宿舍,以凌果然受到了霍欣的严厉的逼供。
“以凌,你该不会是交了男朋友吧?”霍欣拉着以凌的手臂把她扯到阳台,冷风吹拂着以凌瘦削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以凌一愣,没想到霍欣如此单刀直入,而且还才猜中了!可是,男朋友?安夜辙是吗?
她记得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女人这个词与女朋友这个词不是同等的吧。
霍欣瞥见以凌纠结的神情,不耐烦地催促,“快说,是我们学校的吗?”
以凌回过神来,“不是,我们…。”
此刻,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霍欣说她和安夜辙的关系,就连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以凌犹豫许久吐出的只有这一句话。
“哦,那就是外面的高富帅了?难怪你要在外面和他共度周末。”霍欣一脸的激动,反倒令以凌不适。
“嗯,也算是吧,我先去洗澡了。”以凌受不了霍欣的逼供,找了个借口做其他事情。
后来,以凌也渐渐跟霍欣坦白了她和安夜辙的事情,每次一谈到安夜辙,霍欣便是一脸的羡慕嫉妒。
她和霍欣在哥大的专业都是酒店管理,自然对美国酒店业的巨头安氏很是熟悉,而且那个传闻中的英俊年轻的总裁更是全美华人中的神话,霍欣早已把他列为自己的头号偶像。
每周五安夜辙来接她,霍欣都会跟着她一起出去,兴奋地和安夜辙打招呼,然后在她身边耳语,“以凌,我说你也太幸运了吧,怎么就没让我遇上这种黄金高富帅。”
以凌翻了翻白眼,“我说霍大小姐,如果被你遇上他,那你是准备甩了方浩扬吗?”
“嗯,的确有这个可能。”霍欣思索了一会,竟然点了点头。
以凌彻底地晕了,暗叹,霍欣,你这样子方浩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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