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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欣一下飞机便嚷嚷着要见以凌一面,此时已经是夜晚,以凌今天难得的没有加班,准备早早休息,没想到竟被霍欣骚扰了一顿。
方浩扬一直陪在霍欣身边,下了飞机后也坚持要送她,霍欣推搡不了,便使唤他把自己送到以凌那里,再把她的行李送回霍家。
可怜的方浩扬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使唤过,可是偏偏他得罪的是霍欣,无奈之下只能接下了这苦差。
霍欣一进门便从袋子里翻出自己千里迢迢专门带给以凌的手信——唐卡。
以凌笑着接过道谢把它放到一边,为她端来一杯温水,坐到沙发上,“怎样,在外面玩了半个月,心情好很多了吧。”
“哪有,方浩扬半路中途杀过来,我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霍欣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恹恹地回答。
她才刚到拉萨没几天,方浩扬就出现在了她住的酒店,然后就是怎么赶他也不走,硬是要和她同游。
“哎,怎么你们还没复合吗?”以凌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方浩扬都已经千里迢迢地飞过去陪游了,她觉得霍欣应该也被感动到了吧。
“以凌,我承认我心软了,可是我就是无法原谅他曾经的不信任,现在他可以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可是我却已经没有勇气再去与他一起了。”霍欣倚着沙发背,目光望着以凌。
“霍欣,你还爱着他不是吗?两个相爱的人能够相遇本就不易,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以凌反问,她没有很多恋爱的经验,可她也知道相遇很易相爱很难的道理。
更何况,珍惜眼前人这个道理还是霍欣曾经教她的,只是在她自己身上并不适用罢了。
“唔,哪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至少也要让他尝尝我那时受过的痛苦。”霍欣抬起手盯着自己黑亮的指甲,声音闷闷的。
当时的她一点错也没有,却得不到自己爱的人的信任,那种绝望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也是,现在的男人就是太安逸了,以为女人都是唾手可得的,霍欣,我支持你,先好好折磨一下方浩扬。”以凌点头表示同意,心里恨恨地对方浩扬鄙视了一番。
霍欣被以凌逗笑,心情也开朗了起来,想起电话里妈妈跟她说的事,她开口,“对了,你哥的订婚典礼还顺利吧,听我妈说后来好像有人晕倒了,然后…你在那里看到安夜辙了吧?”
安夜辙,这个短短两年便在A市呼风唤雨、叱咤商场的男人,她对他的印象很深。
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和以凌在一起过,也因为他和方浩扬的关系不错,所以她与他也碰过几次面。
“晕倒的那个人就是倒霉的本小姐,而且是安夜辙抱起我…”以凌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哦,原来是这样,我妈说得果真没错,看来安大总裁依然对Elaine小姐念念不忘啊。”霍欣一脸了然的样子,特别加重了“Elaine”的发音。
“你妈说什么了,其实那时我已经完全昏迷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凌瞪了霍欣一眼,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完全不了解情况。
“你先跟我说你现在和安夜辙究竟是什么关系。”霍欣不理她,直接问另一个问题,她就不信两人同在一个城市还不能发生点什么。
“一直都是陌生人好吗,我只不过偶然撞见过他几次,仅此而已。”以凌吐了吐舌头,无奈地把事实道出。
只是她把他当做陌生人,安夜辙却未必。
“真的吗?难道你们没有擦出什么火花?”霍欣不相信。
“一点也没有!”以凌反驳,她怎么可能再与安夜辙纠缠在一起。
“好吧,我妈跟我说,那时在庄园里你晕倒的时候,安夜辙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松开了怀里的vivi,跑过去搂住了你,我估计现在你已经在A市的名流圈里彻底扬名了,安夜辙还在意你吧。”霍欣不再追问,把母亲跟她描述的当时的情景说出来,最后总结,她觉得,要不是还在意以凌,安夜辙又怎么会一见到以凌晕倒就如此的慌张呢,
“没有吧,他那种人,是名符其实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怎么会在意我。”以凌否认,安夜辙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随便挑一个都比她乖巧比她听话。
“以凌,你堂堂江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你一回国住的安凌酒店,你还记得吧,那是他送给你的,以你们的名字命名的,要是方浩扬有安夜辙一半的深情,我老早就原谅他了。”
霍欣忆起了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的明都电台对安夜辙的采访,她那时也被安夜辙感动得一塌糊涂,真想把那段视频直接发给以凌,只是怕她看到后就不敢回来。
“霍欣,你还好说,我回国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他也在A市,我还糊里糊涂地住到了他的酒店。”以凌伸手拂了一把刘海,忍不住责怪霍欣。
“哟我说了估计你现在还呆在伦敦呢,以凌,如果你们真的已经没什么了,那他在哪里又与你何关呢。”霍欣把笑意收敛,认真地开口。
“是与我无关,只是他还紧揪着我不放,你知道的,那时我那么狠心地逃离开他,他该是恨我的吧。”以凌两手紧握,低垂着眸。
“以凌,你难道不知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霍欣往沙发里挪了挪,轻轻地碰了一下以凌的手背。
“霍欣,不要说他了,这么晚,你今晚就在这里呆一晚吧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也担心。”以凌望了眼窗外墨黑的夜色提议。
霍欣当然是答应的,这一晚,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大学的那段同居的时光,一整个晚上都在聊着各种八卦各种心事。
早上,阳光温和地透过落地窗投洒进来片片暖色。
今天是周末,以凌不用去杂志社上班,而霍欣自己就是咖啡店的老板娘,她上不上班也就是她自己说了算。
“以凌,下午安凌酒酒店有一场Valentino本季的时装秀,你要不要陪我去。”霍欣从以凌的衣柜里把一件一件名牌衣服拿出来挑选,往镜子上比对。
她昨晚急匆匆地赶过来,什么也没有带,幸好她与以凌的高度身材差不多,她的衣服她大部分都是适合的。
“不去。”以凌一听到安凌酒店四个字便马上拒绝。
霍欣把手上的衣服扔到一边,走到以凌身边推了下她的肩膀,“哎,该不会是因为安凌酒店你就不去吧?”
“就是。”以凌点了点头承认,她就是不想去安凌酒店。
“以凌,我们只不过是去看时装秀,难道以后安夜辙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不去吗?”霍欣一脸无可救药地望着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唔。”以凌躺倒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望着橘色的天花板,最后答应了下来。
霍欣说得没错,A市也就这么大,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有可能遇见他,难道她就要一辈子躲着吗。
她选择回来不就是为了要面对过去的一切吗?她又怎么能再当鸵鸟呢。
以凌站起来在衣柜挑了件黑色的丝质连衣裙换上,化了个淡妆便和霍欣出门。
出租车停在了安凌酒店。
下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以凌脸上的汗水已经开始翻涌。
“以凌,你是不是该考虑买辆车了。”霍欣从出租车上下来,挽住以凌的手臂。
“嗯,我最近也在挑着,每天坐地铁上下班真的不太方便。”以凌点了点头,把落到脸颊的一缕头发挽起。
A市的地铁和伦敦的地铁差别很大,特别是人流量,她每天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挤得上地铁。
而且她特别不喜欢人流密集的地方,所以最近她都是坐出租车上下班,于是也便有了买车的意愿。
一回国的时候哥哥也曾提议过要送她一辆座驾,她当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看来现在还是要找哥哥帮忙了。
霍欣兴奋地望着时装秀的宣传牌,向身侧的以凌吹嘘着,“这是Valentino今年在中国唯一的一场时装秀,我托了好大的关系才拿到两张前排的门票呢。”
“那我真是要好好感谢霍欣大小姐您老了。”以凌一副感激流涕的样子,眼睛望向金灿灿的安凌酒店四个大字,竟觉得恍如隔世。
上一次踏进这里完全是无心之意,却让她和安夜辙意外重逢,这一次,听说Valentino这场秀最大的看点,就是已踏足演艺圈的vivi首度回归T台,还有就是即将要嫁入豪门的国内第一名模方静琳也会在这场秀中压轴登场。
媒体们纷纷猜测,这场秀究竟是vivi还是方静琳能够博得更多的关注,她突然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哈哈,知道就好。”霍欣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来到会场门口,霍欣递上两张烫金的入场券,礼仪小姐恭敬地把两人带到第二排靠右边的位置。
会场的装修极为精致奢华,装潢的格调统一有致,整个建筑的每一处细节都高雅完美得无可挑剔。
“哎,可惜不是在中间。”霍欣坐下后,有些不满地说道。
中间的位置是极佳的,能够正面看到每一位模特对自己身上的服装的每一个完美的演绎。
这场秀只对安凌酒店还有Valentino的内部高级VIP开放,这两张卷还是托了她母亲的关系才拿到的,她和以凌的兴趣有很多相同之处,时装便是其中之一。
“这个角度挺好啊,坐中间看得太清楚我会很自卑的。”以凌却不这么想,当那些身材样貌俱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名模在自己眼前显摆,身为女人的她,心里也会有小小的嫉妒的。
“以凌,你比那些名模有气质多了呢,她们都是靠化妆才敢上台的。”霍欣安慰地拍了拍以凌的肩膀。
以凌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同样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她不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因而给人一种低调内敛的美。
“霍欣,你这样会得罪很多人的。”以凌笑笑,目光望向T台,工作人员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整个秀场的布置以白色为总色调引领整个色系,几乎找不出其他余缀冗杂。
仅用四根典雅的罗马柱就化繁为简,细节方面配以极具法国中世纪情调的饰物,低调又不失华丽,让人恍若置身异国街头。
“我这是实话实说。”霍欣小声地回答,也看向了T台。
现场的灯光逐渐暗下来直至完全熄灭,只留下T台上的几盏亮光的射灯。
随着舒缓的音乐在会场里流动,每一位美艳动人的模特踩着节奏,全心全意地诠释着她们身上华贵典雅的礼服。
这场秀的模特每个人都只化了淡妆,整个面部仅以粉色腮红妆点。
以凌不是第一次在现场看时装秀,但这场秀却给她很独特的感觉,模特儿的每一处完美的演绎都与现场的气氛融为一体。
这样的画面太美,她轻扬起嘴角,目光随意地从T台上挪开,却扫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安夜辙。
柔和的灯光裹着他的后脑勺,T台上的倩影款款而动,她却突然间没有了兴致。
她无声地叹息,把目光落回到T台上。
最后同时出场的是方静琳和vivi,T台之下铺就的灯盏亮起柔色的光芒,将面前的路点亮。
方静琳一身白色薄纱拖曳长裙,圆润的锁骨藏在月牙状的绑带下若隐若现,礼服的温情与浪漫被她演绎的恰如其分,如跌落凡间的天使,纯洁美好。
vivi则是与方静琳反调的着装,一身全黑的同款薄纱拖曳长裙,礼服裙摆上的水钻盈了光,随着她出腿的频率一闪一闪,如暗夜中的满天星辰,妖娆妩媚。
以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姿色身材皆不分上下,不过方静琳的气质更佳。
一黑一白,一纯一魅,两位绝色的女子掀起了时装秀的*。
作为国际顶尖的模特,两人毫无疑问将这场秀收尾得很漂亮,结束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前排最中间的位置已经空了,Valentino的设计师David与安夜辙从后台走出,他一身黑色的西服加身,俊朗深邃的轮廓,淡然自若的眸光,颈间难得的系上了一条马衔扣编织的真丝领带,矜贵绝伦,身侧的设计师David一身浅蓝的打扮,气质俊雅温暖,与安夜辙冷然的气场截然相反。
一众美丽的模特分成两排站在左右两侧,方静琳和vivi站在最前面的位置,安夜辙和David走到T台最前端与一众模特鞠躬谢幕。
以凌的眼神不远不近地落在安夜辙清朗夺目的轮廓上,他精致的眉目里盛放的依旧是冷漠疏离的骄傲,眸光凛冽刺骨地竟是在望着她。
光影明灭间,他长身玉立,器宇轩昂地站在众位模特的中间,却丝毫不被身侧美艳精致的女模特们夺去一丝一毫的瞩目。
他甚至比任何一位模特更加的引人注目。
他的身侧站着的是方静琳,此刻她的眸光,深深地落在了安夜辙俊美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一扑一扇,在昏黄的灯光下落下一道微暗的影子。
周芷欣曾跟她说过,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妄图攀仰的高枝,火鸡还是凤凰,就看能不能征服他。
而周芷欣也曾多次问她为什么对如此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一丝兴趣,尽管她每次都给出了理由,可周芷欣就是不信。
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了安夜辙的魅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瞬间窒息了一刹那,却还是被那双深邃如湖的瞳孔给深深地吸引着,深藏的漩涡致命地引诱着她去沉溺,身下的五指悄然握紧,她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坐在台下的一众记者们看到安夜辙的身影,兴奋地不断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试图抓住安夜辙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众人纷纷猜测,这场秀定在安凌酒店,而压轴模特又是安夜辙的绯闻女友vivi,这使人无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霍欣自然也看到了安夜辙,侧身对以凌耳语,“以凌,我可不知道安夜辙会来。”
她还真没想到安夜辙堂堂一个大总裁竟然会出席这种时装秀,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这番举动,究竟是因为vivi呢,还是因为方静琳呢。
“嗯,我知道。”以凌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努力忽略台上那抹向她投来的冷冽的目光。
霍欣看了眼安夜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以凌身上,玩味的,慑人的。
“以凌,我真不知道安夜辙会来,只是一场时装秀,他怎么就来了。”霍欣收回目光,瞄了眼以凌依旧紧绷的脸容,讪讪地开口。
“知道啦,或许是因为vivi在吧,我们走吧。”
他的女朋友走秀,他来捧场也是无可厚非。
更何况这场秀本就是在他的酒店举行,他来就更是情理之中。
台上的众人已经回到了后台,周围的宾客已经稀稀拉拉地开始离场,以凌也站起来往外走去。
vivi把礼服换下后便直奔安凌酒店的顶层套房。
连城站在门外,看到vivi的身影,礼貌地开口,“vivi小姐,请进。”
说罢为她打开了门。
vivi高昂着头,睨了连城一眼,红色的尖嘴高跟鞋踩着光滑的地板走进套房。
连城看着vivi高傲的背影,叹了口气把套房门关上。
娱乐圈的女人大多数这样,没有成名的时候总是献着各种媚态妄图爬上安少的床,成名后变得骄傲轻蔑,只在安少面前表现出乖巧妩媚的一面,对其他人却是嗤之以鼻。
安夜辙坐在宽长的沙发上,从茶几上捞过烟盒与打火机,又将那双修长的腿交叠着架上去,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终于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睛,淡淡地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vivi。
vivi勾起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自觉地坐到了安夜辙的身侧,纤细的手臂挽上安夜辙的身体,慵懒地倚在安夜辙的胸前,半露的耸立酥胸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肌肤。
“安少,谢谢你的捧场。”她说的,自然就是刚才那场时装秀。
安夜辙一向是很少出席这种有记者出现的公众场合的,而这次破天荒地为这场时装秀谢幕,真真是跌破了一众模特和记者的眼镜。
他的神情和态度冷淡至极,眸光微敛看着vivi,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vivi,我们结束了。”他的声音轻柔却是冰冷,仿佛他们从来也没有打过任何交道,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vivi愣住,手臂不自觉地加紧环住男人,她不敢相信,前一晚还与他相拥缠绵的男人,此刻怎么就变得如此的冷漠无情。
“安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vivi终于松开手臂,盈盈的眸光专注地凝望着安夜辙俊美的脸庞,吞吐出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他,喜欢得飞蛾扑火,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外貌,任何一样都足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Zippo的打火机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小小的火花在那张性感的薄唇边跳跃闪动,它的主人吸了两口烟,才不紧不慢地开口,“vivi,五百万的支票,还有星河道的一套别墅,这是给你的。”
“安少!”宛如被一盘冷水当头浇下来,vivi看着桌面上已经签好名字的支票以及一条钥匙,心底冰凉凉的一片。
她瞳孔瞪大,拽着安夜辙的手臂,试图从安夜辙的脸上发现一丝的动容。
可是,没有。
他从始至终都是冷着一张俊脸,半仰着与他姿态一致懒洋洋的眸光,那里面,虽是深邃得夺人心魂,却也是无一丝情绪的淡漠至极。
“vivi,我不想再重复刚才的话,你知道,我讨厌痴缠的女人。”安夜辙的声音冷下来几分,眉梢微皱表明他已经再不耐烦。
他依旧慵懒地倚着沙发,淡冷无比的眸色在灯影下忽深忽浅,让人无法琢磨出他真正的想法。
vivi咬着下唇,不甘心地凝睇着安夜辙,最终妥协了下来。
她隐忍住瞳孔里的泪水,脸色微白,一把抓住桌子上放着的支票和钥匙离开,白色的连衣裙拖曳出一个翩跹的弧度,随之而走的是女人浓烈的香水味。
安夜辙眸色冷沉,目光看向一旁的茉莉盆栽,弹了弹烟灰把香烟捏灭,站起来离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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